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給盟主面子就不和你鬥了。”
東門閻再度坐回他的神座上,等着他看孟天河的笑話。
孟天河也沒有鬥了。
他也知道光宇之主是個老好人,這些天來一直在爲他的事情忙碌奔波,這個面子不能不給。
“不鬥了嗎?”
光宇之主道:“我們言歸正傳,諸位認爲如何?”
“盟主,此事極爲棘手,看似只是交出一個白雨,但若這般給他,我光宇盟面子何在?顏面何存?難道偌大的光宇盟真能任他一個蝕燭陰隨意欺辱?”
一個女子此時開口,第四境的高深修爲,也是兩位副盟主之一。
“不錯,水芸說得很對,隨意欺辱?盟主說實話,我的心裡也很憤怒,生死無常,大尊間的交手,讓那蝕燭陰不管顏面,威壓報復,誰心裡沒有火氣?”
另一位副盟主道。
“兩位副盟主,眼下最麻煩的是,你若不交,以蝕燭陰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他要真報復,我們拿什麼去抵抗,我們的實力遠不如他們,也只有盟主是第五境。”
有天道神擔憂道。
“哼!那就戰,還怕了他們不成,我光宇盟雖然不如他渡厄天,但也有幾十尊天道,真聯手起來,他渡厄天真要報復,也要付出代價!”
這位副盟主脾氣火爆。
“正面開戰還好,但有一點不要忘了。”
有一尊天道神說出他們最大的擔憂:“那蝕燭陰陰冷毒辣,他不會講究什麼臉面,他要是專門盯着我們報復怎麼辦?難道我們還能整日聚在一起,而他的根基在渡厄天,我們無法反擊。”
氣氛陡然沉默。
這是他們最怕的地方。
弱小的天道神不會是他的對手。
渡厄天也不會爲這種小事而去聚集大量天道神正面開戰。
可蝕燭陰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就專門盯着你報復,你也沒有辦法。
“我已經和蝕燭陰聯繫過,沒有用,他必要白雨死,才肯善罷甘休。”
光宇之主無奈道。
他是萬萬不能說出交出白雨的話。
組建聯盟,聚集大量天道神,不是爲了權利,而是爲了自保,不受三十三天這等勢力的壓迫。
你把白雨交了,人心很有可能就會散了。
“蝕燭陰可恨!”那副盟主憤怒道:“他不要臉面,我看他要白雨死還是其次,是要滿足他扭曲變態的性格,故意讓我光宇盟大亂,其心可誅!”
有些天道神活得太久了,心理就會扭曲,蝕燭陰就屬於這種人。
“只有一個辦法。”
水芸道:“天河,你也知道盟內的難題,我們不怕蝕燭陰的正面報復,就怕他暗中下手,現在你只能躲藏起來,讓那蝕燭陰找不到你,或許歲月一長,那蝕燭陰就會忘了。”
“對,躲起來。”
“只有這個辦法!”
“多元宇宙中有太多秘境內,要找一尊天道神,他蝕燭陰也辦不到。”
諸多天道神表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他們可以用物資支援孟天河,但不會冒着得罪蝕燭陰的危險爲他去拼命。
“其實,你可能也不需要躲太久。”
光宇之主又道:“你看,古源天主重現多元,必會找渡厄天麻煩,還有神武神朝,發展極爲迅猛,照這種趨勢下去,必有一戰,一旦開展,蝕燭陰就管不上你了。”
“躲起來嗎?”
孟天河很憋屈。
“好,我躲起來。”
孟天河妥協了。
他這次雖然邀請來了神武神帝,但也知道,不到萬分險難的時候,他也不能讓神武神帝爲他去冒險。
“誰要躲起來,你躲得了嗎?”
就在這時,光宇盟外傳來一股極度陰冷的氣息,十幾尊天道神忽然降臨在了光宇盟內。
蝕燭陰是一個身穿灰袍,身材幹瘦,一雙眼睛閃爍寒光的老者。
他看着孟天河,直接就以天道第五境的力量壓迫過去,陰冷道:“本座的耐心很不好,沒有耐心和你慢慢玩下去。”
他五指抓了抓,乾瘦的就如雞爪,長着彎曲鋒利的指甲。
“燭**兄大駕光臨,我也是深感榮幸。”
光宇之主連忙緩和局面,臉帶笑意,但心裡早就將他咒罵了千百萬遍,這個蝕燭陰看來早就在光宇盟內守着。
“你們想讓他跑到哪裡去?”
蝕燭陰絲毫不給光宇之主面子,當然他也毫不在意。
被這般不給面子,光宇之主臉色也有些僵硬,語氣漸漸沉了下來,“燭**兄,得饒人處且饒人,有時候不要把他人逼得太無退路了,天河可以給你道歉認錯。”
“想讓我放他一馬,可以啊,孟天河,你跪下,對我三叩九拜,然後交出你親自殺了你的弟子,本座可以考慮不和你計較。”
蝕燭陰心理扭曲。
讓孟天河跪下不說,還要讓他自己殺弟子。
“你!”
孟天河雙手緊握,身軀狠狠的顫抖,他堂堂天道神,何曾受過這種這種恥辱。
光宇盟強者臉色都很不好看。
不光羞辱孟天河,也順帶着把他們全部羞辱了。
“看來你是不從了。”
蝕燭陰很享受這種他人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
“蝕燭陰,你太過了!”那副盟主低喝道:“這是在我光宇盟內!”
“本座就是要羞辱他,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蝕燭陰不在意道:“怎麼,你們光宇盟還想聯手對付本座?有趣,看來,你們還是沒有見識過我的手段。”
他直接的羞辱,讓光宇盟一衆強者憤怒,但又無法出手,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難道非要這麼做嗎?”光宇之主道。
他眼前冷冷一掃:“我看你們誰敢出手幫他?本座的意志也是你們可以抗衡的,誰敢摻和進來,下場當如這孟天河!”
他是故意的,故意要在光宇盟內羞辱孟天河,羞辱所有人,來滿足他扭曲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