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希晨的日子越過越無聊,覺得一天甚比一個世紀的漫長。以前的他總是很忙碌,每個星期的一三五去車廠上班,星期二去健身中心,星期四去喜相逢酒樓。
在上班之餘穿插大學的課程,下班後跟張穎然他們聚會,有時候參加商務宴會,有時候去酒吧狂歡,有時候跟爺爺共餐聊天,星期六日就更加精彩了,要不去賽車攀巖要不去打野戰練跆拳道。
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因他喜歡的運動全是身體健全的人才能做到。
下午陪着父親聶帆下中國象棋,聶希晨像個沒有睡醒的小孩子一樣,連連打着呵欠興趣乏乏。
聶帆睨眼他輕輕搖頭:“是不是困啦?”
聶希晨伸伸麻木的右腿,抖擻精神:“不是啊。”
“明天我回美國。”
“哦。”
父親提出邀請:“要不要跟我過去住幾天?”
他搖搖頭的同時反問父親:“不去了,你今年回家過新年嗎?”
聶帆再次擡頭注視着他,猶疑半刻後說:“應該沒有問題的。”
“唔。”之後兩父子繼續沉默地下棋。
聶帆的心裡一直很感概,在不知不覺間聶希晨已經長大成人了。
依稀記得小時候他纏着他撒嬌說要跟他出國的樣子,那時候的他既天真又爛漫,後來一直忙着家族生意,在國內國處來回奔波洽淡生意,每見一次面都是一年半載的事情。
他就像個吹漲的汽球隨着每次的見面都越發高大和成熟,也隨着每一次的見面父子倆之間的話題漸少。
現在的聶希晨是聶氏集團幾間分公司的老闆,在集團的地位幾乎跟父親和叔叔們平起平坐,尤其今年聶帆車廠的收益比往年翻幾番。
不禁嗟嘆歲月不饒人。
同時無可否認,聶希晨在父親聶振龍的培養之下以驚人的速度拙壯成長,成爲聶氏集團的首選繼任人。
他見識過幾次聶希晨的果斷決策和強硬作風,聶帆車廠能夠在短短年半之間發展成現在的宏大規模,足以顯示他過人的領導才能和高度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