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生沒說話,走進了大廳。
當初之所以收邱大富當徒弟,是因爲這傢伙吹噓自己富可敵國,有數不盡的財富,現在天心派正是需要他的時候,他卻跑到風月國去了。
吃飯的時候,張天生見桌上放着兩盤青菜,忍不住問蕭媚兒,“怎麼就這點菜,這能吃嗎?”
“你吃的算是最好了!”蕭媚兒無奈的說道,“現在天心派所有弟子都喝稀飯,啃饅頭。”
“天心派有這麼窮嗎?” 張天生放下了筷子。
“你要是不信,自己去問青丞,再過幾天,估計天心派弟子都得去大街上要飯去了。”
蕭媚兒嘆了一口氣,“天心派唯一的經濟來源是拍賣堂,現在拍賣堂被查封,你根本就不關心天心派的事情,所以不知道天心派現在有多窮。”
張天生知道天心派現在很窮,但是沒有想到都窮到這種地步了。
再這樣下去,估計天心派弟子真的要去大街上要飯去了。
張天生將青丞找了進來,“火速派人去風月國,將邱大富那傢伙找回來,還有,你拿着借條去九州侯府,讓九州候還錢。”
“我這就派人去風月國。”
青丞應了一聲,然後苦笑道,“師尊,如果九州候他不還錢呢,那該怎麼辦?他是侯爺,我總不能直接動手吧!”
“他要是不還錢,就待在九州侯府,直到侯爺還錢爲止。”張天生開口說道。
“是!”
青丞呵呵一笑,走了出去。
晚上,張天生去房間看林逸凡傷勢的時候,結果發現林逸凡的傷勢竟然開始惡化了,原本已經開始恢復的經脈,又斷裂了。
張天生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如果不趕緊想辦法醫治,恐怕林逸凡修爲沒辦法恢復了,而且性命也有可能保不住。
“你是不是偷偷修煉了?”張天生看向臉色慘白的林逸凡。
“嗯!”林逸凡知道瞞不住,只能如實的說道,“我想快點恢復修爲,所以就偷偷的修煉,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真是糊塗!”
張天生嘆息了一口氣,“我告訴過你,在你經脈和丹田沒有恢復之前,不能修煉,一旦修煉,傷勢就會惡化。”
林逸凡低頭不語。
“那還有的救嗎?”葉靈沒心沒肺的問道。
“血月珠可以救他的命!”張天生皺起眉頭,“不過這血月珠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能夠找到?”
“我知道什麼地方有!”
林美兒從房間外面走了進來,“傳聞端木王手中有一顆血月珠,這顆血月珠,端木王視爲傳家之寶,想要從他的手中拿到血月珠,恐怕是難如登天,另外據我所知,端木王跟縹緲宮有很大的關係。”
“那我就對端木王下手!”
張天生挑了挑眉頭,心裡打定主意對端木王下手。
離開房間之後,張天生出了天心派的大門,到了街道上,回頭的時候,發現林美兒跟了上來。
“你來幹什麼?”張天上問道。
“當然是來幫你的!”林美兒表情凝重的說道,“端木王府中高手如雲,尤其是端木王,修爲深不可測,如果他要是對你動手,恐怕你有去無回了。”
張天生忍不住笑了起來,區區的端木王府難道還能困住自己不成?不過林美兒跟着一起來,以她的修爲,說不定還真能在關鍵的時候幫上自己的大忙。
穿過幾條街道之後,張天生和林美兒到了端木王府外面的街道上。
只見端木王府大門口,幾個修爲高強的守衛就像是木雕一樣站在門口,目光凌厲,表情嚴肅。
服用了隱形丹之後,張天生躍身進入到了院子中,神識朝着周圍的院子掃了過去,果然發現好幾股異常強大的氣息。
端木王府絕對不是九州候府能比的。
“什麼人?”
一道怒聲響了起來。
隨後一個一臉威嚴的老頭從大廳中閃了出來,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威嚴,讓周圍的空氣都瞬間凝固了下來。
這股氣息太強了!
老頭一身仙風道骨之氣,身穿白色長袍,長長的雪白眉毛倒垂了下來,遮擋住了大半的視線。
張天生皺起眉頭,難道自己和林美兒被這老傢伙給發現了不成?
就在張天生準備現身的時候,一條黑影從旁邊的樹上落了下來,仔細一看,是一個黑袍老頭,一臉的冰冷,修爲至少在煉虛初期左右。
張天生鬆了一口氣,幸好沒被發現。
“他們都是什麼人?”張天生小聲問道。
“這個白袍老頭叫柳清揚,是端木王幕僚,修爲深不可測,而且身份非常的神秘,除了端木王,沒人知道他的來歷。”林美兒說完,看向了那個黑袍老頭,“這老頭不知道是什麼來歷。”
張天生愣了一下,還以爲那白袍老頭是端木王呢。
“不知你來端木王府有何貴幹?”柳清揚朝黑袍老頭看了過去,“端木王府歡迎任何人拜訪,但是不歡迎偷雞摸狗之輩。”
“我是來取血月珠的!”黑袍老頭淡淡的說道。
張天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其他人也是爲了血月珠而來的,看來今天晚上有麻煩了。
但是不管如何,必須得到血月珠。
柳清揚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血月珠確實在端王府,不過憑你的本事,恐怕是沒有機會搶到血月珠了,馬上離開端木王府,否則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哼!”黑袍老頭一臉不屑,身上的強大靈氣爆發了出來,“我倒想見識一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如果你要是贏了我,我發誓今後絕不踏入端木王府半步。”
說完,黑袍老頭揮手一掌,直奔柳清揚。
柳清揚微微一笑,身上的靈氣奔涌而出,擋住了黑袍老頭的攻擊,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吃力,而且並未用出全力。
黑袍老頭臉色頓時就變了,不敢再大意,身形一閃,朝着柳清揚撲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之後,餘力就像是波浪一樣朝着周圍盪開,不遠處的一顆楓樹應聲而斷,地面上的石板直接碎裂,整個院子一片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