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這個世界拳頭就是真理。
有了強大的拳頭,就等於掌握了真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比如,賺最多的錢,住最好的房,開最貴的車,娶最美的老婆,過最拉風的生活。
作爲一個普通人,卻突然發現自己很能打的時候,楚南歌也曾產生過一些不普通的妄想。
但當他清醒之後,卻發現這也僅僅是妄想。
在遵紀守法的前提下,怎麼樣才能靠拳頭賺大錢?
楚南歌最先想到的是打拳擊。
但他上網一查,《異能管理條例》明確規定,異能者或疑似異能者,不得破壞體育競技的公平性。
他不但打不了拳擊,甚至無法參加其他任何正規體育賽事。
楚南歌又想去買彩票。
但是他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最後思來想去,楚南歌從電視劇中找到了靈感,他想去做保鏢,保護個什麼美女明星、美女校花、美女總裁什麼的。
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這些只會打架的保鏢,最後個個升職加薪,出任總經理,當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了人生巔峰。
但實際上。
楚南歌上網一查,驚愕的發現……
美女明星根本不缺保鏢,人家缺的是保姆,端茶倒水跪地上扇扇子那種。
美女校花?
楚南歌倒是在求職網站看到了類似的CASE,兩個惹了事需要保護的女學生,不過,那長相甚至還不如他們系裡的板磚和板鍬呢。
而且報酬也極低,一週只有七百塊,還需要二十四小時全程保護。
至於美女總裁,楚南歌想都懶得想了。
當然。
楚南歌遍尋網絡,也發現了一些高薪工作,不過,那都是去做高級打手,爲非作歹撈偏門的那種。
楚南歌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往上倒八代,他們家也都是老實本分的人。
從小到大,父母對他的教育就是老實本分,做一個遵紀守法有良知的好人。
一直以來,楚南歌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以後他也會這麼做下去。
而且,他覺得做打者也挺有前途的,這是一條正道,踏踏實實工作,以他的實力,總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畢竟,懷才就像懷孕,日子久了總會被人發現的。
比如如今的烈焰女巫紅葉,就給楚南歌帶來了一條新的財路。
不過,這個女人的中二病,實在讓楚南歌頭疼。
她偏執的認爲楚南歌是世外高人。
一個不求理解、不求回報,卻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浴血奮戰,最後又默默離去的神級英雄。
這樣的世外高人,是無法用金錢打動的。
所以,她要幫楚南歌隱藏身份。
只給兩千五。
而且還要動用特權向“揍了麼”施壓,讓揍了麼派出整個千年殺小隊,以方便楚南歌能夠更隱秘的行動,更無憂無慮的做他的幕後英雄。
她將自己腦補成了,幕後英雄背後的女人。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第二天一早,千年殺小隊就得到了新的任務通知。
“什麼?和守護者聯盟的人一起行動,前往異界去阻止血魔復出?”
“什麼?守護者聯盟點名要的我們?”
“什麼?守護者聯盟和學校溝通好了,給我們請一週的假?”
槍哥和老林驚呆了。
拿起電話,再次和客服覈實後,他們才相信了這次任務的真實性。
確實是守護者聯盟點名要的千年殺小隊。
給出的原因很簡單。
千年殺小隊是Z市唯一一個,與棄天團和晨曦一族都打過交道的小隊,對他們的行事風格非常瞭解,可以爲守護者聯盟的行動提供參謀。
所以,烈焰女巫欽點了千年殺小隊。
理由很充分,“揍了麼”不得不配合,畢竟,這是關係到城市未來安全的重大行動。
能夠參與其中,千年殺小隊可以說是任務艱鉅,使命光榮!
揍了麼也覺得與有榮焉。
所以,公司在兩千五百塊報酬的基礎上,又給增加七千五百塊,湊足了一萬塊。
一萬塊的超級大單!
同時,也是千年殺小隊所接連續任務的最後一單。
而且還有特殊獎勵。
守護者聯盟承諾,只要千年殺小隊能活着回來,他們每人都能得到一張“榮譽市民”獎狀。
這無疑是一份沉甸甸的獎勵,說不定還有上電視的機會。
千年殺小隊頓時就興奮了起來。
行動隊集合時間是九點。
千年殺小隊連早飯都沒顧的吃,八點鐘就坐上楚南歌的電動車,想要早點趕到集合地點。
到了十點,他們終於趕到了東翔學院幾裡外的集合點。
一座廢棄的停車場。
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千年殺小隊有些慚愧,但是當他們駛入停車場時,卻發現裡面空蕩蕩的,守護者聯盟的人竟一個也沒到。
“難道他們也和我們一樣,騎着電動車載着三個人來的?”老林猜測道。
“聽說好幾個守護者呢,要不我們明天再來?”楚南歌說道。
“那太失禮了,我帶着撲克呢,還是鬥地主吧。”槍哥掏出一副撲克說道。
於是三人鬥起了地主。
還吃着路上買來的煎餅果子還有啦啦啤酒。
三人連吃帶玩,就像野餐一樣HAPPY。
就在這時。
停車場外突然傳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就像是有千軍萬馬殺來了一般。
整個大地彷彿都在轟鳴。
然後,他們就看到一匹畫中的馬飛奔而來。
一匹完全由炭筆線條勾勒出的馬,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奔跑在現實中。
千年殺小隊有些發矇。
不是因爲這匹畫中馬,怎麼說他們也看過神筆馬良。
而是因爲這匹畫中馬,竟然用兩條後腿在奔跑。
它的身子像威猛壯漢一般直立着,兩隻粗壯前腿還抱着一個大活人。
一個披頭散髮,鬍子拉碴,很有幾分漫畫家氣質的大齡青年。
“砰”
畫中馬跑到千年殺小隊面前,直接將大齡青年擲在地上,然後一轉身,就化作點點墨痕消失不見。
“你這匹死馬,就不能輕點兒?”
大齡青年揉着後腰站了起來,掏出一支鉛筆畫了一張椅子,然後就老神在在的坐上去,閉目養神起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理會千年殺小隊。
一副視若無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