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歌道:“下月中秋,便是決戰之時,還望二位再麻煩一趟,提前告知諸多存在,早做應對。”
巫族老者和中年男子齊齊拱手,旋即離去。
楚長歌駐足停留片刻,轉而往北海歸墟而去。
當初向歸墟中的那三個道士討要夔牛精血,他曾答應作爲回報,日後重返巔峰,會幫助他們解決座下封印的禍患,如今是時候該兌現當時的承諾了。
走進歸墟,便見那三個道士雷打不動的坐在冰冷的寶座上,楚長歌輕笑道:“許久不見,三位別來無恙?”
他肆意的散發着無敵氣息,寶座上的三位古老存在俱是大喜失色,中間那個率先開口道:“道友重返巔峰,可喜可賀!”
左邊的緊跟着道:“自從被道友討去一滴夔牛精血,我等補充變少,壓制座下禍患日漸力不從心,真是天可憐見,道友你終於是來了!”
右邊那個道:“甚好,甚好!”
這三個道士生怕破禪,強行壓抑喜悅。
楚長歌聽得嗤笑一聲,少了一滴夔牛精血,便力不從心,糊弄誰呢?明擺着是怕自己反悔,恭賀自己重返巔峰是假,提醒自己該兌現承諾纔是真。
不過楚長歌也懶得計較了,說道:“三位放心,楚某此來,便是爲兌現承諾而來。”
中間那個迫不及待道:“道友這就開始吧!”
楚長歌沉吟片刻,說道:“三位這就離座吧。”
左邊那個道:“這可不成,我等座下存在無比恐怖,絕不能放她出來!”
楚長歌笑道:“有楚某在,三位儘管放心,就算她出來,在楚某面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右邊那個質疑道:“尊上可一定要有萬分把握啊,如若你失手不能將其制服,我三人性命休矣,就算是我等師……背後的存在,也要被她纏上,到時就算我三人業已化爲枯骨,我等背後的存在,也是決計饒不過我們,讓我們死都不得安寧的!”
楚長歌還真是好奇,這三個古老存在背後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讓他們如此懼怕。
不過楚長歌明白,瞧這三個道士諱莫如深的模樣,即便去問,他們也是斷然不會說的,索性也懶得開口了,說道:“放心,如若三位對楚某這般不信任,楚某可以扭頭就走,而三位也不必在這般心驚膽顫,雖然在此地行坐禪枯燥乏味,但好歹沒有意外發生,不至於怕丟了性命。”
“慢着!”中間那位大急,以至於力量不穩,座下一陣晃動。
努力穩定心神,方纔重新將不動冥王禪穩固下來,強做鎮定道:“道友萬萬不可離去,我等在此地鎮守十萬餘載,早已心神疲憊,如今終於能夠得以解脫,就算有難以預料的風險,也是心甘情願,道友儘管放手施爲。”
“是啊,道友千萬不要袖手離去,讓我等在這水深火熱之地繼續煎熬下去啊!”
“我等這就解禪!”
三人互望一眼,目光堅定,頓時齊齊起身。
瞬時間,寶座炸裂,恐怖的氣息從底下幽暗的深淵中爆發而出,只聽一個好聽的聲音隨即傳出:“哈哈,你們三個小東西終於是支撐不住,讓本仙子出來啦!”
恐怖的氣息漸漸平寂下來,空曠的大殿之中,多了一位美麗女子,膚如凝脂,雙頰浮暈,妙目流轉,姿色絕世。她脫落而出,沒有立刻發難,而是饒有興致地打量着此時已經躲到楚長歌身後的三個道士,顰眉道:“封印本仙子時,你們三個還是小屁孩呢,怎的如今竟老成這般模樣?”
三道明顯對這女子畏懼甚深,皆是難以抑制的瑟瑟發抖,甚至不敢與其對視。
女子笑道:“你們三個模樣雖然變了,可性情卻是一點沒變,還是那般膽小,怎麼,將本仙子封印在座下無數歲月,怕本仙子會殺了你們幾個嗎?”
原本坐在王座中間的那個道士喜出望外道:“仙子心胸寬廣,卻是要饒過我等嗎?”
其他兩個亦是趕忙道:“封印仙子,皆是師尊之命,我等三人又豈敢違背?”
“仙子能夠不計前嫌,體諒我等難處,我等三人實在是感激涕零,着實後悔做那等十惡不赦之事,平白讓仙子受困至此。”
“你們想什麼呢?”女子嗔怪的看了這三個道士一眼,明明話語含笑,卻是透着一股子殘忍:“本仙子在地底下受盡苦楚,又豈是這般就能輕易揭過的?放心,你們三個一個都別想活,不過,本仙子不會立刻就將你們全都殺了,我在下面所受的痛苦,你們都得十倍百倍的償還。你們還是在內心祈禱吧,祈禱本仙子玩夠了,能夠大發慈悲,賜給你們一個痛快吧!”
三道嚇得魂不附體,若不是有楚長歌在前,怕是就要跪地求饒了,左邊那個急忙道:“道友,您快出手啊!”
楚長歌聽了半天,對這女子的身份實在是有些好奇,所以並不急於立刻將其解決掉,況且這女子何以被鎮壓在此,是否是十惡不赦之輩,還都是未解之謎,在這些事沒有弄清楚之前,怎能便輕易奪其性命?
如若這女子是爲良善,豈不是濫殺無辜嗎?
雖然答應過這三個道士要幫助他們解決這個女子,可是總也得弄清緣由,濫殺無辜的事,楚長歌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的。
“他們爲何要將你封印在此?”楚長歌問道。
女子滿腔心思先前全都放在三個道士的身上,以至於竟是忽略了楚長歌的存在,聞言不禁對他打量一番,感受到他身上流露的無敵氣息,竟是覺得有些心驚膽顫,不禁凜然道:“你是誰?”
“在下楚長歌。”
“沒聽說過。”
女子冷冷道。
楚長歌笑道:“姑娘還沒有回答楚某的問題。”
女子嘿然道:“我若是不回答呢?”
楚長歌道:“楚某曾經與這三位前輩有個約定,那就是解決姑娘這個禍患,不過楚某並不是不青紅皁白便取人性命的人,怎麼也得知道姑娘是不是罪孽滔天大罪,非死不可,可若是姑娘執意不說,楚某隻能認爲姑娘是做賊心虛,說不得就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