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正揮手示意自己保鏢出去，拉着沙發椅湊到辦公桌前，壓低聲音道：“我準備將‘共赴巫山丸’的配方買一下，然後包裝上市，進行大力推廣。我相信以這藥的效果，再加上廣告宣傳，百分之百大火特火。甚至衝出亞洲走向世界也不是沒可能啊。”
“不錯不錯……”秦明輕輕鼓起掌，“不過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或者說，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李長正笑起來，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這是三千萬，只買下共赴巫山丸的配方。秦醫生同意嗎？不同意？那你說，錢這方面，咱們好商量嘛。”
他一揮手，盡顯豪爽氣勢。
秦明拿起支票掃了一眼，笑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當然，錢也是很重要的。不過我更想了解的是，李先生的這個什麼什麼保健品公司有多大規模，能夠將我的這個藥推起來了嗎？”
“秦醫生，你竟然沒有聽說過我萊森保健品公司的大名？”李長正一臉的震撼，一臉的吃驚，一臉的驚訝，彷彿秦明沒有聽說過他的公司大名是不可饒如一般。他整理了下衣領，正色道，“我萊森保健品公司可是一家中外合資企業，由著名安全套品牌杜蕾斯公司投資，在國內外有着良好聲譽。我相信憑着這一點，先不說衝出世界，讓該藥聞名全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杜蕾斯啊。”秦明吹了聲口哨，將支票推到李長正面前，“既然貴公司如此有實力，那麼閣下不覺得用三千萬買配方太便宜了嗎？我想你也知道這藥我賣多少錢。三千萬？哼，我半年就掙回來了。”
“是，秦醫生說的沒錯。”李長正點頭道，“那麼秦醫生條件是什麼呢？”
“李先生，現在是你要買我的東西，該你出價纔對。”秦明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起來：“這個藥可是好東西，只是不知道李先生有多大的誠意呢？”
“媽的，這個狡猾的傢伙。”李長正心中狠狠詛咒幾聲，臉上卻是笑起來，“好，那麼我就表示下誠意。八千萬……九千萬……一億！秦醫生，我這可是吧全部家當都砸進來了。”
“一億？”秦明彷彿被嚇到一般，驚愕道，“李先生真的打算用一億買下配方？”
李長正點頭道：“當然。”
秦明打了個響指：“李先生當真是豪爽，好，那麼我就將配方賣給你。”
李長正飛快再次掏出一張支票，寫上一連串的數字，然後遞給秦明。秦明則是在隨手拽過一張藥方紙，在上面寫起一堆密密麻麻的配方，交給李長正，笑道：“李先生，你可是要發財了。”
李長正看着紙上詳細的配方，以及製作流程，連連點頭道：“多謝秦醫生，咱們合作愉快。”
兩個人熱情洋溢的使勁握了握手，然後李長正就彷彿撿到寶貝一般，小心翼翼將紙片收好，急匆匆走出了辦公室。
兩個人誰都沒有看到，彼此嘴角都勾出一絲陰險的笑意。
李長正在保鏢的陪同下，剛來到停車場坐上車，就急忙掏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喂，齊行長，是我啊。是這樣的，我一張支票丟了，對了……本來想跟外商談買賣，寫了一張一億的支票，結果不小心找不到了。對……籤支票的日子就是今天的……你幫我取消，好的好的，多謝你啊，改天請你吃飯。”
掛上手機，他再次掏出藥方看了看，然後交給坐在車內另外一名白髮蒼蒼的老頭。老頭接過來看了半天，才遲疑道：“很複雜，手續很繁瑣。不過看樣子應該是真的，上面的這些藥材都有壯陽的效果，再加上這麼多複雜手續，應該沒錯。”
李長正滿意笑起來，舒舒服服依靠在座位上，得意笑道：“任你再狡猾也掏不出我的手掌心。哼，不怕你不動心，就是利益不夠罷了。一億？真認爲我那麼蠢會花這麼多錢買一個破配方啊。小人物就是小人物，沒見過世面，連個合同都不籤就這麼放心把配方寫給我，難道他不知道簽出去的支票是可以作廢的嗎？哈哈……”
聽着耳機內傳來的得意笑聲，秦明隨手將耳機丟在桌子上，對郝一偉道：“我就知道這個傢伙是白癡。”
郝一偉手指在鍵盤上滑動着：“這個李長正說的基本上都沒錯，他的確是萊森保健品公司的董事長，並且這個公司也的確是中外合資，外資也的確是杜蕾斯公司投資的。這傢伙很厲害，今年才三十五歲，就總資產達到二十億，並且還是人大代表。”
“這年頭，有錢就可以當人大，有什麼好奇怪的。”秦明無所謂聳了聳肩，隨手將那張寫着鉅額數字的支票撕成碎片，丟盡了紙簍內。
郝一偉好奇道：“老大，既然他的背景都沒有，那麼你怎麼就知道他在騙你呢？我若是沒有通過他的手機，竊聽到他說話，我簡直不相信如此的人物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秦明坐下身，懶洋洋道：“人撒謊的時候心跳呼吸體溫表情都是會有變化的，他從一開始給我說的話，就沒有一句是真心實意的。哼，準備用天價數字砸暈我，騙出配方。然後自己包裝上市，如果我還繼續賣‘共赴巫山丸’，他就會告我侵權。小算盤打的是不錯，只可惜他騙錯人了。六億老子都沒有放在眼中呢，何況區區一億。”
郝一偉嘿嘿陰笑起來：“這麼說，老大你給他的配方是加料了？”
秦明同樣陰笑起來：“沒加料，只不過製作步驟稍微讓他們複雜了一下。這樣一來，到最後產生的效果肯定會讓李先生高興死的。”
兩個人同時大笑起來，忽然郝一偉忽然閉上嘴巴，皺眉道：“老大，你得想辦法了。我敢保證，這種事情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多，你總不能全都這樣對付吧？”
秦明也閉上了嘴巴，搓着下巴道：“你說的沒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嘛。如此暴利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饞。李長正這次來，也給我提了個醒。這麼好的藥，爲什麼我們自己不大批生產開發呢？我相信整個天朝有的是人願意掏錢買這個東西，畢竟光公務員就有多少人了。”
“這麼說是沒錯，可是我們沒有公司啊……”郝一偉一愣，遲疑道，“老大，你不會是想……”
秦明點了點頭，皺眉道：“你說高琳有沒有興趣賣春藥呢？”
郝一偉猛地打了個哆嗦，想象起身着黑色套裙制服的高琳兜售春藥的畫面，心中忽然覺得一陣惡寒。
第二天，市醫院張燈結綵，一片熱鬧的氣息。昨天幾乎所有醫生護士全出動了，將醫院裡裡外外好好打掃了一邊，別說玻璃，就算樓內大理石地面都亮的可以映出人影來，整個醫院幾乎煥然一新。
上午十點，三輛商務車駛入了醫院內。陶院長和韓副院長親自在綜合大樓門口進行迎接，秦明依舊待在自己辦公室內。透過鐵葉窗看着十幾名瘦的跟猴子似地傢伙從車裡出來，與陶院長等人親熱的握了握手，不由冷笑道：“也就這麼一點人，至於醫院上下緊張成這幅模樣。”
“不管怎麼說，他們也代表着五個國家官方醫學機構啊。只要是和國家扯上關係，都不會這麼簡單的。”郝一偉在身後道，“再說了，老大，你可千萬別小瞧那些人。我昨晚在網上搜了搜，竟然發現泰國越南那邊有人能夠起死回生。”
“扯吧。”秦明冷笑道，“我相信某些人肯定會起死回生之術，但絕對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出來的。連我都沒有任何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方法資料，我還不信他們會。估計就是一場炒作，那些邪教組織頭頭不都玩這一招嘛。”
郝一偉眨了眨眼睛：“你也不知道？老大，你不是擁有讓人長生不老的辦法嗎？”
秦明瞪了他一眼，沉聲道：“我說了多少遍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長生不老，只有活的時間長久之分。那些所謂的神靈也有隕落死亡的時候，你小子不好好修煉，就等着死了輪迴轉世吧。”
郝一偉一吐舌頭，懶洋洋向門外走去：“人無再少年，不如及時行樂啊。再說了，我也不求能夠長生不老，活個一兩百年就知足了。”
秦明無奈苦笑起來，搖頭嘆氣道：“我怎麼收了這麼一個不思進取的徒弟。”
他剛想打開電腦玩會遊戲，忽然陶院長的電話打了進來。看樣子他說話不方面，幾乎壓着嗓子說的：“小子，你躲哪去了？趕緊下來一趟，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