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纖瘦的身形,一拐一拐地消失在電梯口,方霖這才按下關門鍵直上十樓。
心想沈秋月應該一個人住吧,因爲她手上帶着一個人的飯盒,如果跟家人朋友同住的,要不不用打飯盒,要不打同個飯盒。
不過也有可能跟別人合租的,現在的高中生喜歡獨立,喜歡找人在校外合租房屋。
這裡雖然談不上高尚住宅區,但是租金不便宜的,不是一般家庭可以租賃的。
想着想着的時候,方霖已經回到自己的家裡。
他拿了啤酒,坐在茶几前,打開飯盒。
上面的是湯水,他從來不喜歡喝的,把它挪至一側,打開盒飯的蓋子,對着硬邦邦的飯粒狼吞虎嚥起來。
只是兩分鐘時間,他已經解決掉他的飯盒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家的門鈴響起來了。
會是誰?
一向獨居隱蔽的他,鮮少跟別人有交往的,除了左哲他們,沒有人知道他住在這裡。
方霖警覺性提高,躡手躡腳移至門前,透過門板上的視眼,見到門外站着清秀可人的沈秋月。
是她?
他把門打開,只見她手上仍舊提着飯盒,一雙枊眉緊鎖着,嘟起紅紅的嘴脣,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那個門鑰匙忘記拿了。”她微微漲紅臉蛋,挺彆扭的:“你可不可以借電話給我,叫人上來開門啊?”
他明顯的愕然了,今天短短四個小時內,他們見了三次面。
以他當保鏢的直覺,他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故意接近自己。
“你的手機呢?”
沈秋月從褲袋裡掏出手機,在他面前按了按:“可能剛纔摔倒的時候,把它給摔壞了。”
“你進來吧。”他讓開身子,警覺的心因爲她被他撞倒的事情而鬆解。
“謝謝。”她撐着門框走進來,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屋子:“你一個人住嗎?”
“爲什麼這樣說?”
“沒有家的感覺,冷冷清清的。”她在離門口最近的座椅上坐下來,看着一片狼籍的飯盒。
他反問:“你也是一個人住吧。”
沈秋月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是啊,我一個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