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亂了。
無法遏制的亂了。
到處都是被蟲子趕着跑的人兒,軍隊手中的槍械對蟲子來說,基本派不上用場,裝甲車坦克又無法面面俱到,那些平時坐在指揮室說着大話的人兒沉默了。
街道,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場景,到處可見汽車的殘骸,坍陷的樓房,更多的是人類的骸骨,那還沒有完全腐爛的屍體,等到過上半天,會更是一副地獄的景象。
米國,五角大樓中來來回回忙碌的人哪怕被撞倒也只擡起頭看了雙方一眼,事態太過於緊急,不可能有功夫在這點小事上犯愁,此時,米國的*****正在五角大樓的地下室,那能夠抵禦住核彈的安全屋中揉着眉頭。
“閣下,這次完全是外星人的襲擊,與生物體的進化沒有半點關係,雖然敵人切斷了衛星與地面的連接,可是我們還是在最後幾分鐘傳回來的信息中探明瞭敵人的身份。他們不是地球人。”
一個如電影中巨大的圓形會議桌子,一排排的人正坐在桌子的邊上,他們的討論將決定自己國家的生死存亡。
當會議桌子上一位中將要站起來發言的時候,總統揮了揮手,示意後者不要說話。
“布魯斯中將,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身爲總統就要對整個國家的公民負責,核武器不可能輕易用在我國的領土上。”
布魯斯有些訕訕然,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闖進了會議中心。
“總統閣下,五十一區有新的實驗發現,並且絕對有信心能夠遏制住這場來自外星人的入侵。”
一襲黑衣讓整個會議室都寂靜了下來,就連呼吸的聲音都顯得響亮,而總統看到了這個帶着一隻眼罩的黑人,臉上喜悅之意大放。(客串一下電影,這人是神盾局局長,這裡說是五十一區的總負責人。)
“基因戰士的研究已經到了尾聲,我們可以隨時啓動。”
與米國相像的情景在很多國家都有發生,在西方,那個曾經號稱“日不落”帝國的最高府邸地底,一排排接受生化改造的半獸人正在悄然復甦。而另一個曾狂言“日耳曼”人種是地球上最高等人種的一片山脈中,士兵正接受着痛苦的機械試驗。
而在東方,那一條曾被人稱作“沉睡的雄獅”的身體上,一道道可怕的氣息在甦醒,他們的科技比不上別的國家,但是他們勝在人多,被靈輪空間召喚的機率也就大大增大,而此時,他們回來了,準備用自己的能力來保衛自己的祖國。
“龍一,你的輪迴者聯盟還沒有全部到位麼?”中南海永遠是那麼巍峨,讓龍一這個有些魁梧的漢子都有些顯得渺小。
龍一眉頭一翹,手臂上特製手錶中顯示的輪迴者已經甦醒了七七八八,他沒有在等,隨即向着中南海*****點了點頭。
“那還不快點行動,叫他們配合好軍方,消滅掉這些來自宇宙的渣滓!”
這句話一出,龍一的眉頭不禁有些一擰,讓這些自持能力超出普通人的輪迴者配合軍方,這點可有點難辦,不過情勢危急之下,前者也是沒有辦法,通過手錶就將所有的信號傳了出去。
特製手錶並不是由衛星連線,所以無法被蟲族切斷。
“加油,媽,我們必須將這裡做成一個臨時據點。”孫義說道,好不容易將黃珏抱回家,最後又將黃興帶了回來,一共五個人找到了一個小型地下車庫,準備暫居此地。
董依的手上抱着一袋水泥袋,面色有些潮紅,不過最讓她驚訝的莫過於孫義,那肩頭雙手中總共不下十袋的水泥,這是自己的兒子麼?
當忙完一切後,孫義從手指的刺青中拿出了幾枚爆彈和一些激光槍,這些是地球上所沒有的武器,但此時,空間顯然不會禁止這些。
“爸,岳父,這裡的安全就交給你們兩了,我現在還有些事兒要出去一趟,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還有,不要隨便相信不認識的人!”
孫義話語急促,最後不忘加上了這句話,因爲他經歷過一些事,也懂得人會做出哪些平時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你要去哪裡?”黃珏衝上前來,絲毫不顧及孫義滿身的灰塵,一把將他抱住,害怕再失去。
“毒蛇幫的秦燃會是我們的好幫手,我想要將他們帶過來,順便沿途帶些吃食。不然我們這羣人不出幾天就會自行餓死。”孫義拍了拍小護士的柔背,輕聲說道。
黃珏鬆開了手,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孫義。
“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有事的。”
小護士呡着嘴脣點了點頭,帶着堅毅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孫義,如果他回不來,自己也絕不獨活。
孫義嘴角一勾,在前者那有些倔強的紅脣上輕輕一點,便化作一道黑線,衝出了地下車庫。
“女兒,放心吧,他絕對不會有事。”黃興走上前來,輕輕從後攬住了小護士的背,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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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珏一轉過身,便撲在了黃興的懷中,細細碎碎的哽咽從她的嘴中傳出,“爸,他將一切都告訴我了,我恨我自己爲什麼沒有能力在他的身旁,哪怕我沒有能力,可就算是能夠爲他擋下一顆子彈都是心甘情願啊!”
“傻瓜,你怎麼可能沒有這個能力,放心吧,你的媽媽馬上就要回來了!”當黃興這句話脫口的瞬間,他那被深深皺紋包圍的雙眸之中不禁也顯現幾絲淚光,而趴在他胸口的黃珏也是一臉驚訝的看着黃興。
黃興緊張得手指有些發抖,他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掏出一塊懷錶,沒有鏈子的懷錶,搭扣打開,指着照片上的女人,抖聲說道:“你發現,你媽媽和孫義有什麼地方一樣的麼?”
黃珏驚訝的捂住了嘴,淚水再次縱橫在她那潔白的臉上。
衝出車庫的孫義看着滿目瘡痍的城市有些發愣,上次離開不還是好端端的都市此刻卻變得如此模樣。
不顧心中的傷感,孫義連忙靠着記憶中的路徑向着毒蛇幫的總部跑去,心中希冀那些重情義的白癡還會守着他們的大本營。
沿途很快便遇到了十來只蟲人,見到孫義的他們,眼露貪婪,踏着被**的人類屍體,一步一個血腳印衝了上來,孫義本就心急 ,見此情景頓時怒火中燒。
土黃色靈光閃耀,靈力絲帶從蟲人的腦袋上滑過,十來個蟲人頓時被消滅得一乾二淨。
孫義再次衝刺,距離毒蛇幫的總部越來越近,看着平時那生意火熱的賭坊此時早已一片狼藉,殘留的屍體,滲出的血液鋪得滿地都是。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遠處傳來蟲人那瘋狂得嘶吼聲,頓時臉色大變,沒記錯的話,那裡正是毒蛇老六花慕的二層小樓。
此時的二層小樓早已被削了一層,就連門口的牆體都坍塌了大半,要不是毒蛇老五的狡兔三窟,在自家的地板下還挖了一個地窖,那此時,她,秦燃,還有毒蛇幫的一大幫心腹都會被蟲人屠戮得一乾二淨。
“老大,怎麼辦,這些該死的怪物根本打不死,我們的槍支對他們根本不起作用。”
地窖中,劉七猛得將手中的槍貫在了地上,他那比女人還長的秀髮此時早已溼漉漉地掛在了頭上,上面淋得不知是水還是血。
“別瞎囔囔,王二,看着地窖的門,不要讓那些畜生給闖進來。”秦燃發話,心中有些慶幸花慕在做這個地窖的時候,花了大價錢用兩米後的加強精鋼做了這扇滾門,得以讓蟲人衝不進來,不然他們全得完蛋,想着,他擡起了頭看了一眼花慕,英氣挺拔依舊,面色絲毫不改。
真不愧是師傅看上的女人,秦燃心中暗讚了一聲,他最後能夠聽花慕進地窖躲避而不是爲那些慘死的弟兄們報仇,或多或少也是因爲花慕承認了她和孫義的關係。
“現在怎麼辦,師孃。”
花慕並不反對秦燃這樣叫自己,那不可觸及的心中反而因此有點喜悅,“我記得剛纔躲進來的時候,有位弟兄打死了一隻蟲人,有沒有?”
花慕的英氣勃發,威嚴比男人還男人,對於她來說,孫義交給她守護的哪怕是死也要守護,這就是她的執拗,也是對他的承諾。
“是我!”漆黑的地窖中靠着電筒的照射,一位矮個子站上前來,頓時被所有人注目。
“噗嗤,阿三,你這小子怎麼可能打死那蟲人,我怎麼記得你當時好像是第一個跑的,怎麼,褲子沒有尿溼吧。”
人羣中一聲響,頓時惹得衆人一陣嘲笑,站在中間被手電筒照射的阿三頓時紅透了臉頰,左偏頭,右偏頭,想要找出那個說話的人,卻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
“好了!阿三,你跟我說,你打中了蟲人的哪裡,蟲人就死了。”花慕眉毛一正,衆人頓時噤聲。
正當阿三撓着後腦勺,一位放哨的兄弟連聲大呼。
“秦老大,快來,弟兄們,外面的聲音好像變了,那羣蟲人好像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