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晶。”小龍女道,“法賓三人靠它可以進級公爵,你應該也可以。”
張均連連擺手:“看來你對血族並不十分了解,我如果吸收了血晶的力量,就等於加入了血族,基因會發生本質的改變。這段時間我一直接觸法賓他們研究血族力量的源起。最後我發現公爵級的血族其實也擁有一種類似於‘神通’的力量。他們的身體可以產生一種黑色能量,這種能量非常負面,可以攻擊敵人的心靈,腐蝕敵人的肉體,而且還能抵擋神通攻擊。這就是爲什麼法賓能夠與你一戰的原因,因爲他在本質上也是一位半步神通者。”
小龍女道:“我並不是讓你吸收血晶的力量,我在想,你可以通過對抗血晶的侵蝕去去加速基因進化。你的基因鎖已經打開,並朝着正確的方向進化,這其實比我的無限基因更了不起,應該好好利用。”
張均心中一動,他身上有佛光,萬一剋制不住的時候,完全可以壓制病毒的侵犯。身體與病毒的鬥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他能在鬥爭中活下來,體質上自然就會更進一步。
“這倒是個好辦法,用血晶中的病毒對己身施加壓力,迫使其進化,我想我可以做到。”他笑了起來,“恰好法賓手中還有一塊血晶,應該足夠我用的。”
說做便做,進行了細緻的準備之後,第二天他開始在密室內利用血晶。他吸收血晶的方式和法賓不同,因爲兩者的本質不一樣,法賓當初是爲了全面吸收血晶中的力量,而他則是爲了對抗這種力量並藉機提升。
法賓也在密室中,他取出那塊血晶交給張均,然後有些擔憂地說:“主人真的要嘗試嗎?血晶對血族之外體質的破壞力非常之大,不僅裡面的病毒破壞人的生機,就連裡面的血脈力量也會大肆遭受破壞。”
張均微微一笑:“不用擔心,我既然能治好你,自己當然不會有問題。”
法賓對張均還是極有信心的,他將血晶平放在掌心,暗中運轉力量。霎時,一股黑色的能量從他掌心升騰起來,包裹住血晶震盪。漸漸的,這塊固體的血晶開始融化,表面的液流匯聚成一滴黑紅色的血滴,並慢慢滴落。
張均立刻取出一隻針管,迅速將血液抽取,然後通過靜脈注射到體內。這滴血一進入他的身體,就瞬間狂暴起來,裡面的大量病毒以及血族本源的力量開始肆虐起來。
他立刻坐定,心神沉定於身體,就發現那滴血很快分化億萬,通過兩次心臟泵血就遍佈到他身體組織的每一個角度,並開始了瘋狂的破壞。
這些病毒對於他的身體來說,屬於外來入侵者,本體的防禦系統立刻就動作起來。張均的體質異於普通人,身體的防禦力超強,一瞬間就產生了大量的免疫蛋白,此外還有大量吞噬細胞、白細胞產生,它們就像衛兵大軍一樣,奮起抵抗入侵者。
入侵身體的病毒的形狀等信息被瞬間以細胞信息傳達的獨有方式傳向到身體的各個系統,於是更多的針對病毒的抗體被產生,然後釋放進入血液,對入侵者展開了反擊。
可是這滴血中蘊藏的病毒實在太強大了,那是連公爵級人物都無可奈何的病毒,破壞力驚人。於是張均就發現,那些吞噬了病毒的細胞和結合了病毒的抗體,很快就喪失了活性,病毒重新掙脫出來,繼續破壞他的身體。
他的肝、脾、腎、胰、胃等臟器同時遭受大規模的病毒入侵,細胞開始壞死,器官開始衰竭,生機開始消散,他立刻就處於了極度危險的境地。如果是普通人,他此刻已是屍體了。
面對這種惡劣的局面,他一品抱丹的潛能和時刻進化的無限基因開始彰顯威力。在一次又一次的微觀戰鬥中,他的免疫力越來越強大,基因處於高效的進化狀態。
人體是一個精密的有體整體,比世界上任何一部機器都要複雜千萬倍,精妙千萬倍。戰鬥雖然艱難,可張均依舊沒有動用佛光,他要用自己的力量戰勝病毒。
密切觀察的法賓就看到,張均的皮膚上遍佈一層黑氣,他顯然正在努力對抗病毒。他臉上露出非常敬佩的表情,心想:主人果然厲害,居然可以擋下公爵巔峰體內的病毒,太不可思議了!
對抗過程是漫長的,張均在密室一待就是數日,完全不知外界正發生的事情。
西疆省委書記的辦公室,陳三省重重地把一疊材料摔在桌子上,怒道:“完全沒有道理!之前明明通過的審批,現在居然要收回?難道身爲國家衙門就可以言而無信?還有沒有規矩!”
辦公室內,陳三省的幾名心腹也都是滿臉的憂慮,秘書小馬年紀雖輕,可性格沉穩,一向深得陳書記的信賴,他低聲道:“老闆,這件事沒這麼簡單,恐怕和上回的股市事件如出一轍。”
陳三省煩躁地點上一根菸,狠狠吸了一口,惱火地道:“我當然知道,連中央的幾位老朋友都勸我忍一忍,我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對。”
一名負責省內企業管理和引導的官員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無奈地說:“陳書記,機械城和其周邊的一攬子項目審批都被駁回了,這可怎麼辦?天行集團爲了建設這些項目,前期的資金投入多達上萬億,不可能說停就停呀!如果真停了,我們對不起天行集團,以後也沒臉讓人家再過來投資了。”
另一名負責財務的官員更是急得眼圈發紅,憤怒地道:“爲了這幾個項目,我們費了多少心思,投入了多少精力,許多項目省裡也有入股的,說停就停,這不是把人往死裡逼嗎?”
他下邊的一位官員是位女士,此刻甚至抹起了眼淚。爲了機械城和周邊的項目,她生產後連月子都沒坐就出來跑,可現在上面說變臉就變臉,審批完的項目也能重新槍斃,這簡直就是不給人活路。
陳三省很快就把手裡的煙抽光了,他決然道:“先不管審批的事,你們各司其職,確保項目順利進行!”
一名官員擔憂地說:“陳書記,可省長那邊……”
按道理,像投資重大項目等事情都歸省長管,書記只要定出一個大方針就可以了。而事實上,陳三省一直把持省裡的重大事情,親自上馬,具體操作。
西疆的省長名叫杜海,平日裡低眉順眼,實際上和陳三省不是一路人,不管政見也好,性格也好,二人都有很大區別。之前忌憚陳三省的背景,這個省長還能保持配合。可如今上面明顯有人要整治陳書記,他這個低調的省長未必還會繼續保持低調。
陳三省哪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冷冷道:“現在是西疆生死存亡的關頭,我拼着烏紗帽不要,也要保住天行集團投資的項目。天塌了,我頂着!你們只管做事!”
衆人默默點頭,事到如今,只有這樣了。
省政府辦公大樓裡,杜海面無表情地盯着桌子上的文件,他的腦子在迅速思考着。他能夠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智商是極高的,分析問題判斷問題的能力也非一般人可比。
通過最近一系列的事件他確定了一件事,那便是有人要打壓天行集團。陳三省與天行集團的合作一向密切,從以前的西江自然集團,到現在的超大規模太陽能電廠和機械城。
甚至可以說,這個陳三省能夠平步青雲一路走到今天的位置和張均有很大關係,他的成長也伴隨着天行集團的壯大。
聰明的官員必然懂得怎樣見風使舵,杜海無疑是這方面的高手,他不停地分析着,判斷着,心漸漸有了決定。思索良久,他打電話吩咐秘書:“小李,給我接武警總隊和城管總隊。”
電話接通,杜海一系列的命令下達。整個下午他都在打電話,公安廳、檢察院、信訪廳、宣傳部、組織部紛紛接到了他各式各樣的命令,一夜之間,西疆似乎變得騷動起來。
太陽能電廠的進展很快,只要太陽能板和相關配件的產能跟上,電廠的進度也就能跟上。目前部分電廠已經開始運行了並向機械城供電。
電廠施工現場車水馬龍,超過十萬名安裝工人和技術人員分成黑白兩個班次,在夜以繼日地工作着,他們將汗水揮灑在西北荒涼的土地上,並獲利報酬。天行集團的待遇一向很高,工地一般的技工每個月都能拿八千塊以上的工錢。一些高級的技師,月入一兩萬也不稀奇。不過天行集團提出的施工要求極高,審覈嚴格,因此工人們做事都很認真仔細,不敢有半點馬虎。
工地上負責統籌管理的是一名中年人,名叫管平陽。管平陽每天要開車繞工地走一圈,否則他就會心裡不踏實,今天他剛要開始例行的巡視,主看到一羣穿着不同制服的人闖進了工地。
他非常好奇,因爲這些人有城管的,有武警的,有公安的,還有稅務的、司法的,簡直亂七八糟。出了什麼事,這麼多人湊到一起,難道是跟隨某位領導前來視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