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米高的走廊,孫義幾步就一躍而上,出色的彈跳力讓孫義有些反應不過來,感受着自己身體無時無刻反饋而來的信息,孫義不由心潮澎湃。
“羅傑斯,冷靜一下。”看着正在前面狂奔的羅傑斯,孫義大喊勸阻。
可是紅着眼追逐殺手的羅傑斯哪會聽到,一個勁地向前衝。
“靠,這就是主角光環麼,爲什麼我強化後沒他那麼強悍!”孫義看着越跑越遠的羅傑斯,心中焦急。
說來也巧,孫義看見街道旁邊一輛剛停下來的摩托車,一把推開那人,學着以前從看過的一些電影裡的對白說道;“軍人辦事,徵用你的摩托車。”
說完便一轟油門,直接拉到了最大馬力。以孫義現在的反應神經就算在再擁擠的街道上也如游魚一般。
孫義滿油門的摩托車很快便趕上了羅傑斯趴的那輛歹徒所在的出租車,看着因爲怒火而變得滿臉通紅的羅傑斯,孫義心中突然有點發堵,他明白羅傑斯的感受,厄斯堪博士不僅讓他加入了軍隊,還讓他變得更加強大,讓他擺脫了纏繞他小半輩子的噩夢,認識厄斯堪博士的那些天裡,與其說厄斯堪是羅傑斯的知心好友,不如說他更像是一個慈善的父親,幫助羅傑斯一步一步的走向強大。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這時候,孫義也忘記了勸阻,他只想跟着羅傑斯,怕自己的好友因爲生氣而受到傷害,“喂,小義子,有件事要和你說。”就在這時,孫義耳朵裡傳來了紫薰的聲音。
而就在孫義和紫薰交談的時候,歹徒已經跑進了一家靠河的工廠,並拿着一個小孩作爲人質,小孩的哭喊將羅傑斯慢慢平靜了下來,歹徒不停的開槍威脅,羅傑斯只得放開距離。在工廠的河邊,歹徒將小孩兒扔入河內,試圖依次來拖延羅傑斯,誰知小孩會游泳。
看着衝進河水裡的羅傑斯,孫義先誇獎了一下那個小孩子,然後二話不說地跟着衝進了河裡,直到整個身子都沒入水中,孫義才發現一件讓他無地自容的事情——他不會游泳。
孫義只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越來越重,強有力的手腳在水中不停的掙扎,喉嚨似乎被人掐住一樣,無法喘息,嘴裡不知道嗆了多少口水。“難道這會是我人生的終點,我剛得到強大的實力還沒來得及施展,我就要翹在這裡?”孫義不停地想着,於是手腳在水中活動的幅度更大了。可是這並不能改變他不會游泳的現實。
這時,已經抓住水下飛機的羅傑斯似乎心有靈犀的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在水中不停掙扎的孫義,再看了看坐在駕駛室裡面的歹徒,猶豫了一下,便鬆開了抓住飛機的手,轉身向孫義遊了過去。
“呼~!”被羅傑斯拋上岸的孫義大口的喘息,“以後一定要學會游泳,差點把小命交代在這裡。”孫義心有餘悸的心想。
“孫義,我需要一個解釋。”羅傑斯看着孫義,嚴肅的說道。
“別急啊,兄弟。”孫義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眼睛掃視了一下週圍,確認沒有異常,便笑着對羅傑斯說道:“興許我們的厄斯堪博士還沒有死呢。”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羅傑斯激動得一下子跳了起來,畢竟他是眼睜睜地看着博士在自己的懷中慢慢沒有了氣息和心跳。
孫義被羅傑斯的舉動嚇得一愣,“別激動,兄弟,我也是剛剛纔知道。你剛剛已經體驗過了我們所擁有的力量,我問你,如果我們軍隊中所有的士兵都擁有這種力量,這個世界是會走向和平還是戰爭。我們那些雄心勃勃的政客會將我們這些改造過的士兵放在戰場屠戮還是家裡修養?”孫義的表情慢慢嚴肅了起來。
羅傑斯的臉色也慢慢凝固了起來,他似乎聽到了許多生靈死前痛苦的嚎叫,看到了那害怕畏縮的眼神。他原本就是最討厭以大欺小的人,經孫義這麼一說,頓時全部都明白了,“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回去唄,順其自然,還能怎麼做。”孫義站起身來,看着渾身潮溼的衣褲,“不對,羅傑斯,我們先去買件衣服,整理好外表,待會兒還要我們兩兄弟演場戲呢!”
好好的一場成功的實驗因爲厄斯堪博士被突然暗殺而不歡而散,議員們留下一句,“我需要的是整個軍隊而不是個人”這句話便怒氣衝衝的走了,留下衆人面面相覷。
這時,羅傑斯和孫義回來了,隨着羅傑斯的緩緩搖頭,衆人的情緒更加低落了,實驗了那麼久終於成功了,主要實驗人員不但死了,就連倖幸苦苦得到的成品還被人搶走。
“你們改造成功,我相信博士他在天堂也一定會開心的。”卡特教官走了過來安慰羅傑斯和孫義,二人緩緩的點了點頭。
晚上,被斯塔克以實驗後副作用的檢查爲名而帶走的羅傑斯和孫義兩人在密室裡見到了死而復生的厄斯堪博士,一陣歡笑過後。
衆人便開始對實驗成果進行了檢查,不一會兒,便得出了結果,孫義的身體對比實驗前翻了1倍,而羅傑斯更是恐怖的5倍。被孫義直呼不公平,而這時厄斯堪並沒有隱瞞上頭給孫義的不公平待遇,弄得孫義一陣腹諞。當既表示還想再次實驗,弄得厄斯堪和斯塔克直搖頭,表示實驗資料已經親手銷燬,孫義對此只好冒着白眼接受。
事後,衆人商量了接下來的事宜,厄斯堪博士是不能再出現在世人眼前了,便表願想躲在了斯塔克的公司做實驗,斯塔克對此當然十分歡喜。而羅傑斯和孫義便要回到部隊繼續訓練,等待即將來臨的生死戰場。
躺在牀上,孫義聯繫上了紫薰,紫薰那裡的信號似乎極爲不好,電流聲不停地響起,孫義只好說了幾句緊要的話語,知道了紫薰隊長現在正在歐洲做發現的支線任務,便匆匆地結束了通話。
此刻,儘管心中還有很多的疑問,孫義也不好多問什麼。
一夜無言。
歐洲某處的懸崖上,一個漆黑的身影正隱秘的慢慢的向上攀爬着,“這什麼該死的建築,造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身影正是剛剛掛了通話的紫薰,而此時她越來越接近一個窗口,窗口內,一顆紅色沒有臉皮的頭顱正在不停的望着窗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