萬衆矚目!
所有的目光一齊向生死臺上望去,集中在風浪和雷仁身上。
在這目光中,有着濃重的好奇,都在猜測風浪這一戰到底會交出怎樣的答卷。
“按照規矩,請每個人說一句對戰宣言!”
主持雷臺的飛將軍頗具煽動性地說道,這是例行公事,不過在於吸引更多的關注。
“打死你!”
雷仁將粗壯的手臂一揚,洋洋得意地吼道,這句話引起下面一陣尖叫聲。
“我要打得你全身烏黑!”
風浪並不甘示弱,針鋒相對地回敬!
“嘴上說的再好都是沒用的,手底下見真章吧!”
飛將軍冷冷地說了一句,說完,轉身走下了擂臺。
“只要風浪能抵過三招就行,我就算贏了!”
一個老者顫抖着聲音說道,縱然壓風浪要冒很大的風險,可是這老者依舊賭了,不爲別的,就是因爲雷家平時做的傷天害理之事太多了。
風浪對臺下的騷動不再關注,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雷仁身上。
這雷仁的功力達到第八層,而且,聽說雷家的功夫很詭異,這同雷家的第一戰,只能勝不能敗,否則折了銳氣,很可能影響以後的修爲。
“轟隆!”
互相凝望了一陣,風浪和雷仁同時暴喝一聲,一跺腳衝了上去,然後兩個人的拳頭重重地轟在了一起。
整個擂臺都震得動了幾動,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這一次正面的對抗,居然是平分秋色。
“啪!”
場中響起茶杯落地的聲音,大家都沒想到,風浪居然能夠真的在雷仁手中捱過了一招,而且看似完全不落下風。
“這風浪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嗎,什麼時候練成了功夫!”
“怎麼可能?聽說風浪的實力到了第六層,怎麼可能擋得住雷仁的一招!”
“這雷仁怎麼回事,難道留了手!”
……
雷家的少年更是緊張,他們不但是緊張雷仁,更是緊張他們的錢財,剛纔他們將身上所有的錢財都押了上去,賭雷仁會贏。
雷仁被一招震退,心中更是慌了手腳,這一招他是拼盡全力,準備一拳就將風浪打下擂臺的,沒想到反被一招震退,心中的震憾可想而知。
“好小子!原來真的偷偷練了功夫!”
雷仁略作調整,黃階金系武技滾石拳就砸了出去。
這滾石拳是金系武技,靠的是一種過人的銳氣,拳勢一旦施展開來,如同高山上滾石一般,可以說是滔滔不絕,不將對手打倒絕不罷休。
“來的好!”
風浪察覺雷仁的功力不高不低,恰好可做他的對手,禁不住痛快的大喝一聲,崩拳脫手而出,不過僅是使用了一種內勁,與衝山拳架勢基本相同。
“鏘鏘鏘鏘鏘鏘鏘!”
場中兩人同時使出了金系的武學,這場面就好看了,一時間,碰撞聲不絕於耳。
在兩人的拳頭相撞時,隱隱然竟傳出一陣金鐵轟鳴之聲,宛如兩人手中持有兵器一般。
由於風浪不知對手虛實,稍留了些力氣,所以場面上略顯吃虧,可是雷仁的攻擊他盡抵擋的住。
兩人的身體都練的非常強悍,打鬥了半天,未見半點掉勁,反而更加的兇猛起來。
雷仁的修爲在場上的雷家少年當中,可排名第二,排名第一的雷公比他要稍強一點,其餘雷家少年與他相比就差遠了。
眼見到雷仁半天都無法打敗風浪,雷家一衆少年的臉色全都變了。
“他孃的,這是風浪那個廢柴嗎,怎麼象換了個人似的!”
雷家一個少年喃喃的說道,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下子說出來了許多人的心聲,如果不是對風浪非常熟悉,幾乎以爲是有人冒充的。
久戰不下,雷仁的心中充滿了焦燥不安,他手中的拳頭依舊如滾落的山石一般,在不停地揮落。
可是雷仁知道,他已經有些後繼乏力,而反觀風浪,不緊不慢,衝山拳依舊有着充足的氣勢,每一拳擊出,都包含着凌厲的勁風,僅這道勁風就讓雷仁臉面隱隱作痛。
而風浪拳頭上所夾雜的勁力,更是有種漸漸增大的感覺,似乎要將雷仁整個的衝潰。
沒有辦法,雷仁只有一點一點的收縮防縮,慢慢地收斂到身體的方寸之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如果一招之內,不能將你打敗,我就自動跳下擂臺去!”
風浪停頓了一下,望了雷仁一眼,冷冷地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別說話不算話!”
雷仁的臉上揚起了一絲冷笑,如果說一招的話,就算是雷公都不能打贏他。
“崩拳!”
伴隨着一聲驚天暴喝,風浪發出了傾盡全力的一擊,使得拳頭都有些漲大起來,這一拳猶如撕裂了空氣,帶着凌厲的風聲,狠狠地向着身法漸漸變得遲緩的雷仁砸去。
感覺到風浪拳上涌來的強大勁力,雷仁面色大變,體內元氣暴涌,倉促間揮出了一記滾石拳。
風浪拳上的勁力非常大,瞬間衝破了雷仁的防禦,重重地轟在他的胸前。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響,在擂臺上傳了出去,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邊。
這一拳之力,打的雷仁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落在了丈許開外。
“好小子,這樣就算我敗了嗎?”
雷仁運了運元氣,發現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忍不住獰笑道,他運足元氣,想再度衝上前去,以示他並沒有被打敗。
“轟隆!”
就在這時,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從雷仁身上傳來。
聽到這聲音,場中變得一片混亂,大家不約而同地掩住了耳朵。
有個別膽小的,直接趴到了地上,身子在不住地發抖。
再看雷仁,完全變了模樣,就象是剛從煤堆裡扒出來一樣,全身上下變得烏黑。
他胸前一片鮮血淋漓,上衣被炸得只剩了半隻袖子,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雷仁發出一聲悽慘的呻吟,一頭栽倒在生死臺上,生死未卜。
風浪愣了,他從來未曾在對敵時施展過這道武技,沒想到乍一使出,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殺傷力。
臺上臺下死一般的寂靜,在這瞬間,沒有人能夠回過神來。
這風浪的手段,委實太過兇狠些,看起來,這雷仁縱使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條命了。
“雷家的人,還給你們!”
風浪微微地將腳尖一挑,將雷仁的身體挑落擂臺,直向雷家少年席中落去。
“走!”
雷公一把接過雷仁的身子,臉色變得鐵青,恨恨地對着雷家少年說道。
一個雷家少年雷雄想到了他所下注的鉅額財產,心痛到了極點,臉色變得火一般的紅,嘴一張,一口鮮血箭一般地噴了出去。
“難道今日這事就這麼算了不成!”
一個雷家少年雷傑望着意氣風發的風浪,咬牙發恨道。
“你還想怎麼樣,有種你去挑戰他!”
雷公怒了,大聲地對雷傑咆哮道。
雷傑閉上了嘴,他的功夫比起雷仁還差得遠,自然不敢上場了。
雷公恨恨地將雷仁的身子交給雷英,帶領他們飛快地向雷家趕去。
明知道這一次折了雷家的威風,必然會受到嚴厲的處罰,可是雷公顧不得了。
想起雷仁的慘樣,雷公的心中就是一陣發寒,身子都在微微發抖,想讓他給風浪挑戰,嘿,他纔沒那麼傻呢。
見到雷家的人非常狼狽的撤去,臺下發出一陣歡呼聲,由此可見,這雷家多麼不得人心,相比之下,風浪倒顯得實在多了。
風浪微笑着站在臺上,接受大家的歡呼,心中浮起了一絲得意。
這一場打的比較爽,特別是看到雷家幾位少年的慘樣,風浪的心中更是覺得爽上加爽。
風浪向大家揮了揮手,準備跳下擂臺離開。
“且慢!”
忽然聽到擂臺上有人叫道,這人正是那個飛將軍。
“有什麼事?”
風浪回過頭來,懶洋洋地問道,這飛將軍,給他留下的印象還算不錯。
“按照規定,這一次下注的贏頭,你可以分百分之五!”
飛將軍望着風浪,笑吟吟地說道。
“多少?”
風浪問道,如果是個小數,那就讓他們去分好了,不值得掉份子去領。
“十萬金幣!”
飛將軍的聲音不大,可是將風浪嚇了一跳,衆人的眼中更是閃過一陣狂熱。
“十萬金幣,你說我可以分到十萬金幣!”
風浪的心中熱切起來,這可是一份不小的錢了,值得一領。
懷中揣着沉甸甸的金票,風浪樂呵呵地離開了生死臺,完全無視身邊的各種或詫異或羨慕的目光。
原來,風浪可是視錢財如糞土的,只想着在餘生的日子裡,能夠天天玩的開心即可。
如今,風浪前途一片光明,慢慢地體會到了錢財的好處,這種轉變讓他很無奈,可這就是現實。
風浪只顧着匆匆行路,沒有提防,一隻陰森的眼睛已經盯住了他,宛如毒蛇一般,眼中盡顯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