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輪之地~~”孫義口中唸叨着紫薰剛剛說出來的名詞,心中頓時有種恐懼蔓延,葬輪之地,葬輪,自然就是埋葬輪迴者的地方。
“在這個世界當中,輪迴者所擁有的實力都會被系統清除的一乾二淨,我們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這就是這裡最恐怖的地方。”紫薰嘴中喃喃,目光茫然,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知道,她會在這裡又一次遭遇了《異次元殺陣》。
“什麼?”孫義和徐陽驚愕。
紫薰看時間越來越急,連忙催促徐陽,好在徐陽還真學會靈魂鎖鏈這個技能,連忙給在場的所有人都套上了一個。
紫薰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輕輕眨動,在她的眼睛之中,存在着一根淡淡的灰色長線連接着在場的所有人。
就在這時,紫薰嘴中輕喝,一股低沉的話語瀰漫在了孫義和其他人的耳朵之中,只不過他們不懂紫薰到底在說些什麼,因爲他們看不到的是,隨着紫薰話語的聲音越來越密,那鏈接着衆人的灰色長線便變得越來越黑,最後如同漆黑的夜色一般深邃。
做完這一切的紫薰微微呼了一口氣,自從她上次經歷過《異次元殺陣》過後,她就好好查了一次如何能夠通過這個葬輪之地,層層抽絲剝繭之後,她才找到這個辦法,但是這個靈魂鏈接也不能夠完全的避免人員的傷亡,畢竟在這個進去十個輪迴者能活着出來一個就已經是萬幸的葬輪之地,什麼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孫義還想問些什麼,卻看到了此時的紫薰正陷入一臉複雜又有些傷感的狀態之中,便沒有再開口。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而在衆人頭暈目眩的時候,一道空間提示音也產生了,”混戰模式《異次元殺陣》開啓,三個小隊將在本劇情中展開生與死的較量。“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紫薰在白光之中猛得睜開了眼睛,看着這無窮無盡刺眼的白光,那輕輕張開的嘴巴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完了!”
。。。。。。
一個昏暗的地下室中,一個老舊滿是灰塵的吊扇在天花板上緩緩地轉動着,似乎想要扇走這個房間內的潮溼之氣。
鉛筆在紙上的“沙沙聲”在空蕩的地下室內迴響,讓一旁在下國際象棋的制服胖子心頭漸漸煩躁了起來。
“韋恩,你就不能和吳平一樣安心的找一件不發出聲音的事情來做麼?”
被胖子稱呼爲韋恩的男子戴着一副金絲眼鏡,他擡起了頭看了一眼遠處皺着眉頭看着棋局的胖子,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得畫着手中的畫,畫名《棋手》,而在他的另一邊則早已存在了一張畫,畫名《讀者》。
“讀者”吳平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周圍的兩個人,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好似快要炸了一般,拼命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回想着自己曾經的一切,他是一個爲**工作的人員,自從一天接受了這個職務之後就一直待在這個地下室內,和着幾個同事一直圍着一個奇怪的機器,而在這個機器之中,他能夠看到一些殘忍的畫面。
這些記憶如同與生俱來一般存留在了吳平的腦袋之中,他沒有感到絲毫異常,做好了筆記和書籤之後,合上了手旁看到一半的書籍,然後拿出一份檔案,再擡頭看着掛在天花板上的屏幕之中,那已經在化學武器中死去的人兒,面無表情地做了記錄,然後便放到了一旁的存檔欄之中。
“呵呵~~”當吳平準備再次翻開合上的書籍的時候,一旁不遠處坐着的韋恩突然笑了起來,他擡起頭看去,只見後者正對着檔案中的一張自願申請表傻笑。
“我想,你應該知道你不應該看這些東西。”這時,正在下着象棋的胖子一臉凝重的看着韋恩。
韋恩皺了皺眉,臉上的淡淡笑意還是沒有消失:“可是這並沒有被不允許!”
“但是這也不被提倡!”胖子的臉有些嚴肅了,韋恩頓時也愣了起來,他知道前者平時還是很和善的,只不過一遇到關鍵事情,他總是如此的一絲不苟。
胖子見韋恩將手中的檔案重新放回了存檔欄之中便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依舊是低下頭撥弄起手上的國際象棋。
吳平見狀也是見怪不怪,畢竟在他的記憶中,自己自從接到了這份工作之後,每到夜晚都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自己身旁的同事也換過幾茬,可是這個穿着制服一絲不苟的胖子卻是一直都在。
“吳平,我想問問你旁邊的奧雲什麼時候回來?”就在這時,韋恩再次開了口,呆呆的目光看着吳平一旁的桌子上的金魚缸,缸內的金魚應該是除了他們三人外唯一存在於這個房間內的生物了。
吳平搖了搖頭,說道:“估計還在被赤道的陽光暴曬吧。”說完,吳平朝着韋恩一笑,低下了頭,埋進了書籍之中。
其實,奧雲的宿舍就在吳平的旁邊,奧雲在消失的前一天晚上,吳平 聽到了其宿舍內發出的不一樣的聲響,不過因爲自己內心的恐懼而沒有偷看的吳平此時更是不敢多說半句。
“叮鈴~~”空蕩的地下室內響起了一聲讓人心情愉悅的鈴聲,三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制服胖子率先笑了起來,“我相信今天應該會有我喜歡的新西蘭牛排風味。”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發出鈴聲的電梯前,電梯門打開後,一個餐盤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制服胖子緩緩地打開了蓋在盤子上的蓋子,一張記着命令的紙條和三個高能量壓縮藥丸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一如既往的命令。”制服胖子看了一眼紙條過後,笑着分了餐盤中的三粒藥丸。
當三人飽食過後,便又開始了日復一日的工作,只不過,當吳平正準備看一眼屏幕後再埋入書的海洋時,一道讓他只感覺到靈魂悸動的身影出現在了正中心的屏幕之上。
吳平連忙翻開了手上的檔案,卻發現並沒有記載這人的資料,便又走到韋恩的存檔欄中翻找,最後看到了這人的照片。
檔案的資料也是清清楚楚,姓名,孫義,在一個禮拜前自己申請願意投身於測試這個機器的志願者當中。
資料只有如此的簡短,吳平連翻幾張過後也沒有發現新的信息,他的異常舉動自然是讓制服胖子和韋恩有些措手不及,因爲在他們的記憶中,前者似乎除了在工作,就一直在看書,從未有過如此情緒化的舉動。
“怎麼了?”一旁的韋恩問道,回答他的只不過是吳平簡單的搖頭。
直到吳平重新坐會了座位,他都無法平息自己內心的那股悸動,他無法明白自己的心中爲何會突然生出如此奇怪的情緒,不過,他明白他絕對要做些什麼,至少在自己弄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之前,屏幕中的孫義絕對不能死。
而此時,管理着孫義檔案的韋恩也開始了手頭上的工作,爲孫義傳入已經準備好的記憶,用來覆蓋他之前的記憶,然後讓其慢慢的在“房子”中甦醒過來。
只不過,韋恩在處理這一切的時候,時不時就要偏過頭去看一眼吳平,因爲好幾次他都發現,吳平正對着自己偷看,似乎他對自己手上的這位“志願者”十分上心,頓時,一個計劃在韋恩的心中落地生根。
而此時,在“房子”中的一個角落,一道人影的手指正慢慢動了起來,隨後便是全身,最後纔是那疼痛無比的頭顱。
“唔~~”孫義雙手捂着很是疼痛的腦袋,只感覺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他擡起了頭,茫然地看向了這個世界,“這裡是哪兒?”
不多時,孫義慢慢恢復了精力,腦袋也不想一開始那麼疼痛了,他有了力氣,便開始在“房子”之中大聲呼喊起來,“這裡有人嗎?”
可惜迴應他的永遠只有“房子”外面傳來的機器轟鳴聲音,突然,他發現了房子的每個牆壁中間,有一道小門,似乎能夠通到外面。
發現這一事情的孫義如同看到了出去的希望,連忙抓着一面牆壁上小門的扶手,輕輕旋動,果不其然,門在他的動作之下,慢慢打開了。
孫義的眼中露出了希望的光芒,連忙身子探了進去,卻誰知剛剛探出一半,小門的另一邊一隻肌肉發達的手便嗖得伸了過來,一把將孫義抓住,貫在了地上。
“你是誰!”
一聲粗重的聲音帶着絲絲口水噴到了孫義的臉上,被抓到喉嚨的孫義連忙掙扎了起來,奮力地揮舞着手腳想擺脫控制,卻絲毫沒有反應。
“噢,該死,放開他!他應該和我們一樣,沒看到他和我們穿着同樣的衣服麼?”就在這時,一聲女音響了起來,那大漢如同鐵箍般的手也在一瞬間鬆了開來。
頭因爲短暫缺氧有些眩暈的孫義再次睜開朦朧的眼睛,一臉無解地看着面前的五人。
“我這是在哪兒?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