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替歐臣解了圍之後,只輕輕吐出了一個字,當即長袖一捲,帶起一股如微風般捲起的氣浪,帶着尋月時的身影,又開始緩緩的消散。
而歐臣這時抱着唐靈莎順着那股氣浪,如一道飛影,在那氣浪消散之際。緊接着便與憐星一同消散於無形,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在場的樓驚夜等人張大嘴巴,呆滯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
遠處觀戰的明珠聖女這時皺起眉頭,道:“長老,事態好像不對啊,這個女人來的突然不說。竟能讓那三個傢伙如此的心境大亂,看來這個女人身份不簡單哇,你認識她嗎?。
焦長老皺眉頭呢喃着道:“方纔來的只是此女的靈魄分身罷了,而且顯得很匆忙,依老夫推測,她的本尊,估計並沒有進城,或許這城中有她顧忌的存在?”
明珠神色也開始凝重了起來,道:“連一位天境高手都顧忌的存在,到底是什麼,而且是在這京城之中,我們根本也無從覺察到,難道是皇帝背後的那個最大底牌?。
焦長老道:“先不說皇帝的事情吧,就說這個女人,你剛纔應該聽到樓驚夜叫她少夫人,而天塔的兩位閣主叫他二小姐,顯然是認識她,這件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明珠深思了半天,突然眼睛精光一閃,道:“我想起來。師尊曾經告訴過我一件事,那這個女人二百多年前不是死於鬼谷了嗎?”
焦長老嘆道:“這世上,有許多事豈是我們能預料到的,那鬼谷中的怪物們既然能夠脫困出來。那麼這個女人或許也是被困於鬼谷罷了”。
明珠這時突然撅起性感的小嘴脣。道:“如果是這樣,可就麻煩了,不好玩了。這數百年來,我被們月門提防着。而北域的天塔。被千西里瓊山中的那些個老傢伙防着。天幽暗殿又有南域的花神正教和西域的曼陀藏聯防着,長生教也有千島域的南明光天提防着,這樣一來,這天下的勢力格局,已然很明顯了,如今這鬼谷脫困,那麼這個格局將被徹底打破!”
焦長老皺頭越皺越緊。回憶良久,這才道:,“曾經有位大預言師曾說過一句話。成敗生滅,皆於鬼谷!”
“咦,長老,你看那個老東西做什麼。怎麼慌慌張張地跑了?。
明珠說話間。好奇地看着那幾人。
就見樓驚夜這時已經顧不上狼狽,匆匆向外縱去,而祝鐵生也同樣狂奔而走,只是索赫顯得有些納悶,不禁叫道:“樓驚夜,你他孃的跑什麼,祝鐵生,你怎麼也這樣,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祝鐵生傳音道:“索兄。你暫且在京城主持一應事宜,老夫必須立即趕回天塔向聖尊稟報這件事姐居然還活着,這將會是一個致命的隱患啊,那樓驚夜匆匆離開。恐怕也是要回天幽暗殿向那幽羅王稟報這件事的,此事事關重大啊,索兄見諒”。
說着,祝鐵生的身影很快消失,只剩下索赫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明珠與焦長老這時也離開了靖王府後。明珠道:“長老,此事必須與宗師和支持我們的衆位太上長老重新商議纔是,我們以前總以爲這天下大局,都是各自爲政,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早就有人布好的一個棋局,過了這數百年的醞釀,如今這些棋不動,但一些不起眼的棋子,卻已經使這盤棋形成了活局啊!”
焦長老道:。那你現在可明白,那枚一子定乾坤的關鍵棋子是誰了吧?。
明珠卻道:“長老,我總覺得,還有一個暗子至今都還沒有被察覺,而在我們視野中出現的這個明子,只是起到串聯整盤棋局的牽引作用,因爲他即是雲離血脈,又是星命之人。這完全能夠將原星門遺老,還有天下各部族凝聚起來,但我覺得定乾坤的那枚,應該是那個暗子!”
“雲策”。焦長老沉吟良久。終於重重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星耀逞着炎黃局的幾名成員小在靖王府周圍探查到了消息之後,也潛回到了靈北候府的地下秘室。史長德在秘室之中,此時正看着雲天河給他的密信,看完毀掉後,這才問星耀道:“那幾個老頭的動向如何?”
“史總管,對方實力很強,我們沒有讓朱老和寧波出手,只是讓他們幫助探聽消息,兩位夫人現在已經被平安救走,王府裡的三個人有兩個匆匆離去,屬下已經向秋總管說明了此事,想必秋總管會讓各地留意這幾人的動向,另外天塔有一個老頭留在了京城,另外兩個日宗川,七留在了城中客棧。我們讓客棧中的內應留意着。會隨”出報!”
秋飛這時走了進來,道:“總管,又有消息了,王府發生的事情,靖王妃被王爺親手所殺,而且當時靖王爺競然還想要對親自女兒下手,簡直禽獸不如,現在那個天塔的老頭好像在讓人控制封鎖這個消息!”史長德想了想,道:“以前總找不到這個王爺的把柄,現在倒是有這麼一個把柄,此事倒是有文章可以做,如果讓人在京城四處散佈這個小消息,就說肅靖王與外人勾結,意圖謀反,結果消息走漏,殺妻棄女,簡直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總之讓人傳得越詳細越好,最好弄得天下人皆知,恐怕到時只用到這個把柄,就足以奪了這個王爺的權位了!”
星耀道:“總管,此事還是向候爺稟報一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政治上的事悄,他可比我們精通?”
“如此甚好!”史長德想了想,點點頭道:“我這就去見候爺,你們將這裡的消息繼續向局各部門通報一下。少爺這次要關於這些人所有的資料底細,恐怕會有行動,你們立即去整理!”
星耀幾人出去後,史長德整理了下,迅速出了靈天閣,來到了主宅。
塗元慶最近一直在告假。也不用上朝,整天和淡機允在府中下棋,倒是自得其樂,就是有時候郭衍也會跑來串串門,畢竟現在兩家是親家
郭譽雀與塗天青已經如願地成了親,現在郭譽雀在府中的主宅居住,而且去年還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所以母子二人十分得老太太的寵愛,老太太幾乎是每天當傭人一般地在伺候着這對母子,弄得郭譽雀總覺得受寵若驚。
史長德來到主宅院子,與老管家先說了一聲,老管家便直接讓他進了宅子。
進了宅子後,史長德就見老太太與郭譽雀抱着小少爺出了院子乘涼,於是立即行禮問候,老太太也沒問什麼,倒並不是像對下人那般,反而對史長德也十分客氣,直接便讓他去了裡院。
史長德進了裡院。塗元慶正在和漁機允下期,郭衍也在旁邊觀戰,三人邊下棋,邊討論着關於靖王府出現大動靜的事情,只不過都也只是在推測般的議論。
史長德咳了一聲,引起了塗元慶的注意後,便走了過來。行了一禮,幾人也對史長德很客氣,寒暄了幾句,塗元慶便尋問來意。
史長德將他們得到的資料向塗元慶說了一通,塗元慶又與淡機允和郭衍商議過之後,就見塗元慶將棋子一扔,站起身便道:“肅靖王爺竟然親手殺了靖王妃,而且還差些連回去探望的永樂郡主也殺死了,他這是想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做這件事的會給他的名聲帶來極大的影響,甚至毀了他近些年來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威望!”
漁機允笑味咪地道:“那這不是好事一件嗎,明日早朝,言官們可有話說了,這次的事情,恐怕足以削了他的權,讓他做個清閒王爺了!”
“依肅靖王此人的性子,此事之後,削權恐怕他已經不再乎了,下一步我們還得立即做出防範纔是。這纔是危險的預兆,動亂的開端啊!”郭衍突然嘆了口氣。
塗元慶與淡機允詫異地看着郭衍,異口同聲地道:“你是說。這位王爺此事之後,可能會提前造反?”
“他連妻女都殺,難道還在乎手足之情?”郭衍嘆道:“現在他已經被逼上了絕路。如果不造反。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原本他想順理成章地等皇帝去後奪權上位,現在恐怕沒這個機會了,皇帝雖然一天不如一天,但至少不糊塗!”
“只是太子上次遇刺,身受重傷,現在仍在昏迷之中,如果這次的事件發生,皇家的事情,會由誰來主持?”塗元慶道。
“只能是二皇子了!”汪機允摸摸鬍鬚說的有些意味深長。
塗元慶與郭衍看着渣機允,均明白了話中的意思:“如果是這位二皇子。事情恐怕就更不會是那麼簡單了!”
史長德突然說道:“老爺,羅蘭已經是愧儡國,雄兵邊陲,虎視眈眈,烈焰國也成了愧儡國,已經僵持了好幾年,現在南海又有神樹國做亂,如果這位王爺造反,只會以東北部爲據點暫且割據一方,登位稱帝,繼而再揮師西進或南下,攻擊大唐東部與南部的空腹之地,完全可以改朝換代了,何必再想方設法繼承這大唐國統?”,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