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師請坐!”
千尋見張天生答應幫她渡劫,態度極爲恭敬。
張天生也沒有客氣,在石凳子上坐了下來,拿出了上一世聖師的威嚴。只有這樣,才能將她給鎮壓住,讓她不敢亂來。
張天生將神識落到了千尋身上,千尋並未抵抗。
許久之後,張天生這纔將神識收回來,“你的身體修煉資質一般,能修煉到這份上,着實不易。”
“聖師,我爲何不能渡劫成功?”千尋開口詢問。
“這跟你的修爲有關。”張天生表情凝重的說道,“每一個渡劫之人,所承受的天劫都是不同的,總之,你的修爲不夠,所以沒辦法渡劫。”
張天生說的含糊不清。
千尋也聽得半懂不懂的,不過她堅信,張天生日後定能幫她渡劫。
“我先走了,你好自爲之吧!”張天生起身準備離開。
“聖師留步!”
千尋慌忙道,“據我所知,聖師現在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我派遣一名弟子跟隨聖師,保護聖師安全。”
張天生冷笑了起來,“你是想派人監視我吧!”
千尋一聽這話,慌忙解釋,“聖師多慮了。據我所知,聖師得罪了十大宗門的人,我完全是爲了聖師的安全考慮,還請聖師答應。”
張天生知道推脫不掉,只能答應下來。
片刻之後,一個蒙面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張天生一看到這個女人,立刻就認出來了,這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聖女。
開什麼玩笑,竟然找一個要殺自己的女人保護自己,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張天生心裡叫苦不已。
“嗖!”
只見寒光一閃,聖女手中的長劍直接朝張天生飛了過來,她的修爲很強,張天生根本就沒辦法躲開。
這女人,果然對自己起了殺心。
“放肆!”
千尋袖子一揮,長劍掉落到了地上,聖女也被震飛了出去,“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聖師無禮,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親傳弟子的份上,我現在就殺了你!”
“師尊,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聖師,只是一個流氓而已。”聖女爭辯道。
“你還敢口出狂言!”
千尋怒道,“爲師都不敢出言不遜,你竟然敢如此放肆。”
聖女見師尊發怒,不敢再說話,只是一臉殺氣的看着張天生。
千尋盯着聖女,“從現在開始,由你負責保護聖師安全,倘若聖師出了一點意外,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以後我也不會再認你這個弟子,到時天譴大陸絕無你容身之處。”
“弟子遵命!”聖女很不情願。
張天生本來想拒絕的,但是這種情況如果拒絕,反而會引起千尋的戒心,這老女人如果發起狠來,未必就不敢對自己下殺手。
千尋親自送張天生到了帝都後山,一路上暢通無阻。
可是到了帝都城門口的時候,發現城門已經關閉了,張天生沒辦法,只能在帝都城外的一家小客棧住了下來,打算在外面待一晚上,等明天一早城門開了,再回天心派。
聖女一臉殺氣的跟在後面,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張天,這目光讓張天生很不舒服。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張天生咧嘴笑道,“你一直這樣含情脈脈的盯着我看,要是想當我女人,就直說吧!我可以考慮一下。”
“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聖女冷笑道,“你根本就不是什麼聖師,等我將你的謊言戳破之後,稟報給師尊知道,到那個時候,她就不會阻攔我殺你了。”
“就算是借你師尊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殺我!”張天生呵呵的笑了起來,“我當初不是成心偷看你洗澡,那完全是個誤會。”
聖女眼神中的殺氣更加凌厲了起來,“就算那次是誤會,那上次你在我身上亂摸,也是誤會嗎?”
張天生笑了笑,“是你自己往我身上撞的!”
聖女冷着一張臉,沒說話。
張天生料定她不敢對自己動手。
天心派裡,蕭媚兒他們正着急的派人去打聽張天生的消息,張天生已經失蹤三天了,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蕭媚兒他們很擔心張天生的安全。
“師孃,師尊肯定是出事了!”青丞皺起眉頭說道,“我這就帶人去九州侯府要人,如果九州候不將師尊交出來,我們就直接動手,多拖一天,師尊就多一分危險。”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蕭媚兒神色凝重的說道。
青丞隨即將天心派兩百弟子全都聚集到了前院中,除此之外,還有阿蘭阿紫率領的一百多蛇女嚴陣以待。
古戰、石嶺、錢鬆、葉靈、楚雲龍、李霖一干弟子也做好了跟九州侯府血戰的準備。
青丞看了一眼蕭媚兒,然後將目光朝着衆人的身上掃視過去,“今天晚上,我們跟九州候決一死戰,只要能夠救出師尊,就算是丟掉性命,也絕不能皺一下眉頭。”
“殺,殺……”
臺下吶喊聲整天。
蕭媚兒和錢鬆率領天心派兩百弟子直奔九州侯府,青丞行事比較穩重,到了九州侯府之後,並未急着動手,而是服用了張天生留下來的隱形丹,和古戰他們一起摸進九州候打探消息。
而阿紫和阿蘭則是分別帶着那些蛇女,前往依附九州府的那些武修世家,她們的修爲雖然比不上青丞他們,但是對付這些武修世家綽綽有餘。
青丞派他們對付這些武修世家,是有目的的。
青丞擔心這次跟九州侯府血拼,會全軍覆沒,畢竟九州候現在有火蓮宗的兩個內院老張坐鎮,很難應付,就算是天心派的人全都死了,至少還有阿蘭和阿紫她們,日後等她們修爲強大了,自會找九州候報仇。
青丞很聰明。
這就是他爲什麼會成爲張天生最喜愛的弟子,遇事沉着冷靜,是林逸凡他們不能與之相比的。
萬家大院內,火光沖天,血腥味籠罩着整個大院。
阿蘭和阿紫她們現在已經殺紅了眼,要不是張天生,她們活不到現在,也不會有今天的修爲,現在心裡剩下的只有仇恨和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