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尋不說,雲天河被塗元屠所說的這些猜測震驚了!??…一
若真是按塗元屠所言,那事情就乎他的想象了,玄門已然是一個覆滅數百年之久的宗門勢力,難道現在又有起復的徵兆。
安伯是玄門遺老,可他會見老丐,與林近軒之間的交集,似乎每一件事之中,都有云天河的影子在穿插其中。這是一種巧合,還是他們早就有所計劃的佈置。
雲天河心緒現在有些混亂,可塗元屠卻又道:“安伯是玄門遺老,那麼藏經樓被洗劫一事,假設還有另一位玄門之人被天門逼迫,那麼安伯會不會是舍已救人,明面上他犧牲了自己,乃義之所在,但實際上他要救的這個人物,會不會是玄門之中的一位至關重要之人?”
聽了塗元屠的猜測分析,雲天河這時終於從那紛亂的心緒之中恢復了平靜。
想到了星蒙調查到的那西城區留下的腳印,再結合塗元屠的分析,便道:“三叔伯,假如你的猜測成立。那麼您覺得,玄門的人爲什麼要這麼做?”
塗元屠道:“這是義務,也是責任,我塗氏爲他玄門守了一百多年的至寶,也從未私自動過,可謂是保全了玄門香火數百年不滅,這天大的恩德,足以抵償當年我族參與玄門圍剿一事的罪過,而滿山紅葉留下的我們這一代,又與玄門有着糾纏不清的關聯,在塗氏面臨危亡之機,也是他們報恩之時”。
聽了這些,雲天河這纔想起了當年他與安伯在永安酒坊的那番對話,當時他說安伯守護的是塗氏的武經,可安伯否認了,即說守護的是塗氏的恩德,原來如此。
但是人已死,即使猜測到這些事情背後的因果,也不可能去證實了,那麼只有從那個腳印展開調查,找出這個在藏經樓中刻意留下腳印的那個玄門之人才是關鍵。
下午時分,晴天碧具,氣候溫暖。
天氣轉暖後,西城區的百姓們各自出門找事在做,再加上這裡並不是繁華的商業區,就顯得比較冷清一些。
而在巷子深處的永安酒坊,生意一直是那麼不冷不熱,不像在城中商業區的那些酒館的生意火爆。
雲天河與星蒙來到這個酒坊的附近,特意觀察了下那個腳印?與藏經樓中留下的一模一樣,也正如星蒙陳述的那樣,前腳趾壓陷的深,後腳跟較淺,如果從方位上來判斷,指的正是西面的永安坊這一帶的位置。
親眼看過之後,雲天河就在想,這絕對不是巧合。於是就帶着星蒙進了永安坊的那個巷子。
進了酒坊的大門,就見酒坊的前廳也就寥寥可數的幾位人,在那裡靜靜喝酒小聲談話,沒有往常那般喧囂的場面。
“二位綰,是打酒,還是包桌?”
雲天河才進門,一位小哥就小跑迎了上來,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不過很具親和力,雲天河對此人有點印象,他記得安樂兒叫他蘇。
“我想見見安叔和安嬸!”雲天河沒指望這個小蘇會記住他,掃視了周圍一眼,不見安樂兒那個可愛小孩童,也不見安叔和安嬸的身影,於是就直言說明來意。
“呃,這位少爺,東家這幾日帶着妻兒家人回鄉祭祖了,酒坊之中只有小的和一位東家的徒弟,真是不巧”。
“安叔什麼時候收了個徒弟?”雲天河暗自納悶,但也沒有多想,既然他們不在的話,恐怕是安伯身死的消息,他們已經知道了,不過他們居然還有老家,雲天河更是覺得奇怪。
“呃,這位兄弟,你可知安叔的老家在何處,他們多久才能回來,我想取點酒麴,你能不能做主?”雲玉河試探性的問道。
那小蘇眼珠子一轉,道:“東家的老家在南方,至於什麼地方我就不清楚了,你要酒麴的話,東家的徒弟在酒坊中,就可以做主”。
“那就麻煩兄弟跟安叔的徒弟說一聲吧!”雲天河說着,眼神餘光不經意的掃視了下廳中喝酒的幾個人,這幾人在他進來後,也不經意的打量了下他,然後就不再談話了,沉默喝酒。
“請稍等一下”小蘇看了雲天河身邊的星蒙一眼後,就轉身去了後堂。
不一會兒小蘇從後堂小跑了出來,眼神頗有些古怪地看了雲天河一眼,道:“這位少爺,裡面請吧,東家的徒弟請你入內敘話”。
雲天河也覺得古怪,這東家的徒弟他從來沒有見過,難道認識自己,不過見了面就知道了,於是就邁步進了後堂。
以前雲天河來過這裡,對這裡的環境比較熟悉,進了後堂穿過一個。迴廊,再轉個門洞,那裡就是釀酒的地方了。
只是當雲天河才進來時,就感覺有一道身影撲了上來。
定睛那麼一瞧,就見一位臉色皮膚黝黑,赤着上身,汗水淋漓,就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位青年臉上掛着興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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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河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心中卻是一片驚詫,在這位青年撲上來時,就與他來了一個熊抱。
洛如圖,此人正是離京出走數月,一直沒有任何消息的洛如圖。
雲天河完全沒有料到,竟會在這利州永安酒坊之中見到他,而且他還被安叔收做了徒弟。
“天河,你什麼時候回的利州?”洛如圖顯得十分興奮,拉着雲天河就進了屋,還不待雲天河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
數月不見,洛如圖臉上的那些書生氣已經消彌個差不多了,給人的感覺倒真像是一個憨厚朴實的釀酒師傅,反而讓人覺得,這纔是他迴歸本性之後的真實寫照,很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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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纔回來不久!”雲天河說着,就問道:“你來利州永安坊做了安叔的徒弟,這還真是讓我始料未及啊”。
洛如圖道:“其實我早先在宣州的綿窖酒坊做過半個月的零工,只是家中到處找我,我爺爺又布了官府文書,我只好離開宣州,就來到了利州,而這利州永安酒坊是百年傳承了。我仰慕以久,所以就跑來這裡準備做個。散工,不過安叔見我有釀酒天賦,所以就收我做了徒弟!”
“你來利州,難道這利州府就沒來這裡找過你?”雲天河不解地道。
“他們是派人來查過,不過有安叔迴護,好像跟利州府大人說了什麼,那官府就再也沒有來過了,安叔對我也不錯,幾乎是傾囊相授,我在這裡做學徒到也覺得舒心”。洛如圖說道。
見到洛如圖現在不用再揹着那麼沉重的包袱,過的很充實,雲天河心中倒也感到欣慰,但卻還是道:“如圖,你在這裡找到了實現夢想,揮愛好特長的機會,但是家人始終在爲你擔憂,你要體諒你娘,還有你親人的心情,還是寫封信回去把事情告訴他們,報個平安,好讓家人安心吶!”
洛如圖眼神感激,點頭道:“我來這裡安定下來後,就給我娘和奶奶寫了信,說我過得很好,不過我沒有告訴他們在利州,我怕爺爺生氣會再施壓給官府派人來捉我回去!”
雲天河道:“其實經歷這些事情,你爺爺想通了,應該不會再對你太苛責,他只想你能好好讀書,考個功名。或許他早知你的性格就不適宜做官,就沒有指望過你能入朝做官,也許這只是一個心願罷了!”
洛如圖道:“天河,其實我來利州安定下來後,就一直沒有落下讀書的事情,只是在京城,諸事讓人覺得壓抑,總容易心生煩躁。有了束縛,反而不想讀書,可到了利州後,身心得到放鬆後,又有了喜歡的事情做,閒暇之餘,不讀書我倒覺得缺點什麼,人就是這麼奇怪”。
雲天河既知洛如圖有自己的追求和人生目標,也就不再說什麼,轉眼看了看周圍的酒缸,聞了聞氣味,道:“這些酒麴,都是你調製的,好像與清安酒有點像,但又多了點東西,不太像是清安酒?。
提到釀酒的事情,再加上雲天河也懂此道,洛如圖就來了興趣,道:“天河,這些酒麴都是我最近加入了自己的一些見解添加進去的原料調製出來的,你來替我評評看我新釀兌出來的這新酒怎麼樣?”
說着,洛如圖跑到一邊,抱來一個酒罈子,打開封口從裡面舀了一杯新酒出來遞給雲天河。
雲天河接過舀勺,就那麼微微嚐了一品,細細品了品,卻是咧嘴笑了笑道:“如圖,你這是想學我的二鍋頭,卻弄了個四不像哇”。
一下就被說中了要害,洛如圖的臉上熱,才道:“安叔教我的清安酒的釀製工藝,我這幾個月在練習之餘,就突然想嘗試一下新的方法,可是沒有什麼好參照之物,就想到了二鍋頭,便根據當時品出來的感覺,加入自己的想法才調兌成這個樣子,想不到竟然是四不像,讓天河見笑了!”
雲天河到是心中微微詫異,其實剛纔那酒在口感上,已經與二鍋頭很相近了,只是在濃度上把握的還不夠,所以再有清安酒的影響,就變成了四不像,但以洛如圖如此的悟性和進步,也算是此道的一位新星了,加以時日,如果再有一套完善的釀造工藝,那將來絕對是一位酒道宗師了。
洛如圖道:“那麼天河你覺得我這是哪個環節出現問題了?”
雲天河道:“釀兌的技巧,沒什麼問題,但在酵的工藝上,你還做的不夠嚴密,不如我將二鍋頭的全部娘造工藝傳授給你吧!”
“啥?。洛如圖聞言一呆,隨即便驚喜地道:“天河,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願意將二鍋頭的工藝傳授於我?”
雲天河點了點頭,道:“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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