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一章

第二卷 壽陽遇故 第十二章

菱紗望了天河一眼,驚道:“香?我說,你該不會是個酒鬼吧?!”見天河一臉不明白,解釋道:“這個罈子先前裝過一種叫作‘酒’的東西,和水差不多吧。但它可不是個好東西,喝下去會頭暈亂說話,說不定會做出不可挽回的禍事呢!所以酒是少碰,不,別碰的爲好!”

天河吃了一驚:“真的?原來‘酒’是個壞東西,可這味道,實在很香……”仍是一臉陶醉的表情。

菱紗暗想:“不妙,這傢伙有做酒鬼的潛質,聞到酒味就這麼興奮,要是讓他知道客棧裡賣酒……”連忙說道:“這樣吧,我看既然要趕路去陳州,也不用住店了,你在這兒等着,我去去就回。”想起太平村的事,又連連囑咐道:“別亂跑,也別多管閒事哦!還有別亂拿東西、別亂幫別人忙!”

天河連連點頭:“好、好!”菱紗仍是不**心地低聲嘀咕:“唉,好好好,就怕最後又不好了……”雖然如此,也只好一個人進了客棧。天河聽了菱紗的話,不敢再到處亂走,只得圍着客棧四周轉悠。突然眼前一亮,看到客棧門口的一塊木板上,貼着一張少女的畫像,旁邊還寫着若干文字。天河不認識字,只覺這畫像上的少女眉眼清秀,面帶調皮之情,長相竟與菱紗一般無二,連眉眼間那股活潑機靈的神氣也與真人一模一樣。整幅畫像畫得惟妙惟肖,就似一個丹青高手當面寫生一般。天河越看越是驚奇,忍不住伸手把畫像撕了下來。

忽聽得旁邊一個聲音問道:“小兄弟!你既然揭了告示,可是見過畫上之人?”只見兩名官差來到天河面前,一人盤問天河,一人緊張地注視四周,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天河不明白“告示”是什麼,懵懂問道:“這是你的?不能拿?還是……要錢?”發問的那個官差正色道:“莫要說笑,你可知畫上此人現在何處?”

天河不明所以,隨口答道:“哦,她剛進客棧了……沒想到她跟我爹一樣有名……”

那官差吃了一驚,忙對另一人道:“快!你馬上稟報裴捕頭!”那人應了一聲,急忙跑開了。那官差轉過身來,對天河道:“小兄弟不須害怕,那賊人雖然狡猾,也擋不住人多勢衆!你今日舉報有功,官府必有重謝!”

天河仍是不明白:“重謝?什麼意思?”身後突然傳來韓菱紗的聲音:“天河,我們走吧!”原來她已買足了乾糧和飲水,急着去陳州找懷朔一行,便欲帶天河離開。

那官差看見韓菱紗,怒道:“大膽賊人,果然是你!”

菱紗見了官差,先是一驚,聽他說話如此無禮,也是怒道:“什麼賊?你居然說我是‘賊’?!可惡!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從頭到腳哪一點像‘賊’!”

那官差怒道:“女賊還敢狡辯!旁邊這位小兄弟已揭了通緝告示,我在此守着,果然等到你來!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菱紗一聽,原來又是雲天河惹的禍,不由得火冒三丈:“雲、天、河!”嗓音尖銳,顯是惱怒已極。天河見菱紗發火,慌了手腳:“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紙上有你的臉,我撕下來想讓你看看,畫得挺不錯的……”

菱紗氣得鼻子都歪了:“笨笨笨,笨死啦!自從遇到你這野人以後,我的火氣比以前大了好多!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對天河一天來惹下的無數麻煩產生的火氣一下子都爆發了出來,心裡的惱火可想而知。

菱紗這邊還沒發泄完,忽聽另一名官差喝道:“裴捕頭到!將犯人拿下!”只見一名一身紅衣的捕快走了過來,他約莫二十六七歲年紀,神色幹練,步伐沉穩,一看就是武功不低,絕非浪得虛名之輩。菱紗一見他服色,便知他就是這幫官差的首領,心想這下不好,恐怕要有一場惡鬥,左手暗暗握住了劍柄,右手卻偷偷地拿出了“煙水還魂”,心想若抵敵不過,也只有一跑了之了。

那裴捕頭看了菱紗一眼,剛要上前,目光掃及天河,突然一愣,喝道:“且慢!”自懷中取出一幅畫像,仔細看了看,又端詳了天河一會,開口問道:“請問小兄弟姓誰名甚,哪裡人氏?”

天河如實回答:“我叫雲天河,剛從山上下來。”

裴捕頭喜道:“果然是雲公子,裴劍代我家大人請雲公子去府上一敘,請一定賞臉。”言辭懇切,語氣和藹,場上的氣氛頓時一鬆。菱紗也暗自鬆了口氣,見天河一臉不明白,解釋道:“嗯,說好懂一點,就是他的老大想請你去他家玩。”

裴劍點點頭:“我家大人姓柳,正是壽陽縣令。大人與雲家頗有淵源,叮囑我留意雲家人的行蹤,若是公子不肯前去,裴劍受罰事小,大人多年的夙願卻難了卻了。”

天河見他神色甚是期盼,點了點頭道:“好吧,我懂了,大人就是老大,我不去你就要捱罵,那我去總行了吧?總不能害你。”

裴劍喜道:“多謝雲公子!雲公子,我家大人的府邸就是壽陽北城門附近的柳府,請隨我來。”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天河跟着他剛要離開。卻見裴劍轉過身去,對菱紗說道:“對不住,這位姑娘還是請和諸位官差回衙門一趟,最後若是查清冤枉了你,自會還你公道。”

菱紗急道:“什麼?有沒有搞錯?我和他是一起的,哪有他吃大魚大肉,我吃牢飯的道理!”裴劍正色道:“對不起,姑娘和那通緝要犯實在相像,官府辦案寧枉勿縱,還請見諒。”說完一揮手,兩旁的官差就要上前帶走菱紗。

天河聽到“衙門”二字,登時大急,縱身擋在菱紗面前,大聲道:“不行!菱紗不想跟你們去,誰也不許強迫她!她說去牙門是要殺頭的!”

兩旁官差均是一怒:“大膽!敢這樣對裴捕頭講話,你待如何?!”

天河也怒道:“我呆如何?……呆又怎樣?反正,你們先不仁,我也可以不義!”菱紗剛纔還甚是惱怒,聽到天河這句話,竟忍不住笑了起來。天河急道:“菱紗你笑什麼?我來擋住他們,你快走!不然你我兩條命就擱這兒了!”

菱紗強忍笑意,心裡一陣溫暖:“哎,這傢伙真是傻得可愛,突然覺得他順眼多了。”四周捕快不知如何是好,眼望裴劍。裴劍略一沉吟,喝道:“都住手,不得對雲公子無禮!”

菱紗心知天河與縣令一家關係不淺,自己當不會太受爲難,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捕頭大人簡直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一點情理都不通,真沒辦法,我跟你們去便是。天河你去縣令家,不要忘了和縣令大人說個明白,還我清白!”此言一出,裴劍和衆捕快都鬆了口氣。

天河卻是大急,問菱紗道:“你要跟他們走?去牙門殺頭?”菱紗微笑:“放心,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別多問了。倒是你,趁這機會看看那個縣令到底怎麼回事,說不定他認識你爹呢。”隨即又小聲說:“你走吧,見機行事,到時候我自然會去找你的。”

天河還想再說什麼,菱紗微微一笑,隨衆捕快離開,沒走幾步,回過頭來,沖天河深深地看了一眼:“喂!野人!謝謝你!”

天河奇道:“謝我?爲什麼?”菱紗臉上微微一紅:“沒事,走啦走啦,別問這麼多!嘻,真是個大孩子……”轉身離去。

天河呆呆地望着菱紗的背影,裴劍走過來,問道:“雲公子,咱們這就去柳府吧?”天河呆呆的不說話,裴劍連問了好幾遍才反應過來,訕訕地點了點頭。

天河跟在裴劍身後,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座大院門前,守門之人似乎認識裴劍,見他回來,連問都沒問就打開了大門請兩人進去。兩人進得院來,只見院內建築排列得井井有條,主、客所居房屋各歸其位、互不影響;院內小路縱橫交錯,卻無絲毫雜亂之感;道旁皆是綠草鮮花,此時正是盛夏,生長得尤爲茂盛鮮豔,一望之下,生機盎然,自然之趣,生於足底,使人頓生出塵離世之感。壽陽城之美,一盡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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