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鬱鬱蔥蔥,生機盎然,而到了山外,卻依然是風駕曰一,白雪皚皚。
時隔一年時間,當雲天河下了月渺山,再次踏上那風雪路途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番體會。
雖然山還是那山,雪還是那雪。
而人,卻已不同。
風雪之中,一行隊伍出了月渺山的地界之後,很快被天地間的那片銀白所吞噬,變成一個細小的黑點。
隊伍之中,雲天河騎着雲奔,身上的月衫已被他換下,換上了一襲青衫,雲誅跨在膘際。背上那件龍鱗披風,使得他更具一股獨特的氣質。駛在雪地之上,彷彿與那天地融爲一體。
而與他並行的一騎男子,也是身穿青衣。顯得溫和爾雅,風度翩翩,正是羽方輕辰。
在他們的身後,唐靈莎與尋月各乘一騎。她們蒙着面紗,均是白衣盛雪,外套一層雪絨小夾襖,唐靈莎披的是那件雲天河送她的龍鱗披風。尋月則是一件雪狐披風,走在這茫茫雪地之上,二女的神采使之那皚皚白雪,也被映襯得光芒四射。
與前面四騎隨行的,還有兩輛馬車,這兩輛馬車是南明開與神花妙各自乘坐的,因他們並不習慣於這嚴寒的氣候,所以一直乘坐馬車。
唯獨馬車中的神花朵朵心中極爲懊惱,她本想也要騎馬的,可是她的馬術水平實在不怎麼樣,再加上她一看到雲天河,就想撲上去咬死他。氣得牙癢癢,所以乾脆來個眼不見爲淨,就在馬車之中呆。
此次雲天河前往香雪谷,本來並沒有打算要帶這麼多人,不過唐靈莎無論他怎麼勸說,都始終不肯呆在月渺山中,執意要跟着他,無奈下。雲天河只好帶着她一起上路了。
其實雲天河答應帶上唐靈莎的主耍原因。還是因爲尋月的緣故。
這段日子以來,尋月身上的變化很大,性格也多少生了一些轉變,許多人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尋月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除了唐靈莎和唐婆婆之外,其它人很難接近,而云天河卻又是引她這種轉變的最大誘因。
然而個,別的幾個,人才明白。尋月的這些變化,都跟她那神秘的身世來歷有關,雲天河心中也極想揭開這個謎,更想知道,那血魄青龍玉之中所藏着的神異小球。到底是什麼。
巫靈山位置在出雲國東部與雪域交界的地帶。尋月曾經到過那裡採集過藥材,所以有了這位嚮導,雲天河一行人的行程很快。
一路急行。在第三日傍晚的時候。便抵達了路途中經過的一座城池
一煙雲城。
由於連日趕路,馬兒有些疲憊,在一行人到達煙雲城之後,就準備找家客棧落腳歇息。
煙雲城的城池規模並不大。人口似乎也並不多,由於風雪的緣故,大街上顯得比較冷清,也只有寥寥可數的幾人在忙碌奔波。
客找也比較好找。當一行人進了城之後。走在大街上一眼便能看到。
只是當一行人來到客棧附近的時候。這時馬車裡的南明開突然道:“此間客棧冷冷清清,並無一人入駐,但客棧老闆卻要關門,好像並不情願做我們的生意,看來我們一來此地,就有麻煩找上來了!”
雲天河停了下來,朝那客棧看去,就見果然有一位絡腮鬍子的中年人打量了他們這行人幾眼,就匆匆開始關門,於是奇道:“前輩。你的意思是,這裡生過什麼事?”
只是雲天河話音才落,這時大街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陣馬路聲與步伐聲迅地朝這裡而來。
待接近之時,就見隊官府的官員正朝這裡急急趕來,就在衆人迷惑不解的時候,那官兵便將他們圍了起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這隊官兵在圍住了衆人之後,這時一位身穿出雲官服的校官便走了上來尋問,而那眼神卻不住地在打量着雲天河身後的尋月和唐靈莎。
雲天河卻是冷笑一聲:“難道這位長官沒看出來,我們遠道而來,是耍住店的麼?”那長官轉過臉來。擡眼打量了雲天河幾眼,與雲天河眼神相對時,也並不懼,道:“近日城中頻頻出現血案,兇手的手段極爲殘忍許多少年被挖了心,就連城主的獨子也慘遭毒手。城主下了嚴令,本城任何外來者。都必需要接受檢查,以防兇手再次潛入城中作案!”
“少年被挖了心?”雲天河聽了這話,不禁有些動容,什麼人竟會做出這等殘忍的事情。只是這些人查不到,卻攔截路人,多少令他心有不快。沉聲道:“這位長官當街攔截客人盤查,難道你認爲那兇手做下血案。會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地在街上閒逛麼?”
說着,雲天河眼神一冷:“這位長官莫不是想隨便抓幾個外來的人回去應付差事?”
“你,”那校官被說中頓時滯。急吼道!“小子,哪那麼多廢話,倉部。出,馬車裡的人馬上出來接受檢查!”
“滾”
遇上這種胡攪蠻纏的官兵。雲天河這時也沒什麼好臉色,沉聲一喝。宗師氣勢外放,頓時一股強大的威壓撲天蓋地地襲捲而出,周圍的雪花頓時就像是被一股冷風吹過。隨着雲天河吐口而出的這個字而凝結成冰粒落了下來。
撲通!
受這強大的氣息威壓,那位校官此時身體踉蹌,連續後退數步,最終還是沒站穩,撲通倒地,全身氣血翻騰,但他的心中卻翻起了滔天駭浪,軟軟地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就是圍着衆人的那些士兵們,這時也因這一聲低喝,紛紛踉蹌倒地。有的人甚至口吐鮮血,此時所有人都驚駭欲絕。
如此年輕的高手,這氣勢起碼先天之上!
幾名士兵見勢不對,這行人沒有一個實力低於九級武師的,爬了起來便逃之夭夭,其它人見狀,也紛紛爬了起來就逃。
此時只剩下那位校官軟輕地爬在雪地之上,渾身顫抖,顯得十分恐懼。
這時,南明開道:“天河,這位軍官是受人指使,是故意來試探我們的,看來我們才進城,就有人盯上我們了。目的是什麼,你應該也猜測到了!”
雲天河點點頭,也不理那校官,繼續策馬前行,跟南明開傳音道:“最初我進出雲國的時候,就有人打小白猿的主意,甚至還有人要殺我。雖然過了一年,但那些人未必會死心,此次我們這麼多人出行。那巫神廟耳目衆多。我們自然無法隱瞞行蹤!”
神花妙道:“希望此次香雪谷之行,莫要爲他人做嫁衣了!”
雲天河心中思忖着,眼神之中卻是寒光一閃,低聲道:“也許那裡。會是那些貪婪之輩的墳墓!”
路邊的這家客棧關了門,是住不成了,雲天河本想在城中找令一家客棧。
只是一行人走過一處民居的時候,居民裡突然跑出來一位中年婦人。攔住了衆人的去路,隨即走到尋月跟前,似乎辨認出了什麼,於是便撲通一聲跪到了尋月馬前高呼:“女神醫啊,終於盼到你來了。請你救救我父親吧,他病的很重!”
衆人一陣錯愕,不由望向尋月。
就見尋月神色古井無波,但對這位民婦的懇求也顯得很冷漠,雲天河看了她幾眼,不禁心中一嘆。也不知道尋月這些變化,到底是好還是壞。若是以前未遇到他的話,恐怕尋月此時會毫不猶豫地去爲這位民婦的父親治療的,可是現在”
“姐姐,不如就去幫他父親治療一下吧!”唐靈莎對尋月的變化感觸最深,尋月心性變化之後。似乎一直在逃避着什麼,總給人一種壓抑感,沒有如前的那般能帶給人一種寧靜與溫暖。
尋月微微猶豫了下,便點頭答應,那位民婦又是一陣磕頭,感激涕零地將幾人迎進了家中。
這位民婦的丈夫叫朱子昂,是個商人,樂善好施,在本地還有些名望,在尋月爲他父親治療的時候,他已經爲雲天河幾人找好了處住。
夜色臨近,直到掌燈時分,經過尋月的救治,朱父的病情開始好轉。朱家一家人開心,於是朱子昂就在家中擺好宴席,招待衆人。
由於心情好,朱子昂在席間多喝了幾杯。只是酒喝多了,朱子昂無意中提到了少年被挖心的事情,頓時就引起了雲天河的注意,雲天河就循循善誘問起了此事。
不問不知道,待朱子昂間接的說出少年被挖心的事情,在場的衆人無不動容,唐靈莎和神花朵朵臉早就綠了,才吃的東西,險些吐了出來。雙目噴火狠狠地瞪了他幾眼,便回了房。
少年的心臟被活生生挖了出去,用作練功,這是一種很邪惡,也極爲慘絕人寰的方法,而修煉者。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突破先天晉級的這道門檻。這裡面,朱子昂提到了一種邪惡的巫術,叫作換心術。
這些事情在煙雲城生過好幾起,每隔幾年都會生幾次,但兇手來無影去無蹤,多年來一直抓不到,使這裡的百姓人心恍恍。
不過朱子昂在酒後迷糊,昏昏欲睡的之際,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雲天河留意到了一件事,就是朱子昂多次提到一個年輕時救過他一命的恩人,當時就跟這挖心案有關,那個人是唯一一個見到過挖心兇手的人。
雲天河聽者有意,於是就問了下那人的姓名,而朱子昂在醉倒之後。只說了三個字:雲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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