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
“你是哪裡人?”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利州!”
“你還記得你的父母嗎?”
唐靈莎聽到這些問題,一直在搖頭,但聽到問起父母的時候,她有些茫然了,隨即在冥思苦想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痛。
“爲什麼,爲什麼我不記得父母是誰了。只記得先生和哥哥,怎麼會這樣?”唐靈莎抱着頭,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然月還要問,雲天河卻制止了她,道:“你不要再問了,在她的記憶裡,有一段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回憶,她忘掉也好,她還記得我,這就足夠了!”
然月古怪地看了雲天河一眼:“難道你不想讓她的記憶恢復嗎,這種失憶也並不是永久的,若再回到她經歷過的環境,她受這些熟識環境影響啓,就會記起來的?”
“我寧可她就一直保持現在這個樣子!”
雲天河低聲說着,轉眼望向唐靈莎。撫起她的長,道:“不要再想了,當你想起來的越多,你內心的掙扎和痛苦就會越多。做個快樂無憂的人。重新開始,不是更好嗎?”
唐靈莎見雲天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摸她的臉,當即臉又紅透了,心中小鹿亂撞,她不知道爲什麼會覺得很幸福開心,只是心中想到剛纔大家說過的話,難道自己做了一場夢之後,就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了嗎?
她已經分瓣不出,這到底是在夢境中,還是現實。
“靈莎姐姐,陪我去玩吧,我拿蘋果給你吃!”思雲這時拉着唐靈莎的手,眨着一對明亮的大眼睛天真無邪地望着她說。
唐靈莎想剛纔的事想得頭疼。也不願意再想,她覺得這樣很開心,於是忍不住捏了捏思雲那嬰兒肥的小臉蛋道:“好可愛哦,姐姐帶你去玩吧!”
說着,她看了雲天河一眼。
雲天河看着她,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只是唐靈莎看着這個笑容,卻是有些呆。
這個笑容,如和煦溫暖的陽光,柔情似水,讓人的心靈彷彿沉浸在這種溫暖柔情中無法自拔,這竟是一種能直透人心靈的笑容。
就是然月此時望着他嘴角的那絲笑容,也不由得愣住。
其它人也是心中有着同樣的想法,但是他們對這個笑容的理解卻是大不相同。有人認爲是壞笑,有人認爲是陽光般的笑,有人認爲是開心的笑,有人認爲是柔情的笑,有人認爲是善良的笑,更甚至有人覺得,那是一種邪魅的笑來
然月便是其中那個認爲是邪魅笑容的人,因爲她現在這個笑容裡。包含着能夠映襯人心思的一種穿透力,會讓人感覺,你認爲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這樣的笑容,就能反映出這個人的特質,因爲之前雲天河對然月有了一股先入爲主的油滑賴皮印象,所以她會認爲這是邪魅的笑。
雲天河卻不覺得他自然由心無意間流露冉來的笑容,給在場周圍的人造成了一些錯覺,他看到唐靈莎短暫失神之後,也向他甜甜一笑後,就帶着思雲出去了。
也許這樣的唐靈莎,纔是真正的她,沒有了思想包袱的束縛的女孩。纔是最美麗的,也是雲夭河心中曾喜歡但卻沒有向她表露出來的那個唐靈莎。
回過神,見衆人都望着他,不由摸了摸鼻子,對然月抱拳一禮道:“靈莎能得到二位救治。如今能康復,天河在此謝過!”
然月回過神,膘了他一眼。卻道:“跟我走吧,要表達謝意,就要付之行動!”
走在靈月峰的路上,雲天河每遇到一名女弟子,都會恭敬向他行禮稱呼:“師叔祖!”然後目光膘他幾眼,帶點吃味的笑容離去。
雲天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道:“然月,你帶我來靈月峰做什麼?”
然月給了他個白眼,道:“去了你自然就會知道,有人要見你!”說完,就不再理他,在前面帶路。
靈月峰雲天河還是第一次來。從幻月鋒那美輪美奐的鎖橋穿過之後。靈月峰還真如其名,疊嶂巒峰,煙嵐霧繞,帶着一股靈秀婉約之氣。
進入這座山峰之後,帶人的感覺就是一種靈動和自然,這裡的到處都鮮花綻放,還有一小片,就像是格子一樣的藥園,許多草藥植物,綻放着醉人的芬芳,在迷漫的淡淡霧氣之中,更顯得鮮豔和嬌媚。
“靈月峰的弟子,大多爲女子,在習武之餘,也會學習醫術和煉藥之術,每人都會有一小片藥田,專門種植一些花草和藥材,以供平時練習使用,到一定口巫二若種植的藥材無法滿足,便會到外面去採集!”穿過藥園後,然月帶着雲天河沿着石階而上,走了一小段的山間道,那裡有兩個池,池水清澈見底,從池上的浮橋過去,就是一片紫
“這林有隻靈獸看護,你切莫對他綻放敵意,否則他要是攻擊你。你自己看着辦!”然月說着,就進了竹林。進了竹林之後,林中因那些紫竹遍佈,也有一股淡淡的紫氣夾雜在霧中,給這裡帶來了一片神秘氣息。
雲天河放出感應,探查到了然月所說的那個只靈獸。是隻皮毛泛點紫銀色,顯得小巧可愛的紫月靈狐。
這隻小狐狸這時在竹林之中躥來躥去,好像是在追捕着什麼東西。雲天河細細感應之下現,那是一隻正鑽來鑽去。逃躲這狸追殺的紫木鼠。
就在這時,那隻紫木鼠正好朝雲天河這個方向逃了過來,在從雲天河的腳下想要溜走時,雲天河腳一動。就踩到了他的尾巴,小老鼠吱吱亂叫,卻無法掙脫,就要啃咬雲天河的腳。
不這這時一道影子迅地從一邊躥了出來,直接便撲了上來,用雙爪按住了那隻小老鼠,那老鼠被按住之後,也不敢再叫了,顯得很畏懼。
而那隻小狐狸用爪子撥弄了他幾下玩了一會兒,然後叨起老鼠。隨即看了雲天河一眼。就躥進了竹林不見了蹤影。
雲天河倒有些納悶了,他看那小狐狸倒是人畜無害的樣子,並沒有然月所說的那麼兇殘,不過這也是個小插曲,然月不理他自顧前行,他也就沒有問,快步跟上。
出了紫竹林,就到了靈月峰的主峰。這裡的建築格局與其它峰大不相同,本來這座峰就有股靈秀婉約之氣。現在這峰下的建築,精緻巧。也都是一間間獨立開來,每個小院落都有一個小園子,倒也顯得有些嬌媚之氣。
在這裡,一些月衫女子,斥紀從十三四歲到三四十歲不等,都在進進出出的在自己的小園子裡忙碌着,而有的則是咦咦呀呀地在練習着拳腳功法,這景象看起來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然月帶着雲天河並沒有在這裡駐足,穿過這裡,經過一個迴廊,再走過一扇高牆大門之後,那裡有一處議事殿堂,名爲:靈月堂。
雲天河進來之後,就見這個靈月堂廳中站着一些女人,尋月赫然身在其中,眼神平靜地看着他點了個頭。而其它女子則多是一臉好奇地在打量他。
在廳中的中央,這時站着一位年紀也三十來歲的婦人打扮的女人,臉上也掛着面紗,倒是讓人覺得詫異。很快也現了一些不同。在這靈月峰中,其中有一部分女子都是戴着面紗的,而另一部分卻沒有戴面紗,然月就是其中那個不戴面紗的,倒是讓雲天河覺得奇怪。
然月領着雲天河進了殿之後,便向他指着堂站着的那位婦人打扮的女子道:“師姐,人已帶到。你有何話,就跟他說吧!”
然月的師姐叫夢月,當然這都是他們到這月門之後重新取的師門延續的名字,並不是她們的本名。就見夢月走上前,對雲天河施禮道:“弟子夢月見過師叔祖,今日冒昧請師叔祖來,其實也是家師的意思,請師叔祖隨弟子去後堂吧!”
雲天河一直就在納悶,她們搞的神神秘秘的,他似半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們的師傅。如果在這月門論輩分。就算他們的師傅想要見他,似乎須要親自登門的,還要讓他跑一趟,真是古怪。
想着,雲天河就跟着夢月和然月。還有尋月三女雲了後堂,只是他們的師尊要見自己,這尋月跟來是什麼意思,雲天河更搞不懂,不禁在想,是不是這靈月峰不講輩分呢。
不過到了後堂,就見一位身穿銀藍相間長老款式月衫的婦人盤坐在一面牆壁前,面壁朝牆,在夢月帶着雲天河進來後,便恭聲道:“師尊,弟子已將師叔祖請到!”
“夢月,然月。你們退下吧。尋月留下!”那位老婦這時沒有轉身。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帶着一股慈祥的語氣。
“是!”然月與夢月恭身之後就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但在關門的剎那,尋月身體顫了下,但卻沒有被人覺察到。
亦天河好奇這老婦是誰,也沒有見禮,就望着那位老婦。
只是當這位老婦轉過身來,臉上帶着一股微笑望着雲天河道:“孩子,我們又見面了!”
雲天河看到她的面容後,仔細想了想,卻是吃了一驚,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