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此時感覺體內有一股熱流從外界輸送了進來。將那枚精元丹化開之後,伴隨着這股熱流就開始在胸口盤旋起來,讓他的臟腑就好像被包裹在一片溫暖的海洋之中,原來那股撕裂般的痛也開始漸漸消失,讓他在呼吸的時候,也感覺舒爽順暢許多。
過了約半個時辰之後,林老頭額頭微微見汗,見雲天河面色好轉許多後,這才收回了手掌,道:“嗯,有上等精元丹的效用,再加上老夫內息幫你調理,這恢復效果倒是不錯!”
說着,林老頭卻又道:“不過你小子並沒有達到先天,也沒有修煉過練髒的功法,想不到這臟腑的功能竟有如此之強,如果不是因此,你這傷勢依老夫看,你能活着回到家,已是萬幸了!”
雲天河卻是心中在想,最起碼修煉星經第一階段大成。經歷過一次洗筋伐髓,這臟腑功能儘管沒有修煉過先天功法,只練過龜息術,但依然要比普通人強許多,否則他今天還真無法正面擊斃一人,用傷魂指出奇不易擊斃一人,然後再找到對方漏洞偷襲一擊共擊斃三人,最終在對方人數不佔優勢的情況下找到一絲空當機會,成功逃走。
感覺臟腑之中不再有痛楚傳來,雲天河微微做了一下活動,還算能勉強適應,但還是不能做劇烈運動。
林老頭見狀,說道:“你這內傷要恢復了起來,起碼還得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再修煉外功,帶傷修煉,對你沒什麼好處,乖乖修養吧!”說着,老頭又問:“不過你這傷,會不會耽誤給曦兒治療啊?”
雲天河仔細想了想,用金針刺穴的方法,將林若曦林內的寒陰之息全部逼迫到他的氣海穴當中,自己注入星靈之氣進入之後,緩緩引導,用星靈之氣將這股寒陰之息慢慢吸出來,似乎並不需要作什麼劇烈運動,但還是需要運功。不太順暢也不行。
不過雲天河還是道:“治療過程,還是需要運功的,所以還是等我修養一陣子再治療吧,萬一出現差錯,你孫女弄不好會有生命危險!”
林老頭一聽這話,心中可就有點放心不下了,他心中給雲天河預估的修養日期起碼得三個月,但若是曦兒耽誤三個月可不行啊,再過一個半月那陰寒之症要就要發作了,如果一旦發作,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曦兒還會減少幾年壽命啊……
這不行,一定得讓這小子的傷勢儘快恢復起來,於是林老頭便道:“如此的話,那老夫每隔三日便來用內息幫你輔助恢復傷勢,一月之內應該能完全恢復,曦兒的陰寒之症可不能再耽擱太久啊,若等到發作之後再治,可就白白折損了幾年壽命啊!”
雲天河好奇地道:“前輩,你孫女的這種症狀一共發作過幾次?”
林近軒道:“曦兒十二歲首次發作。老夫一直用一些靈根異草及靈獸玄丹再加上內息幫她壓制,直到十五歲時發作過第二次,只是在他十六歲之後,一年內就連續發作了兩次,老夫再也無法壓制了,就帶他四走奔走求醫尋找救治,可都沒有辦法,直到今年帶俊兒趕考,中途輾轉利州赴約,只是在利州碰到你,發現你的與衆不同之處,讓我覺得也許這是天意吧,所以曦兒至今一共發作過五次,第六次估計一個半月後便會發作!”
雲天河點點頭道:“前輩放心,晚輩答應之事,就一定會盡力做到最好,有你輔助,我這傷勢一個月應該能完全恢復!”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老夫先出去了!”說完,林老頭嘆了一聲,就出了門。
林近軒走後,雲天河坐在牀上將星經運轉了幾個周天,感覺精神好轉許多後,這才下地,去了秘室。
來到秘室,塗六已經等候多時了,就見他站了起來道:“少爺,你可受傷了?”
雲天河道:“現在恢復了一些。得修養一陣子!”說完,雲天河道:“我離開時,城門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塗六道:“屬下已經查實,少爺在離城時,確實有兩個人在跟蹤,屬下得到消息本想跟着出城,但這二人到城外不遠,也就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就又回來了,屬下便跟着這二人,一直跟到這二人悄悄進了工部員外郎府!”
“又是工部員外郎府,這些個娘們府上的人到底想幹什麼?”說着,雲天河道:“密切監視那兩個跟蹤我的人,若找到機會,秘密將他們捉到府上,我倒要問問他們想幹什麼,另外派人到望京鎮仔細搜查江玉齊線索,若遇江氏之人,一律格殺!”
“是!”塗六應了一聲,正要轉身,雲天河又道:“你出去的時候,順便叫阿來到這裡,我有話要問!”
塗六出去後。過了小片刻,史長德就匆匆來到了秘室,滿臉自責,見雲天河臉色好轉,便鬆了口氣,道:“少爺,下次出門,一定要帶上小的,雖然小的武道境界低,無法保護少爺,但爲少爺擋刀擋劍。小的義不容辭,求少爺下次別冒險一人外出了!”
雲天河心中欣慰,只是道:“阿來,雖然你是我的武侍,職責是要保護我,但以我現在的實力,除了先天以上高手之外,對付高級武師打不過,逃跑還是沒問題的,所以你也不用內疚自責,現在我讓你做一些管理府上一些日常事務、連絡後勤之類的職務鍛鍊,你也許應該明白一些,那是今後炎黃組織當中的後勤營,我想讓你擔付起這個讓炎黃順利運轉起來的重要責任!”
“少爺放心,長德一定不負厚望!”史長德重重抱拳,神色堅定地道。
雲天河點點頭,便又問道:“上午盛雪樓送信來的那個眯眼睛的胖子,你可還有印象,是你親自接的信,還是由其它人轉交的?”
史長德點頭道:“是小的親自接的信,那眯眼睛胖子小的印象還是比較深的,如果再見到,一定能認出來!”
雲天河道:“那好,一會你和塗七親自去一趟盛雪樓,什麼也不要說,先找那個胖子當面確認一下,如果確定就是那人送的信,那麼他也一定認識你,你就問他,我等待的答覆爲什麼過了十日了,還沒有迴音,看他怎麼說,如果他說出來的理由合理,那麼你就什麼也都不要問,回來告之我便是,如果他的理由不合理,那你就告訴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小的囑咐春香和夏香爲少爺弄些調理身體的補品來,這就去盛雪樓!”說着,史長德就匆匆出了門安排去了。
提升了副管家之後,現在史長德每天在府中的事也漸漸多了起來,各方面都要打理過問,不過也能面面俱到,處理得井井有條,今後炎黃後勤營這個繁重而至關重要的職責,還非他莫屬。
史長德離開後,雲天河便感覺有些睏倦,儘管精神狀態還好,但今天的體力消耗過大,再加上剛纔林近軒用內息幫他療傷還有那精元丹的功效,還是很有必要好好睡上一覺的。
回到臥室後,叮囑秋香和冬香不要進來打擾,就那麼和衣睡了。
……
肅靖王府,後園之中。
晚風蕭瑟,枯黃落葉之中,一抹倩影仍在翩翩起舞,帶起那調零的落葉隨着她一起飛舞着。
如九天仙女在遨遊在九天之上,看似柔美的劍舞之中,每挽出一朵劍花出來,都帶着些許凌厲傷神的韻味。
這套劍舞,唐靈莎已經在這些日子以來舞得很純熟了,一整套舞下來,優美華麗,又不失其中的蘊藏的玄機,絲毫不再拖泥帶水,也沒有在後幾式之中出現過的那種勉強與蒼白。
這是一個十分顯著的進步,唯獨美中不足的是,這套劍舞之中,始終帶着一股憂婉哀傷之意。
站在亭子裡的雪翁先生,最近這些天來,嘆氣都已經快成爲一種習慣了,唐靈莎這樣拼命的修煉,雖然進步神速,他看在眼中,卻是痛在心裡。
這時,唐靈宇神色有些抑鬱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到亭子裡,朝妹妹看了幾眼,便望着雪翁先生道:“先生,父王不讓妹妹見天河,爲什麼現在連我都不讓了,甚至連我外出都要讓人時時跟隨,這到底是爲什麼?”
雪翁先生嘆道:“你父王不讓你們再見天河,自然有他的用意,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爲好!”
唐靈宇卻道:“難道就讓我和妹妹做一個被圈養起來的綿羊嗎,我和妹妹沒有什麼朋友,父王爲什麼要生生扼止,他到底是爲什麼,難道他是在顧慮天河今後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住口!”雪翁先生還沒有說話,此時亭子外突兀地出現了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那聲音傳來,帶着陣陣回落,久久才息。
唐靈宇轉過身來,就見肅靖王臉色陰沉地揹着手站在不遠處,他的身旁,還站着一位眼睛有些紅潤,臉頰隱有淚跡未擦乾的美婦,正是靖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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