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平三人也發現了楚南歌他們。
三人先是一訝,繼而面上紛紛露出了喜色。
楚南歌看到三人嘴脣嗡動,似乎在傳音交流着什麼,他忍不住微微運集聽力,旋即三人的交流聲清晰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只聽那司徒平道:“師尊方纔傳訊,讓我們伺機奪取張大憨手中法杖,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他們,真是天助我青城!”
嚴人英道:“那之後要不要殺了他們滅口?”
陳飛揚道:“我看不必,元磁谷的馬熊精素來仰慕人道,喜歡搶奪人族男子繁衍後代,不如就把他們綁起來獻給馬熊精們吧,說不定還能讓我們快速通過元磁谷。”
嚴人英道:“陳師弟,張大憨不是你的兄弟嗎?”
陳飛揚冷笑:“大道無情,在仙道面前,兄弟算什麼?倒是裘芷仙天生媚骨,可以作爲道侶留下。”
司徒平頷首:“好一個大道無情,陳師弟,我欣賞你,一會兒我會引走裘芷仙,給你們創造行事機會的。”
三言兩語間,司徒平他們就決定了五臺峰三人的命運。
然後,帶着一臉矜傲走了過來。
裘芷仙三人也下了樹。
裘芷仙雖然也很不待見青城峰的人,但能在這裡遇到司徒平他們,在她看來卻是一件好事,雙方通力協作能夠更快速的通過元磁谷。
尤其是司徒平,即使是裘芷仙也要仰望他的實力。
“裘師姐,你們也在這裡?”
青城峰三人來到近前,嚴人英率先開口道:“如此甚好,前方就是元磁谷,我們正可以一起合力闖過去。”
“嗯,我們也正有此意。”
裘芷仙頷首道:“畢竟四峰論劍不只是競爭,還應有協作纔對,我想這纔是掌教真人安排此次論劍的深意。”
“言之有理,不愧是五臺第一弟子,你,有資格和我們一起行動。”
司徒平淡然瞥了裘芷仙一眼,旋即不屑的看向了張大憨和楚南歌,冷冷道:“但是他們不行,元磁谷馬熊力大無窮、兇悍絕倫,帶上他們兩個廢物,絕對會拖累我們。”
裘芷仙聞言眉頭一蹙。
張大憨則面露氣憤之色。
然而沒等二人開口,陳飛揚已經插口道:“裘師姐、大憨、楚兄,大家都是蜀山派同門,司徒師兄的脾氣,你們也一定聽說過,司徒師兄天賦絕倫,又是大乘修爲,人難免有些傲氣,說話有些不留情面,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大家都是同門,大憨和我又是同鄉兄弟,自然是要通力協作了。”
“對,陳師弟說的沒錯,你們是陳師弟的朋友,自然也算是我們的朋友,就算修爲低點兒,相互幫襯提攜一下也是應該的。”
嚴人英也開口附和道,說罷,又看向了面色冷漠的司徒平,和顏色稍緩的裘芷仙,建議道:“要不這樣,這裡就屬司徒師兄和裘師姐修爲高,要不你們兩個在前面開路,我和陳師弟負責保護他們兩個一起衝過元磁谷,你們覺得如何?”
“如此也好。”
裘芷仙不疑有他點頭道。
“飛揚,好兄弟!”
張大憨感動的稀里嘩啦,之前和陳飛揚的一點兒芥蒂,早已爲之消融。
與此同時,他還不忘得意的看了楚南歌一眼,一幅自豪的模樣,似是在炫耀,看,這就是我張大憨的好兄弟,你是跟着沾光了。
六人議定,司徒平帶着裘芷仙飛掠而去。
楚南歌四人則走在了後面。
不一刻的功夫,司徒平和裘芷仙就沒了蹤影,與此同時,前方也傳來了陣陣打鬥之聲,似乎有巨獸嘶吼,整個山林都在跟着咆哮。
張大憨聽的膽戰心驚,忍不住停下腳步,忐忑的問道:“飛揚、嚴兄,元磁谷馬熊精究竟是什麼怪物?怎麼叫聲這麼可怕?”
陳飛揚微笑道:“所謂馬熊,就是馬與熊結合的異種,看起來既像是馬,又像是熊,每一個都高大威猛,力大無窮,而且渾身上下長滿了鋼鐵般毛髮,刀槍不入、飛劍難傷,尤其是這種兇獸素來喜歡羣居,每個部落都有成千上萬只,所以即使是我們修士,見到他們往往也只能落荒而逃。”
嚴人英也笑眯眯的補充道:“更可怕的是,這些怪物靈智很高,有些像我們人族遠古的母系部落,以雌性爲主,這些雌馬熊非常的仰慕人道,覺得和人族結合能夠改善它們的血統,所以,只要被他們抓到男人,那下場……”
張大憨聽的不寒而慄,既驚懼又按捺不住好奇的問道:“下場會如何?”
“下場嗎?”
陳飛揚嘿嘿一笑,不着痕跡的靠向了張大憨身側,貼在他的耳邊說道:“你只要親身感受一下,不就清楚了?”
“哈,開什麼玩笑……”
張大憨正欲打着哈哈推開陳飛揚,卻赫然間見到劍光一閃,陳飛揚的劍,不知何時竟已然架在了他的脖頸上,鋒銳劍芒幾乎割裂了他的肌膚。
“飛揚,你!”
張大憨剎那間僵在了當場,難以置信的望着陳飛揚:“你……你這是做什麼?”
“對不住了,我的好兄弟!”
陳飛揚嘿然道:“爲了我的前途,只能委屈你去馬熊部落做配種的工具了,放心,待我飛昇的那一天,一定會緬懷你的,誰讓你是我患難與共的好兄弟呢!”
說話間,砰的一聲,陳飛揚擡手就打昏了張大憨。
然後,他才施然抄起了張大憨背後,那根根本來不及施展的法杖,搖頭道:“這麼一根破法杖,也不知師尊要來做什麼?”
“天知道,我們只需奉命行事就可以了,管那麼多做甚?”
另一側,嚴人英的飛劍也已出鞘,搖搖封鎖了楚南歌所有退路。
不過,他並沒有將楚南歌放在眼裡,沒有急着動手。
楚南歌一直都在冷眼旁觀。
親眼目睹了一出“好兄弟”的戲碼,不禁讓他有些感慨良多。
而這時,收拾完張大憨的陳飛揚,已經從百寶囊中掏出了兩根法力縈繞的筋繩,笑眯眯的朝楚南歌說道:“楚兄,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識趣的人,所以,你是自己綁呢?還是讓我們動手?”
楚南歌沒有理會陳飛揚的威脅,而是指着張大憨淡淡問道:“張大憨把你當做兄弟,你卻這麼坑他,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良心?”
陳飛揚冷笑道:“畫上一道線,再限制自己不可跨過,這世上還有比良心更可笑的東西嗎?與良心相比,我更想得到力量!”
楚南歌又問道:“所以,你哪怕明知道孫南居心叵測,也心甘情願給他做狗?”
“你知道的還挺多。”
陳飛揚微微一詫,不過旋即笑道:“那就更不能留你了。在送你去馬熊部落之前,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這個世上沒人想要做狗,我和嚴兄如今屈膝,是爲了將來跳的更高,高到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楚南歌聞言搖頭:“看來你們還真是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