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軍官答應了,葉玄沒想到的是,軍官今天其實賺大了,徵兵一天就能完成到這種程度,這在國家歷史上都沒有過的,任何國家的百姓都渴望和平,但是任何國家的君主都懂,但都做不到的也就是給百姓和平。侵略和反侵略都似乎有着不可以避免的原因,於是戰火不斷,徵兵也就不斷!
軍官徵兵的人物完成的越出色,越能得到上級的獎賞,今天的表現已經可以拿到不少的獎勵了,所以,他也就不是很苛求能夠百分百完成任務。“那麼大家解散吧,收拾收拾準備一下,下午的時候隨軍出發,去北邊邊防!”軍官最後朝大家喊道,儘管他儘量忍住,但是葉玄還是看到了他嘴角不經意升起的得意的笑容。
“你要去參軍?”青璇等葉玄下來,立刻緊張焦急的跑到他身邊問,她已經顧不得許多,直接抓住了葉玄的胳膊,她不想葉玄走,真的不想。
“我不去不行的,他們招不到足夠的兵,是一定會強制帶走一些年輕女子的。”葉玄看了看青璇,欲言又止。
“你是怕我被帶去前線嗎?”青璇怎麼能不明白,她比葉玄不知道要更瞭解這個村子多少倍,如果非要徵調女兵的話,她首當其衝的會被帶走。
“怎麼會呢,我是覺得,我這樣的才能,不去戰場上表現,立大功真是可惜了,呵呵,別想那麼多了,回家吧,給我準備點吃的,說不定路上會餓的,這裡離北邊邊防應該不會很近吧?”葉玄打着哈哈,並且不着痕跡的轉移話題。
“嗯,很遠,要走十天的路程。”青璇知道葉玄不願意讓她記他的恩情,於是也就聰明的不再提,而是扶着父親和葉玄一起回家,她要爲葉玄準備乾糧,準備包含着自己所有感情的乾糧,好陪着他上前線。
“我說小璇啊,你捨不得他走是吧?這個小夥子真不錯,爹也捨不得,可是他的心思爹明白,他其實是代你從軍啊,唉……”青璇的父親坐在椅子上,看着門外樹下作者的葉玄悠哉悠哉的躺在石板上,翹着二郎腿乘涼,忍不住唉聲嘆氣。
“爹,你別說了!”青璇心裡非常難受,儘管只是短短的一天多的時間,少女的內心已經產生了不可磨滅的情愫,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但是她卻是知道,這不全是因爲葉玄願意代自己從軍,和治療父親腿上的疾病。不知不覺間,青璇的眼淚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滴在揉好的麪糰之上卻渾然不覺。
“葉玄啊!”葉玄正在翹腦袋透過樹梢看天,聽到青璇父親叫自己,連忙爬起來,卻發現,青璇的父親手裡竟然拿着一把刀,一把標準的戰刀,厚重沉穩的那種。他趕忙來到跟前。
“這把刀,是我原來打獵的時候撿到的,不是什麼好刀,但是你現在要從軍了,我們也沒什麼好送給你的,這把刀送給你防身用吧!”青璇的父親,是扶着牆走過來的,他那條剛剛手術完的腿,今天到現在也沒有好好休息一下。
“大叔你快坐下休息,面的牽動傷口。刀我收下了,不過你放心吧,沒事的。”葉玄笑笑,他身上穿的衣服就是青璇父親的,粗布衣服穿在身上也挺舒服的,他自己的那身在這裡看起來怪異的衣服,昨天來到這裡,就讓青璇拿父親的衣服給換下來了,免得太過惹人注意。
葉玄將刀靠在一邊,對青璇父親交代說:“你的腿傷,要兩天清洗一下傷口,最好用蒸餾水,就是煮飯的時候熱氣從鍋蓋上留下來的水,不過那個不好,你看可以用別的趕緊的東西擋在鍋上方,然後接住留下來的水清洗傷口,然後換藥。以後就只用魚腥草就好了,不用艾葉汁了。清洗一次傷口換一次。”
“另外就是要注意休息,儘量的不要亂動,包傷口的布,也要用水煮,然後太陽下面曬乾。這些我會和青璇再說說的。”葉玄仔細的叮囑了一下細節的東西。甚至他都說了如果到時候又復發沒辦法的時候,應該果斷的從膝蓋上方截肢都說了。
青璇一直在廚房忙碌,知道下午軍官派士兵到各家各戶催促的時候,青璇纔將做好的餅裝好,一個水囊,幾件本來是給父親做的衣服一起收拾好,拿到葉玄面前:“這些,是給你路上準備的,衣服,我來不及做,是我父親的衣服,都沒有穿過,你也拿去吧。你……照顧好自己!”
葉玄看的出來,青璇是堅強的忍住了眼淚流出來,接過沉甸甸的不知道放了多少精心做出來的乾糧的包袱,哈哈一笑說:“你給我準備的肯定是最好的乾糧吧,到時候別人想吃我肯定不給。到戰場上,我立了大功,到時候當將軍了,我回來接你跟叔叔,怎麼樣?”
葉玄的意思多麼明顯,青璇臉一紅,小聲的說:“誰要你接!”不過轉瞬卻哭了,忍了這麼久的眼淚肆無忌憚的流出來,她撲到葉玄懷裡,任眼淚留在這個剛剛闖入自己心裡卻賴着不肯走的男子的胸前:“你不要騙我,不要騙我,我等你回來接我……”
鐵打的漢子,也經不起感情的侵襲,葉玄眼睛也紅了,不過見過大世面的他到底還是忍住了,摟着青璇的肩膀,任她盡情的哭,緩緩的說:“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看我多聰明,你等着我做將軍了回來接你吧,到時候肯定不用你去打獵了。”
葉玄沒有說讓青璇小心,打獵的時候注意安全之類的,他知道那是不重要的話,說了只會更加讓青璇傷心不捨。有時候適當的粗心是非常必要的。
一批新兵在一小隊老兵的帶領下,終於上路了。全村老少都眼含熱淚在村口相送,他們這些人,戰場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活着回來。青璇倔強的不顧葉玄的勸說,一直送他到一里以外的山樑,才最終在葉玄的勸說下,停下揮手告別,直到互相再也看不見。
葉玄最後一次回頭,看着那個山樑上顯得單薄的清麗身影,狠狠地回頭。“你爲什麼要代替青璇參軍啊,我記得你是昨天才到這裡來的?”一個同行的小夥子奇怪的問葉玄。
“戰爭讓女人走開!”葉玄微微一笑,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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