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怎麼交流啊?”老葉笑道。
鍾零嚷嚷:“交流的最好方式就是Battle啊!”
“沒錯,battle最直接。”紋身男笑道。
鍾楚琪卻“爲難”道:“可是,這裡哪有人有資格可以做裁判啊?要知道這三位可都是‘舞尊’的導師啊。而且,最近剛剛加入了Perheision,讓他們做裁判也有點不合適吧?”
“裝逼。”阿棗小聲道。
朱詠冷笑一聲,果然沒猜錯,鍾楚琪爲了讓Perheision拿到新舞會的冠軍,竟然把舞尊的人都請來了,這樣就是變相作弊。
林何哀卻是笑道:“有啊!我也帶了個朋友來,他絕對夠資格當裁判,對嗎?”
他看向了溫格斯,但溫格斯似乎不想麻煩,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一頓燒烤。”林何哀道。
“Fuckit!”溫格斯把口罩和墨鏡都取下來了,道:“我來當裁判。”
舞尊三人與鍾家兄弟觀察了溫格斯一秒,然後表情瞬間僵硬,比殭屍還要僵。
裝逼,是會有報應的。
“這是誰啊?”許多低級的舞者道,不過大部分人卻發出了吸氣的聲音。
“天啊!是溫格斯!是poppin的創始人之一啊!”
“林何哀太牛逼了,竟然把這樣的人物也請來了!”
舞尊的三個人與溫格斯一比,就相當於螢火與皓月相比,完全是三個戰五渣。
“溫,溫格斯先生……你好!”鍾楚琪頓時笑靨如花,臉變得比魔術師還快。
而舞尊的三人比鍾楚琪還要熱情,爭着要和溫格斯握手。不過溫格斯卻哪個都不理,而是淡定道:“快點開始吧,我還要去Look串呢!”
“是擼串兒!”林何哀糾正道,“擼串兒”就是燒烤的意思。
“對對對!快開始吧!”溫格斯看也不看他們,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身邊的年輕舞者們可能是被他的氣場震懾到了,不敢輕易搭話,就連看他的目光也敬畏了不少。
“我們待會兒一定要好好跳。”鍾楚琪對舞尊那三個人道,他一定要在溫格斯這宗師級人物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那是當然,我們總不會輸給小小的元舞宗。”扎頭髮的笑道。
這次battle採取的是團隊制的形式,雙方各派出四個人,Perheision出戰的是鍾楚琪,扎頭髮的,紋身男,還有尊字T恤男。而元舞宗這邊出戰的是冼夜輪,朱詠,老葉,和林何哀。本來林何哀要讓阿棗上的,不過阿棗爲了團隊的勝利,把位子讓給了林何哀。
比賽的形式採取freestyle,任何舞種都可以自由battle。
音樂響起,第一個上去的是尊字T恤男,他跳的是hiphop。冼夜輪道:“老葉,你的hiphop最厲害,待會兒你上去。”
“沒問題。”老葉盯着尊字T恤男,眼光裡有欣賞,有敵意,也有鬥志。
短短的一分鐘,那T恤男就贏得了觀衆們五次喝彩。他的動作十分飽滿,把節奏和旋律表達得天衣無縫,實在沒有可以挑刺的地方。
“不愧是舞尊的導師。”冼夜輪道,“即使輸了也不丟人。”
“我會盡力的。”老葉目光如炬,在對方強大的壓力下絲毫不認慫。
“要想贏他的話,只能走相反的風格,對方跳的磅礴大氣,你就要摳細節。在同一種風格上和他比,肯定比不過。”朱詠不無擔憂道。
“難說。”林何哀道,同時看了一眼溫格斯,溫格斯的表情依然平靜。
只見老葉走到場上,卻並不急着跳,而是閉上眼睛冥想了一會兒。
“他在幹嘛啊?裝逼嗎?”鍾零嗤笑道。
卻見老葉猛然睜開了眼睛,動作如鼓點般密集,氣勢如驚雷般駭人,所有人爲之一振,就連溫格斯的眼角都跳了一下。大家都沒想到他居然要和對手跳一樣的風格,這是示威嗎?不過這威還真的示對了,就連冼夜輪也分不清誰更勝一籌了。
尊字T恤男看到老葉的驚人表現,眉頭微皺了一下,道:“沒想到在這個小地方也能看到跳hiphop的高手,哼。”
“不用擔心,他贏不了你的。”扎頭髮的道。
另一邊,朱詠道:“看來老葉對音樂的理解能力又提高了。”
阿棗道:“沒錯,多虧今天溫格斯來我們舞室指導了。真是一席話勝十年舞啊。”說罷向林何哀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林何哀這時候說了一句,道:“我覺得他們兩個會打平。”
團隊賽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裁判不會給單挑的兩人判輸贏,而是等比賽結束以後綜合兩隊的實力來看。所以,究竟老葉和尊字T恤男誰勝誰負,溫格斯不會在衆人面前說。
很快,老葉的舞蹈結束,贏得的掌聲不比尊字T恤男少。
“下一場,不要輕敵。”紋身男道。
“知道了。”扎頭髮的點點頭,之前的輕蔑之色已經見不到了。
第二場,朱詠先上。他的poppinstyle跳得確實舒服,沒有什麼高難度的動作,也沒有哪個特別的地方,但是就連溫格斯也微笑着點頭,直到最後一個動作跳完,人羣中才爆發出猛烈的掌聲。
朱詠微笑着向溫格斯和觀衆們鞠躬,當然,也包括扎頭髮的。
扎頭髮的象徵性鼓了鼓掌。
“他又要跳urbandance嗎?”老葉道。
忽然,扎頭髮的跳出一串十分帶感的搖滾步,挑釁似的在朱詠身邊轉着圈。
“是locking還是breaking?”冼夜輪疑惑道。
只見扎頭髮男在搖滾步中間忽然來了個前空翻,落地直接一個一字馬,然後跳起了breaking的舞步!觀衆們猝不及防,尖叫一聲,就連溫格斯也被嚇了一跳。
“breaing!”林何哀也被嚇到,“看來學兩個breaking的大招來炸場也不錯。”
正當大家都以爲扎頭髮男跳的是breaking的時候,他又跳起了很多不同於傳統breaking的動作,沒有breaking的腳步,但卻加入了很多利於表達感情的動作,而且還很多高難度的大招,例如像托馬斯全旋,。
但最恐怖的地方在於,他的大招爲了切合旋律,竟然把速度放慢了N倍,於是衆人可以看到他單身撐地,整個身體在空中慢慢地旋轉。
林何哀想起了一個風格和他差不多的人——高答!
但高答和他比,簡直就是一個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