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嫺點點頭:“也好,把你的父母接到東海,方便照顧。”
張均搖首:“我想他們比較習慣在小縣城裡生活,我準備給他們盤下一間鋪面,做點安穩的小生意。”
“那你準備怎麼解釋?一個才畢業的大學生,出去一趟就賺了幾百萬,他們是不會相信的。”林嫺笑道,“我這裡倒有個不錯的建議,你可以想辦法買張中獎彩票拿回家。”
張均眼睛一亮,道:“好辦法,就讓張五幫我弄一章兌過獎的彩票。”
第二天,張均一早來到金龍大酒店,把需要一張兌獎彩票的消息告訴張五。張五聽後,淡淡道:“這個容易,一小時內幫你辦好,不過是假彩票。”
張均直翻白眼:“假的能兌獎嗎?”
張五道:“你這麼做無非想讓父母安心,讓他們看一眼就成,至於真的假的不重要。”
張均想想也是,苦笑道:“好吧,假的就假的。”
等候的時間,他閒來無事,就跑到李老養病的房間。門外的保鏢認識他,並沒有阻攔,放他進去。
在金龍大廈的這幾天,他還是第一次拜訪李老。這次過來,主要是看看老人的病情怎麼樣了。
李老決定在東海靜養,並且着人在東海找到了合適的休養地點。只不過那地方正在清潔打掃,短時間內他沒法搬過去,就暫時住在金龍大酒店。
他看到張均非常高興,笑呵呵地起身相迎,道:“小張快請坐。”說着讓保鏢取來茶水。
張均也不客氣,大咧咧地坐下,然後透視了一下老頭的身體,發現癌勢已被壓制住,而且有所收斂。那壞死的肝臟也已真正煥發生機,向着良好的方向發展。
他點點頭,道:“不錯,李老正在康復中,要注意保持好心情。”
李老習慣全然,大馬金刀地坐着,腰板挺得筆直,道:“小張啊,你以後可以多去京城走動,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找我。”
“呵呵,好,以後有時間,我一定會去京城看望您老。”張均道。
李老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下心中疑問,說:“小張,你和華神醫是什麼關係?你能夠在醫道上幫助華神醫,一定也是中醫國手。”
張均乾笑一聲:“李老說笑了,我算哪門子中醫國手,那天只是搭把手而已,治您病的主要是我師父華先生。”
李老非常吃驚,訝然道:“你竟是華神醫的弟子!“
張均眨眨眼,道:”怎麼,不像?”
“像,當然像。”李老爽朗大笑,似乎遇到了極爲開心的事情。
張均心說奇怪,這老頭高興什麼?
他哪裡知道,成爲華布衣的弟子,就意味着繼承下龐大的人脈,他將擁有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
李老對張均越發的熱情了,問他是不是想去部隊發展,想的話,一句話就能辦成。
張均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說自己不是當兵的料子。其實他隱約感覺,這老狐狸應該是想與他建立更密切的聯繫。
眼看張均對這沒興趣,對那也沒興趣,李老心思一轉,突然笑了起來,說:“小張,老頭子有個外甥女就在東海,昨天還過來探望我這個外公。那孩子脾氣倔,死活非要進刑警隊,時常要面對危險,難免有傷筋動骨的時候。所以我老頭子求你件事,萬一我那外甥女有危難,還請你幫忙醫治。”
一聽是年輕女孩子,張均來了興趣,嘴裡卻說:“李老您太高擡我了,堂堂刑警哪用得到我幫助。”
“人有旦夕禍福,未雨綢繆總不是壞事,小張你一定要答應老頭子我的要求。這樣,日後你遇到困難,我也一定幫你,這總成了吧?”李老看似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張均無奈地道:“好吧,我答應你就是。”
李老當下就要了張均的電話號碼,說會把它交給他的外甥女,並且鄭重地說出他的外甥女名叫周蓉。
在李老房間待了一個小時左右,張五就把事情辦妥了,把那張假彩票交給張均。彩票到手後,張均謝過張五,然後去火車站買了回家的票。
發車時間在晚九點,他還有大把的時間留在東海,就準備買些東海特產回家孝敬父母,還拉上了林嫺陪他。
在張均在東海大肆購物之際,華布衣隻身來到東海郊區的一座民宅。這是一棟老式的民房,牆面斑駁老舊。他的人剛一走到宅門外,大門就開了,自門內走出一名白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目光陰鷙,他滿懷敵意地盯着華布衣,神色難看,道:“華布衣,你來幹什麼?”
“替天行道。”華布衣淡淡道,他揹負着雙手,神色冷峻。
中年人臉色一變,道:“華布衣,你這是行的哪門子道?我已經是個廢人,早就脫離江湖,不問外事。”
華布衣冷冷道:“孫無極,你的事已經查清楚,你不用狡辯。別的不說,我問你,莊家那個局,是不是你設的?”
中年人正是孫無極,他暗中大驚,對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不過既然已經敗露,他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便哼了一聲,眯起那對三角眼,陰森森地道:“華布衣,這事好像與你無關吧?”
華布衣眸中寒光隱現,道:“破局之人,正是我的徒兒,我不殺你,心中難安。況且你做的事,天理難容,我必須出手懲戒。”
“笑話!你當自己能代表正義嗎?”孫無極冷笑,“沽名釣譽而已。”
華布衣一下在打量孫無此,此時道:“沒想到你不僅恢復了功力,而且還有進步,已經不比你師父差多少。”
“不要給我提那老鬼!我早晚回頭收拾他!”孫無極兩眼突然都射出綠油油鬼火樣的光華,“華布衣,你想清楚了,真地要與我爲難?”
華布衣不再說話,慢慢朝前踏出一步。這一步踏出,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可以彼此攻擊到對方的程度。
“轟!”
大地狠狠震動了一下,華布衣快到不可思議,瞬間就到了孫無極身前,伸手拍向對方胸口。他原來站立的位置,被蹬出兩個巨大的土坑,上面堅硬的青磚化爲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