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利用那個空間之中的符文,在開啓了那個空間之後,那裡就出現了一扇無形的門,當他帶着杼望跨出那門的時候,就感覺被一股力量牽着,很輕鬆自然地就出來了。
但是在他出來以後,卻看到左右四周起碼有道百道的目光,均齊刷刷地向他看了過來,而且這些人目光之中,均帶着一股強烈的震憾與不可思議。
那天塔的禁地空間,將雲天河和杼望傳送到了塔下的一處平地之上,所以他此時站在那裡,只是左右看了看,見這些人的實力都並不低,像是出自宗門弟子。
但是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突然一個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雲天河聽到之後,不由擡起頭朝那裡看去,就見頭頂上空飄浮着幾位天境高手,但是其中一人,雲天河竟然認識,這不禁讓他有些詫異。
這人是姜齊森,那麼說明他是出現在天塔之中的。
也就是說,這個天塔,居然就是那位天誅御者留下的一件聖器,但是卻被這宗門的人佔據了千年,當作了棲身之所。
而自己從那個空符文空間中出來,應該也就是那個咬牙切齒問自己的人所說的天塔的禁地了。
“主人,上方那些人族當中,有五人對你懷有很強的敵意,不過他們的意志都很弱,要不要杼望出手,教訓那個敢對主人不敬的人類?”
杼望因爲才學會說話來表達思想,並不知道控制音量,所以他對雲天河說話時,聲音就像是龍吟呼哮一般,震得上空那些人個個神情驚駭,險些掉落了下來,這是何等強大的意志,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顯些讓他們心神崩潰失守,而站在他旁邊的那小子卻絲毫事沒有。
但是更讓這些人驚駭欲絕的是,那位超級恐怖的強者,居然叫那小子主人,以那小子的實力,只是天境,不知道幾階,但是這個女人,起碼在神之領域內的某個境界層次當中,她居然叫他主人,居然肯做他的侍從,這……
所有人此時感覺腦袋快要當掉了,似乎不夠用了,他們在震驚之中,絲毫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是個強者爲尊的世界,居然有絕世強者肯做比他弱的人的侍從,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不過看到那是個女人,衆人又不禁在想,一定是那小子泡上了那個女人,才使那個女人對他死心踏地。
但是能夠泡到實力如此強大的女人,所有人自問,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魅力,但這也從而面反映出,這小子的能耐有多大了,而且就是他的實力,目前這裡的人,恐怕除了憐大塔主和幾位首閣能夠與之一拼,又有誰會是他的對手?
此時再加上那個超級強大的女人,恐怕就是所有人一涌而上,恐怕也會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如此的話,那天塔也算被滅門了。
所以一些蠢蠢欲動,想要在憐銀羅面前表現的人,均是收回了心思,低眉順眼起來。
而那些首閣當中,有些人的心中尋思起了這些,權衡了下得失利弊之後,儘管他們人多勢衆,但他們對那個女人來講如螻蟻一般,再多都沒用,而且更沒有人知道雲天河目前實力的深淺,輕易試水,只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這些人都是老狐狸級的人物,想通了這些關節以後,當即其中的姜齊森就急忙從空中落了下來,臉上也帶上了笑容,對雲天河說道:“原來是造化神殿的天河閣下,方纔本門門主對閣下有些失禮之處,在下代門主向你道歉,只是因我天塔據地發生如此大的災劫,而天河閣下又是從我天塔的禁地之中出來的,所以想請閣下解釋一下,免得誤會一場,傷了和氣”
雲天河沒有說話,杼望神色卻是顯得有些煩躁,說道:“有什麼好解釋的,這塔是屬於主人的一件聖器,主人從這裡出來,理所當然,就是主人收回這座塔,又能怎樣,這些人類都好煩”
這句話,無異於一擊重炮,一石擊起千層浪,天塔衆人聽聞之後,均倒吸了口冷氣。
好狂妄啊,居然說天塔是她家主人的一件聖器,這不是明顯着在挑釁麼?
此時天塔弟子當中,已經有人忍不住熱血的衝動,脫口便道:“好大的口氣,你他娘地以爲我天塔的人都是螻蟻嗎,你…唔…”
就在此人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此時杼望突然間怒目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當即口吐鮮血,倒退數十丈,撞在了一棵樹上,將那棵樹撞得粉碎,隨即就昏死了過去。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再次心中大震。
方纔說話的人,是天塔之中的一位少閣主,平時很囂張,除幾位首閣與門主外,很少將人放在眼裡,而且實力也在地境一階,沒想到只是被那女人瞪了一眼,就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在這樣強力的震懾之下,使得再也沒有人敢出來說話了。
憐銀羅與幾位首閣看着這一幕,均是眉頭大皺,心中有氣,但是他們得權衡,得爲天塔弟子着想,如果擊怒了這個女人,來場屠殺的話,天塔就全完了。
他們這些人活了數百年了,都是成精的人了,也不會輕易的動怒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來。
所以姜齊森又朝憐銀羅使了個眼色之後,依然掛着笑容,對雲天河道:“天河閣下,想必你也是明事理之人,暫且不論這天塔的來源,但他自本門千年前成立之時就在是本門屬地,你這位侍從卻說是你的一件聖器,這話確實有失妥當,而我們的人言語衝動冒犯,也受到了懲罰,但是這件事,還是請天河閣下給我們一個解釋”
杼望這時顯得有些焦急,似乎又要有所行動,雲天河不知道她何會變得煩躁,卻是立即制止了她,用精神波動對她道:“杼望,你怎麼了?”
杼望於是立即傳送一股精神波動給雲天河,道:“主人,我們必須得儘快找到一個適宜的地方調理你的身體,我感覺他越來越虛弱了,而且普通的藥石根本不起作用,我們得找到與地心靈乳相似的東西才行,所以杼望不想與這些人再消耗時間,杼望也需要進行靜修調養”
雲天河自己的身體,他自己心中有數,他覺得這還是杼望關心則亂的緣故,安慰了她幾句後,杼望也平靜了下來。
他這才轉過臉看了憐銀羅一眼,淡淡道:“至於我從天塔的禁地之中出來,這件事確實很難解釋,不過我也不需要解釋,沒什麼好說的,各位如果覺得不滿,可以出手”
“你……”
憐銀羅聽了這話,心中的怒氣噴涌,使他渾身氣勢一揚,正要發作,卻被姜齊森制止。
姜齊森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之後,便道:“天河閣下,雖然過往,我們天塔與你發生了一些誤會和不愉快,但大家各自都是爲了各自的利益,這與做生意的道理還是很相似,雖然以前有些矛盾和不愉快,但生意場上,大家講究和氣生財,以後終歸還是有合作的機會的。
我們一直想消彌閣下對我天塔心中的惡感,從而在許多地方都在剋制,不想再有絲毫的冒犯,但這並不代表我天塔是怕事之輩,想必閣下明白我的意思”
雲天河自然聽得出姜齊森話裡的意思,天塔想分這天下的氣運,將來能有一席之地,所以不想冒犯他,處處在忍讓,就是他們控制的靖國等傀儡國,也沒有對夏國進行過什麼行動計劃,這也多少反映出來,天塔在與天幽暗殿關係破裂之後,在向他表明一種態度。
想了想,雲天河覺得有些話也可以說開了來講,大不了一場廝殺,勝者爲王,一樣能解決問題,於是便道:“這天下的氣運,天塔想分出一些,希望將來能有立足之地,這應該是你們的本意。
不過我可以明白告訴你們,這天下的氣運,與人道氣運關聯緊密,你們如果想有立足之地,最好隱世,什麼都不要做,你們沾染的因果越少,你們有機會分得的氣運就越多,如果你們仍抱有與天幽暗殿那般想法的話,亡族異靈復甦的危機近在眼前,如果你們看不清形勢,那無異於自取滅亡。
此次的星龍天藏出現之際,就是本世界大災變發生的開端,所以你們最好把握機會,我現在也沒有時間跟你們囉嗦,如果想坐下來詳談,你們直接派使者帶着此物到造化神殿即可,如果想戰,那造化神殿一應奉陪,你們自己決定吧,告辭”
說罷,雲天河變戲法似的,手中出現一個奇怪的牌子,隨手就扔給了姜齊森,看都沒有再看這些人一眼,向杼望點頭之後,二人就飄然而去。
“可惡,天塔此此次損失慘重,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這小子未免也太狂妄了,他以他是誰,憑一片破牌子……”
“住口,剛纔你怎麼不敢說這話”
姜齊森聽到一位閣主的話後,猛然喝了一句,他手中拿着那塊牌子,小心翼翼地交給憐銀羅道:“門主,這牌子看起來是凡木,稀鬆平常,但你感受一下里面的意志就知道此子的實力幾何了,我居然承受不住?”
憐銀羅本也是有些氣怒,但在聽了姜齊森的話之後,半信半疑地就接過了牌子。
只是他才接過牌子一感應之下,當即臉色大變,隨即口中說出了讓在場所有人均大吃一驚的話:“此子的意志力量,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只是比拼意志的話,我不是他的對手”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