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近芳傲然道:“本人也沒什麼成就,不過比起你來,要強得多了。目前在美國開了一家投資公司,目前公司資產二百八十億美元!”
盧俊則淡淡道:“六弟經商,而我從政,在一個地級市做政法委書記。我今年四十歲,十年之後,做上省長也非難事。”
這二人,一個是商界大鱷,一個是官場新秀,都有很大潛力,確實震撼了在場的不少人。
張均“呵呵”一笑:“果然很厲害,一個身價千億,一個官場新貴。”
盧俊盯着張均道:“前段時間有人說華布衣步入丹境,排名將要凌駕我們的義父中原王。可今日一看,堂堂的神洲布衣居然收你這類無謀匹夫爲徒,讓我很失望!”
張均“哈哈”大笑,對衆人道:“在座的朋友已經試過了在下的功夫和醫術,下面又有人跑來與我比財力和權力了。好,我奉陪!”
臺下,老德普一直在聽翻譯講述事情的進程,聽到這裡,他露出好玩的表情,對身後的一個金髮青年人道:“彼得,你去把張的業務報表說一說,另外再把我的投資計劃說出來。”
彼得點點頭,他站起身,用生硬的中文道:“張先生,我可不可以上去說幾句話?”
張均一愣,認出他是老德普的貼身隨從,便點點頭,道:“當然可以,請。”
彼得不懂得什麼中方禮節,他大搖大擺地就上了臺,站在張均前邊,磕磕巴巴地說:“大家好,我叫彼得,是德普先生的助手,而德普先生是張先生的朋友。”
“德普先生是一位偉大的投資家,他最近一直觀察張先生的事業發展,從而得到了一個詳細的情況報告。下面,我把這份報告念給大家聽。”
“張均張先生,目前主要的資產都放在天行投資公司。這是一家全方們的投資公司,目前它投資的項目已多達十餘個,包括資產超過一百億美元的林氏集團,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權;資產接近一百億美元的徐氏集團,擁有百分之六十的股權。”
“還有一家網絡公司,一家輕工企業,一家電子企業,以及十餘家小規模投資。此外,張均先生還準備投資緬甸的翡翠礦,以及東海的衛星城項目。這兩個項目的總投資額將超過五百億。”
“整合以上數據,張均先生全部的資產加起來,將超過三百億美元。而兩年之前,他還是個普通人。”
這段報告,讓衆人目瞪口呆,這個年輕人是靠什麼發家的?短短兩年,就成爲了坐擁三百億美元的大佬?
胡近芳的表情很難看,他在財力上顯擺了半天,結果別人更有錢,這不是打自己臉嗎?
彼得繼續道:“德普先生打算向天行投資公司,注資一百億美元,以換取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張先生願意,雙方隨時可以籤合同。”
一百億美元,只換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代表天行投資公司的價值應該有五百億美元,要遠遠高過胡近芳的二百八十億美元。
張均微微一笑,過來拍拍彼得的肩膀,道:“彼得,看來你們的調查很細緻。不過投資的事,咱們以後商量。”
彼得點點頭,退下臺子。
這時,張均看向胡近芳。他雖然沒說話,胡近芳卻覺得自己的臉孔發熱,他神情難看,一言不發。
盧俊這時“哈哈”一笑,道:“無非有點財力而已,那也沒什麼了不起。”言下之意,他這個當官的纔算了不起。
張均“呵呵”一笑,這一笑引動傷勢,讓笑容有些僵硬。
“市長確實是很大的官,轄制百萬人口。不過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當官不是爲了炫耀權勢,而是爲百姓服務。只可惜,當下的官員,十有都淪落到了你這等境地。”
“說的好!”公安廳長馮玉龍站了起來,他一步步走到盧俊面前。
盧俊看到他,立即就認出馮玉龍的身份,臉色一變,連忙道:“馮廳長,您怎麼來了?”
馮玉龍淡淡道:“張均是我的朋友,他拜師這等大事,我當然要來。”然後臉一板,“盧俊同志,上次我還聽郭省長提及過你,說你是個有闖勁和年輕人,要給你加點擔子。可你剛纔的表現,讓我很失望啊!張均說得對,當官不是用來炫耀的,是爲民辦事的。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能算得上一個好官嗎?”
盧俊臉色當時就白了,他知道馮玉龍和省長的關係非常親密,馮玉龍的意見必能左右省長的態度。
“是是。”他連連點頭,一句話不敢說,拉上胡近芳就退了下去。
馮玉龍向張均點點頭,也走下臺子。
中原王的兩位義子鎩羽而歸,這不禁讓人聯想到,或許神洲布衣的排名真要放在中原王前面了。
南菩薩眼看鬧事的差不多消停了,便施施然走上臺子,向衆人一拱手,笑道:“主持的事,就由老夫擔當了。”
南菩薩的影響力極大,衆人見是他,心中吃驚,一些準備出來刁難的人也不敢動手了,除了一小撮人之外。
“南菩薩,請稍等。”突然間,一個禿頭老者走過來,手裡抱着一個箱子,用紅包包着,捧到張均面前。
張均打量對方一眼,道:“請問閣下是?”
禿頭老者道:“西南人王派老朽,送一件禮物給張先生。”
西南人王,其實就是西南人魔。張均心中冷笑,他看了一眼箱子,發現裡面設有精密的機關,無比複雜,需要極高的智慧才能打開。即使一個極聰明的人,沒有幾個小時,也不可能發現這個箱子的訣竅。
很顯然,西南人魔是想借此羞辱於他。試想一下,華布衣新收的弟子,連一個箱子都打不開,豈不是蠢到家了?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張均便“哈哈”一笑,伸手接過箱子,道:“西南人魔真小氣,居然就送一個破箱子過來。”
說着,他的手飛快在外表像魔方一樣的箱子外面連按了九下,每一下的力度和方位都不相同。只聽“咔嚓”一聲,箱子自動打開,裡面居然什麼也沒放。
大約西南人魔認爲,張均是不可能打開箱子,所以並沒有放什麼東西。
那送禮物的老者一愣,這個箱子可是在號稱機關世家的韓國崔家訂製的,西南人魔親自實驗,用了三個小時纔將它打開,這個人怎麼一下就打開了?
他臉色不怎麼好看,強笑道:“張先生智慧讓人驚歎,老朽佩服。”說完,他灰溜溜地退下了。
衆人看到一個又一個人跳出來,不是挑戰就是故意刁難,知道接下來恐怕還有熱鬧看,於是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聚精會神。
果然,當正式的拜師儀式準備開始之際,四個人並肩走上臺。這四個人,正是泰國降頭師查陰,越南第一高手阮龍象,日本劍道第一人柳生道一,英國聖騎士烈.奧古斯都。
這四人,以前都吃過華布衣的虧,在得知他將要收徒之後,於是不約而同地出現,要破壞掉這個拜師儀式。
華布衣冷冷道:“查陰,阮龍象,柳生道一,奧古斯都,咱們已經好久沒見了。”
柳生道一週身氣勢飆升,道:“華兄,十五年前,你一劍斬下我的右手食指。十多年來,我苦練右手,如今劍術大成,特意前來與你切磋切磋。”
“就你,也佩用劍?”司徒星站了出來,“這個場子,我接下了,時間地點由你定。”
柳生道一眯起了眼睛:“劍神司徒星,這是我與華布衣之間的事。”
“華布衣的事,就是我的事。”司徒星淡淡道,“你要是沒膽量,趁早滾回日本。”
柳生道一目透兇光,道:“好!我答應與你一戰,稍後會派人送去戰書!”
他說完,陸雲祥、柳真如、玉虛觀主紛紛上臺,那陸雲祥笑道:“今天是華兄收徒的日子,不宜出手,這幾個跳樑小醜,咱們就代勞了吧。”
說完,三人分別鎖定其中一人。玉虛觀主對上查陰,陸雲祥對上阮龍象,柳真如對上烈.奧古斯都。他們都是丹勁層次的高手,這一鎖定,便氣機交感,做好了戰鬥準備。
“既然你們替華布衣出頭,那就一起殺了!”阮龍象目透兇光,“回頭等我們的戰書!”
其實四位不速之客之前的打算,是要用車輪戰法重傷華布衣,但既然有人願意出面承接,他們的意圖就落空了。對方四人都非常強大,他們也無必勝的把握,所以要回去好好準備此事。
他們的心情都非常糟糕,此來是找華布衣報仇的,卻沒由來招惹上四位丹勁高手,這是他們非常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四位大敵一併退卻,華布衣卻是苦笑,因爲他今天一下子就欠下四份人情,心中感覺沉甸甸的。
“看來各路朋友對今天的拜師儀式非常上心,在這裡,老夫代華兄感謝大家的到來。”南菩薩開口了,現場安靜下來。
“下面,拜師儀式正式開始。”南菩薩神色莊嚴,聲音洪亮地宣佈道,“第一節,請祖師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