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虎猛得吃了一驚,免了他的把頭之職?他看着宗元,忍不住提醒道:“我是把頭,只有執事和總管能夠任免我,請出示您的身份。”
宗元冷冷地看着他,道:“你不必知道。”他話音剛落,黃飛虎手上的腕錶發出一道光屏,上面出現一行字幕,以及機械冰冷的聲音。
“免去梅城黃飛虎把頭職位,即刻生效!”
黃飛虎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這位爺到底是誰啊?怎麼說免就把他給免了?他想了想,突然臉色一變,撲通就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小人蔘見少爺!”
黃飛虎腦子轉的極快,他綜合一切信息,猜測出了宗元的身份。恐怕也只有大老闆的兒子纔會小小年紀就能夠擁有這樣的權威。
“你起來。”宗元淡淡道,“你其實做的不錯,可我有幾句話告訴你。”
“是,小人在聽。”黃飛虎沒有絲毫的不服氣,他認命。
“人生在世,有所爲,有所不爲。你明明可以拯救這些人,爲什麼不出手?以富貴幫的力量,懲罰這些人易如反掌。大老闆建立富貴幫,建立天行慈善,每年投入那麼多金錢和精力,你以爲他是在沽名釣譽?”
黃飛虎額頭見汗,顫聲道:“小人不敢!”
“你雖然嘴裡不說,心裡也大約不以爲然吧?”宗元冷冷道,“這就是我免你的原因,你的信念與富貴幫的立幫理念偏離太多,你是人才,卻不適合繼續留在富貴幫。”
黃飛虎深深低下頭,一霎間心裡想了許多,自己做錯了?
“行了,你把剩下的事情處理了,然後交割把頭職務。”宗元淡淡道。
說完這些,他不再理會黃飛虎,轉身走到“海哥”面前。這位海哥已經嚇傻了,連富貴幫的黃老大在這位小爺面前都跟孫子似的,那他是什麼身份?
他渾身顫抖,不停地磕頭,大叫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小爺,請小爺恕罪。”
“你沒得罪我。”宗元冷漠地看着他,“你得罪了天下人。”
“海哥”還想說什麼,宗元已經揮揮手:“把這些人全部打斷腿腳,割掉舌頭,放在街頭乞討,乞討得來的錢都用於補貼受害者。”
“是。”富貴幫的兄弟立刻領命,他們冷漠地走向像篩糠般發抖的海哥等人,舉起了手裡的鐵棍,然後無情地擊打。
慘叫聲此起彼伏,這些人都被打斷了腿腳,割掉了舌頭。幫衆們的技術很好,這些人雖傷不死,只能痛苦地扭曲着身體。
做完這件事,宗元對小強道:“強叔,我要向全國的富貴幫機構發佈一級命令。”
小強:“沒問題。”
“我要富貴幫立刻展開行動,做以下事情。第一,對所有的拐賣兒童、老人的個人和組織進行打擊。這些人一經發現,立刻抽掉腿筋,移交司法機關!”
同一時刻,張均正把宗元的聲音切換到張均的耳機上,聽到這裡,他眉毛挑了挑,頗爲欣賞地對法賓說:“這臭小子還挺狠。”
法賓笑道:“少主嫉惡如仇,有主人的風範,當真虎父無犬子。”
“第二,對所有進行非法人體器官交易的人和組織進行清理,其中因器官缺失造成受害者傷殘的,直接摘取這些人的器官替代。其餘的人,全部砍掉雙手,移交司法機關。”
“第三,清理所有的‘丐幫’,做法和今天的類似。把這些人全部打斷手腳,放到街頭乞討,所得金錢全部補貼受害人。”
說完這三條,他頓了頓:“暫時就這些,富貴幫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立刻執行!命令永久有效!”
聽到這裡,張均“呵呵”一笑,他眯着眼想了一會,對旁邊的黑八郎說:“宗元的做法雖然有點偏激,投入也非常大,但收到的效果一定非常好。這樣,此次就以天行慈善和公安部的名義對外宣傳吧。”
富貴幫畢竟是見不得光的存在,不能直接告訴老百姓富貴幫在行動。黑八郎也點頭同意,他建議道:“這次行動,對外宣稱是由天行慈善出資蒐集民間情報,並提供了新最新監察技術的支持,然後由公安部門出動打擊。”
張均點點頭:“這回要得罪不少人,那些器官買賣、人口交易的後面,有許多勢力支持。不過也沒所謂,誰敢跳出來,我們就踩誰。”
半小時後,上面就收到了張均的消息。即便作爲一名大國供奉,這樣大的動作也讓上面人感到震驚,不過一番權衡之後,他們最終還是同意了。畢竟這也是穩定國家的好事情,國家本來就是要做的。
就這樣,全國針對拐賣、丐幫、人體器官交易等罪惡行徑的大圍剿展開了。富貴幫有着公安系統沒有的優勢,再加上小強無所不在的監控能力,這使得一切罪惡都無所遁形。
罪犯們爲他們犯下的惡行付出了代價,特別是一些罪大惡極的人,在國家的默許下被富貴幫直接打死,他們賺到的黑心錢也全部被補貼給了受害者。
街頭忽然多了很多悲苦的乞討者,他們曾是丐幫的首腦。許多醫院的醫生突然人間蒸發,他們都被關進了黑牢房裡,這些人曾經做了無數次地摘取無辜人的器官。
全國的各大監獄,在行動的過程中增加了大批囚犯,這些人在監獄中的下場很悽慘,做最重的活,吃最差的飯,連放風時間都沒有。幾個月時間,就有大批的人受不了這種折磨,自殺身亡。
同一時間,張均在各大媒體發佈公告,聲稱天行集團以及天行慈善基於社會正義感,利用先進的科技手段,並投入大量的資金配合相關部門在全國展開一系列打擊罪犯的活動。
各地的新聞媒體聞風而動,掀起了一場鋪天蓋地的宣傳熱潮。一週之內,數百萬走失婦女兒童回到了父母的身邊,引發全國震動,天行集團以及張均的知名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卻說宗元做完了這件事,就和清蓮離開了梅城。不過他這回不是做火車,而是直接乘坐張均的座駕,飛往京都。回去的時候,萌萌與他同行。萌萌的家就是京都,宗元將捎帶她回到自己的父母身邊。
京都,張均的四合院內。萌萌被安置在外面,宗元此刻可憐兮兮地站在張均面前,說:“老爸,下回再打吧,我屁股還沒好呢。”
清蓮也幫腔:“師父,宗元哥哥沒幹壞事,這回就饒了他吧。”
張均“哼”了一聲:“沒幹壞事?他一聲令下,富貴幫上百萬弟兄疲於奔命,誰給他的權力?”
雖說宗元這回乾的不錯,可他還是要教訓這小子一頓。而宗元則低眉順眼,一副我知錯的表情,讓張均有火發不出。
“行了,這段時間我忙的很,你們不要亂跑,等我有時間再收拾你。”張均最終還是沒打他,只是嚇唬了一番。
宗元的小臉卻少有的嚴肅起來,說:“老爸,我覺得富貴幫的改革並不成功。”
“嗯?”張均看着他,“怎麼,你還想給它改革不成?”
宗元眨眨眼睛,說:“我是小孩子,太大的事情做不了,老爸就給我一個全國巡察的頭銜吧,沒事我就往全國各地走走,幫老爸給富貴幫挑一挑毛病。”
張均大感意外,不過想想也就不奇怪了。宗元在小世界待的時間很久,心智其實不弱於成人,甚至更聰明,他有想法也正常。考慮了一會,他道:“好,我就給你一個全國巡察,不過你最好用心幹,否則我要你好看。”
宗元大喜,小雞啄米似地點頭,然後就小跑着找萌萌玩去了。
正當張均努力包裝自己,提升知名度的時,國家的相關部門卻發來一道指令,要求他和另外的兩名國家供奉,明日前往歐洲處理一件緊急事情。
這個指令來得不是時候,可張均又不能不答應。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這個大國供奉平日裡享有衆多特權,可一旦遇到事情,必須第一個站出來。
辦公室裡,黑八郎把指令研究了半天,撇嘴道:“一個高級官二代在歐洲裝逼,帶着一羣中土的修士打傷了教會的聖騎士,結果被驚動教會高手,被扣押至今,這事可真夠操蛋的。”
張均也有些不理解:“因爲這個就讓三位供奉出馬,未免小題大做。”
“另外兩位供奉應該不會親自出山。”黑八郎判斷道,“多半會派得力弟子代替他們。”
說到這裡人,他突然笑了起來:“這下你要小心了,你這個供奉是新加入的,看你不順眼的人一定大有人在。這次歐洲之行,很可能會不愉快。”
張均冷哼一聲:“我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最好別招惹我。”
黑八郎聳聳肩,給了張均一個看好戲的表情:“你很快就能領教到大國供奉弟子的嘴臉了。”
爲了讓這一輪曝光能夠持續,張均找來一名替身。這名替身是富貴幫的成員,長得和他非常像,而且氣質很好。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將代替張均出席各種活動。
爲了防止出現意外,替身戴有微型耳機,小強會暗中提醒他該怎麼做,怎麼說,甚至做出哪一種表情,這就保證了他將與真的張均在面對媒體時一般無二。
第二天中午,張均如約來到一家普通的酒店,這裡是他與另外兩名供奉碰面的地方。接待他的是一名真力八重的中年修士,名叫趙乾,他對張均非常客氣。
張均看了看時間,問:“那兩人呢?不是說十二點在這裡碰頭嗎?”
趙乾神色尷尬,道:“馬先生和冷先生已經提前出發了。”
張均頓時惱火:“既然提前出發,爲什麼不告訴我?”如果提前告訴他,他根本不必來這裡。
趙乾搓着手,苦笑道:“這……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張均盯着他,道:“趙兄,你有話直說。”
趙乾咬咬牙,心想反正沒我什麼事,那就直說了吧,他於是無奈地道:“馬先生和冷先生說張先生您不配與他們同行,於是他們就先行一步。”
張均居然沒有生氣,“嘿嘿”一笑,神色平靜地道:“這麼說,我要一個人啓程?”
“不不。”趙乾連忙道,“他們只是提前去了機場,你們還是要坐同一架飛機的。”
張均挑了挑眉毛,道:“那還等什麼,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