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壞人,大大的壞人啊。沒辦法,誰叫我帥的如此驚天動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花見花開人見人愛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哦一表人材呢。”秦明估計扯着嗓子嚎起來,“外面的那些人怕我出去,再次讓他們的女兒老婆之類的對我心動,晚上腦袋上再變色就麻煩了。”
閣雪兒一對明亮的大眼睛已經成了彎月,捂着嘴咯咯笑着,卻是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守在外面的曹孟巫則是牙齒咬的“咯咯”響:“這個小王八蛋,日後就算斷蒼天不殺他,我也要將他碎屍萬段。”
另外一名抿着香茗的一元宗長老慢悠悠道:“這小子可是聰明伶俐的緊,剛剛甦醒就能敏銳的判斷清形勢,知道我們肯定因爲某種原因不敢動他,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若讓這小子成了氣候,日後必成心腹大患。”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神中凝重。沒錯,一個不屬於任何陣營門派的天才,是天魔兩道最頭疼的存在,就比如斷蒼天。修真界有一個斷蒼天就夠了,再冒出來一個豈不是要翻天?一時間這些老頭子都下定了決心,無論日後斷蒼天殺不殺秦明,秦明都必須死。
“這幫老混蛋,一個個看着頭髮鬍子比我白就在我面前得瑟。”秦明不屑撇了撇嘴,對閣雪兒問道,“雪兒,我昏過去幾天了?”
“我想想啊。”閣雪兒嘟着嘴巴,掰着手指算了算,才點頭肯定道,“七天六夜了。聽說你這一段時間一點水也沒有喝,完全沒人管你。所有人都認爲你不行了呢,沒想到你還真的醒了。”
“這有什麼大不了,我也就是真氣消耗太大,沒有太嚴重的外傷。”秦明猛地閉上嘴巴,盯着一臉古怪的閣雪兒,皺眉道,“我受了很嚴重的傷?”
閣雪兒小心翼翼點了點頭。
“外傷還是內傷?”
“都有!”
秦明一翻白眼,老實說北極的事情他還真記不清楚了。朦朧之間,似乎自己是飛了起來,伸手抓住了一個燙手的東西,隨後腦袋一片空白,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了。不過他現在全身上下肌肉就罷工了,稍微動一下就全身跟針紮了一般,實在看不見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只好無奈道:“雪兒,給我拿面鏡子來。”
閣雪兒左右看了看,最終從口袋內掏出一個梳妝盒,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園鏡,遞到秦明面前:“這個行不行啊?”
“馬馬虎虎吧。”秦明隨便瞄了一眼,頓時嚇得全身一個哆嗦,“裡面這個黑鬼是誰啊?”
閣雪兒看着秦明道:“就是你啊。”
“我?不可能。”秦明一臉的不相信,“我雖然談不上是小白臉,但也算是貌比潘安。皮膚雖然算不上白皙如玉,但還算是正常的炎黃子孫。怎麼現在跟個非洲雞似的,並且還是被放在火上烤了一遍的非洲雞。”
閣雪兒嘟嘴道:“聽說你從空中落下來,然後摩擦生熱。哦,我從電視上看過呢,那些宇宙飛船進入大氣層的時候,也是全身冒着火光呢。秦明你可真厲害,那樣就沒有死,你是不是外星人啊?”
秦明苦笑起來,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何事,但是很明顯自己受到了眼中燒傷。他輕輕吸了口氣,手指微微一動。立刻一個“愈”字從他指尖彈射出來,隨後化作一道綠色光芒掠過秦明全身。然後只聽“咔嚓咔嚓”一片細碎的脆響,就彷彿小孩子踩碎乾枯的落葉一般,就眼看着秦明身體表面的那一層漆黑的疤痕浮現出無數裂縫。秦明微微活動了下脖子,立刻就跟金蟬脫殼般,身上這一層傷疤全都化作粉末脫落了,露出了裡面白皙的皮膚。
閣雪兒瞪大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拍着手掌道:“秦明,你會變魔術嗎?”
“是啊,跟外面那些老頭子一樣,多少會點戲法。”秦明苦笑嘆了口氣,費力的舉起雙手。現在他體內真氣枯竭,能夠寫出那種乾坤會意符形咒已經全是極限了。雖然不能徹底治癒自己體內的傷,但是多少還能活動了。等他眼睛落在自己右手上時,不由愣住了。只見一盞晶瑩剔透的玉燈被自己緊緊握在手心當中,然而自己卻沒有絲毫察覺,就彷彿天生融爲一體一般。秦明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向閣雪兒道:“剛纔他們風風火火衝進來叫的什麼寶蓮燈,就是我手中的這個?”
“我不知道啊,他們又沒有對雪兒說過。”閣雪兒仔細看着寶蓮燈,笑道,“不過這盞燈還真是漂亮呢。我能摸摸嗎?”
“當然可以。”秦明隨手將寶蓮燈遞給閣雪兒,皺眉道,“只不過我什麼時候有的這玩意?難道……普渡最後放出的那盞油燈就是這個?不是吧,寶蓮燈據說可是連二郎神都怕的法寶,普渡有這東西護體都能被我打成那樣,看樣子這寶蓮燈不是贗品就是威力沒有那麼大。”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閣雪兒小心翼翼從他手中接過寶蓮燈,翻來覆去把玩了好一會兒,又遞還給秦明笑道:“冰涼涼的,好舒服。那些叔叔爺爺拼命搶這東西,就是因爲它好玩嗎?”
秦明看着寶蓮燈上那一點黃豆大小的火苗,低吟道:“沒錯,就是因爲太好玩了,所以都想爽一把啊。”
秦明想要向裡面輸送一點真氣,結果發現這寶蓮燈就如同一塊石頭一般,根本沒有絲毫反應。真搞不清楚這東西究竟哪來的那麼大威力,任憑那些老頭子想盡千方百計,也無法從自己手中拿走。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秦明左右看了看道:“看樣子我是沒有辦法從這裡逃出去嘍?”
“你爲什麼要逃呢?”閣雪兒道,“因爲上一次我離家出走,爺爺罰我半年禁閉。好不容易你來了,他才放出來讓你陪我玩了。你若是走了,我又要回去關禁閉了。秦明,不要怕,有我在他們不敢傷害你的。”
秦明啞然失笑,這小丫頭當真是古靈精怪,想要讓自己留下來,僅僅是爲了自己不被關禁閉罷了。他無奈搖了搖頭,摸了摸閣雪兒腦袋道:“好,我就捨命陪美女了。不過我有些擔心我在帝都的一些朋友,假如可能的話,拜託你爺爺替我向他們轉告一聲我安然無恙就可以了。”
閣雪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興奮笑道:“我們一塊打飛機吧?”
“……”秦明一臉古怪的看向閣雪兒那一雙纖細白嫩的小手,心中不由有些心猿意馬。假如這雙小手給自己打飛機,那麼會是什麼感覺?
說着,閣雪兒掏出一部PSP主機遞給秦明。秦明打開一看,不由苦笑起來,原來是空中王牌的打飛機啊。看着閣雪兒那天真無暇的表情,一時間秦明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齷齪了。這時閣雪兒使勁擠到秦明身旁,指點着道:“這一關我一直打不過去,我老姐就一直嘲笑我。秦明,你幫我打通關,好讓我在我老姐面前威風威風,然後我請你吃冰激凌。”
秦明手指一邊玩着,一邊皺眉道:“你老姐?想不到你還個姐姐啊?”
“對啊。”閣雪兒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忙道,“對了,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我姐夫讓我給你帶句話,說是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完全沒聽懂。”
看樣子有人在對自己發出警告啊,現在自己的安全只是暫時的,更大的危險還在後面。
秦明笑了笑,隨後問道:“你姐夫?你姐夫是誰?”
“林峰啊。”閣雪兒道,“他說你們認識的。”
秦明悶哼一聲,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一臉驚駭的看着閣雪兒道:“林……林峰?不是吧,假如我沒記錯的話,那丫貌似還沒結婚吧?”
“是沒有領結婚證,但是他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閣雪兒手指頂住下巴,疑惑道,“秦明,生米煮成熟飯是什麼意思啊?這要吃飯當然要將米煮熟了,真不明白這句話有什麼深意。每次我問這個事情,姐夫就滿臉通紅轉移話題,然後我老姐就要打我屁股。”
秦明則是嘴角微微抽搐起來,差點就要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早就覺得林峰在關於自己爲何死心塌地爲閣鵬賣命的事情對自己有所隱瞞,原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情,這麼說來閣鵬就是林峰的親家爺爺了,難怪林峰對閣鵬如此的聽話。他強忍着笑意,問道:“你姐夫他現在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一天天鬼鬼祟祟,一年也不回來幾次。我猜,搞不好外面就有人了。”閣雪兒憤憤不平道,“虧我老姐還一直維護他,說他工作什麼的。我爺爺同樣也是工作,可是一個星期最起碼還回家一趟看看我們呢。秦明,我看你挺帥的,不如你娶了我姐姐怎麼樣?順便也氣氣那個林峰。”
秦明當真是要吐血了,急忙擺手道:“別,這事別扯我腦袋上。你想讓你姐夫天天陪着你姐姐?這事簡單啊,你就說你老姐病了,需要讓他陪牀不就得了。”
閣雪兒睜着明亮的大眼睛道:“可是我姐姐就是因爲生病一直臥牀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