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一矛就刺死了福王,這種超級恐怖的戰力,就連任天尊看後也猛吃了一驚,死死盯了張均一眼。張均回首向他微微一笑,道:“任兄,那日多謝你出言警告,本王心裡非常感激。”
任天尊沒有迴應,看了張均一眼後,便默默轉身,繼續殺向其他的大聖殿成員。張均也沒閒着,他與任天尊等一衆高手並肩作戰,一同圍殺大聖殿成員。無論是數量,還是實力上,大聖殿都落於下風。
張均搶到那青年殿主面前,揮拳便打。他一拳就有五千萬京的巨力,打得青年殿主手臂劇痛,骨頭“咔嚓”一聲碎成無數段。一邊打,他暗中傳音道:“你現在知道了吧?真正設下反殺計的人不是我,而是夏皇!”
青年殿主盯着張均,道:“蠢貨!先不要得意,你早晚也會與我們一樣,爲夏皇所殺!”
張均冷笑:“我會不會被殺,你就不要操心了,相反你馬上就要死掉。”
青年殿主狂笑:“看你的蠢樣,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你真相呢?”
“真相?”張均一愣,“你一個要死的人,能有什麼真相?”
“不要裝了。”青年冷冷道,“你若看不出來,又豈會暗中與我交談?反正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大聖殿的真正幕後,其實就是夏皇,是不是很吃驚呢?”
“吃驚倒不必,因爲讓我吃驚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張均平淡地道,“我只是想不明白,這夏皇建立大聖殿目的是什麼,莫非他覺得自己跟自己作對很好玩嗎?”
“你想不通嗎?哈哈哈!想不通最好,因爲連我也想不通!”
另一邊,那姜老祖連殺數人之後,突然就伸手往空一指,喝道:“替天行道,請天意誅殺此獠!”他話音落,天意似乎聽從了他的建議,只見虛空中落下一柄白光鍘刀,只一斬,便輕而易舉地把大聖殿主的頭顱斬下。
這便是天子的手段,能夠替天行道,心意變化代表了一部分天意的變化,舉手投足間威能無邊。不過張均震驚之餘也隱隱感覺到,這位姜老祖只怕還不算是真正的“天子”,只是邁進了半隻腳而已。真正的天子哪怕是不出手,也能威懾衆生,讓這些大聖殿的人連出生攻擊他的想法都不敢冒出來。
所謂天子,意指蒼天之子,所能掌控的天意非常之強。要知道,即使是那唯一大道,也只是天意在世間的具體顯化規則。大道凌駕於法則之上,而天意,則凌駕於大道之上。
畢竟,一個位面的運轉需要天意來掌控,所謂大道法則,無非就是天意掌控自然規則運轉的手段而已。追尋大道和本質,最終還是要接近天意。正因如此,上覺三境纔會從低至高,分別爲法覺、道覺、天覺。張均目前只是三覺中的第一覺,法覺。即使他是九階法王,是法覺中接近巔峰的存在,可依然這位姜老祖深不可測。
成爲天子之後,就成爲了上蒼之子,不僅氣運大增,而且實力也是深不可測。最妙的是,天子能夠將生命信息烙印於天意之中,極難殺死。這位姜老祖應該是位半步天子,可他自忖,若姜老祖剛纔對他出手,他並無絕對把握逃生,十有八九會像青年殿主那樣被一刀斬死!
卻說那青年殿主一死,大聖殿剩下的人便軍心不穩。一位老者咆哮道:“夏皇!我知道你在附近,你怎麼不出來?你怎麼不敢出來?本王是你同父異母的兄長,你居然也要殺,你這個冷血的混帳!”
那老者居然是一位王,張均暗暗驚訝。然而不等老者說完,姜老祖便一腳將他打成了肉餅,死得不能再死了。天子出手,根本不是他能抵抗的。就這樣,大聖殿的人一個接着一個倒下。而且四面八方都佈下了困殺大陣,大聖殿的人無法逃走,只能死戰。
但姜老祖一批人太強大,大聖殿完全不是對手。不到半個小時,現場已然只剩下大聖殿的屍體了。夏皇一邊也有損失,是死了一個,傷了三五個,相比大聖殿的全軍覆沒,幾可忽略不計。
這時,張均上前向姜老祖拱手道:“多謝老祖出手相助。”
姜老祖淡淡地瞄了張均一眼,那眼中的輕蔑和排斥之意非常明顯,以至於張均能從中感受到淡淡的殺機。他冷冷道:“本老祖奉夏皇之命出手,並非是爲救你,不必謝。”
張均聳聳肩,便向着虛空遙遙一拜道:“南海王張均多謝陛下,今日若非陛下派高手前來,臣只怕要死在此地。”
一聲大笑傳出,夏皇在姜老祖身後顯出身形。衆人紛紛拜見,夏皇示意衆人不必多禮,他對張均道:“南海王,你似乎早知朕會出現?否則,你怎敢明知是陷阱,還敢進入這山谷呢?”
張均道:“並非是小臣算到陛下會出現。而是覺得,臣是陛下忠誠的下屬,辛苦鎮守邊關。對於臣這樣的,陛下一定會加以保護的。這大聖殿想殺臣,也要先過陛下這一關。”
張均的話說得儲蓄,畫外音是說夏皇你耳目衆多,這大聖殿的小動作怎能瞞得過呢?他們要殺我,陛下您是一定會得知的。眼下陛下是非常需要我在西線經營,是一定會前來相救的。
夏皇點點頭:“南海王,你今日做的不錯,來日必會重重賞你。”
“都是臣應該做的。”張均連忙道。
夏皇沒再多說,率領衆人離開了,留下一地屍體。現場只剩張均一個,他向山後面看了一眼,淡淡道:“怒天侯,你可以出來了。”
臉色蒼白的怒天侯,從山的另一邊爬出來。之前的大戰讓他心驚膽寒。事實證明張均的推測是對的,夏皇果然出手了,而且乾脆利索地殲滅了大聖殿,手段之狠讓他敬畏。
“怎麼,被嚇住了?”張均笑問。
怒天侯嘆了口氣,道:“我真是越來越覺得夏皇可怕。今天夏皇消滅大聖殿,下一步只怕要對混血派開刀了!到時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他明白,消滅大聖殿只是開端,大聖殿後面牽扯許多的力量,比如四大世家,比如朝中大臣,不知還有多少人要被清洗!
張均點點頭,道:“你只說對了一半,夏皇不僅要對混血派開刀,還要對純血派開刀。””什麼?你不是說夏皇是純血嗎?他爲何要對付純血派呢?這不自相矛盾嗎?”怒天侯很驚訝。
“他要的是權力,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權力。”張均拍了拍怒天侯肩膀,“還好這一切離我們還遠,我們只要在西線好好對抗魔族,努力建立軍功就好,其它的就不要過問了
說完,他便帶着怒天侯加了大營,回到大營後,一連數日仍不見魔族的城堡有任何動靜。他一不能攻打,二不能看透內部情形,當即便不再多想,而是沉下心來以靜制動。
這日,他突然感覺那鈞天小世界內的功德碑震動。其上亮出一行文字,具體信息是,附近出現一名神明血脈傳人,要求他前往斬殺。若他成功斬殺這位神明後裔,便可獲取十萬功德!張均大感驚訝,神明後裔?哪裡來的神明後裔呢?
就在張均收到功德碑上信息的時候,作爲二皇子門客的陽帝回來了。這段時間二皇子與大皇子和五皇子一樣,心情非常鬱悶。一是張均太過強勢,所有的好處和兵權都在他那邊。另一方面,二皇子並不喜歡西線打打殺殺的生活。
忽然看到久不歸來的門客陽帝出現,二皇子心情大好。而且他發現,在陽帝身旁跟着一名宮裝女子,豔若桃李,氣質高貴,瞧得他心“怦怦”亂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殿下,我回來了。”陽帝笑道。
二皇子這纔看向陽帝,他突然發現了什麼,驚訝地道:“陽帝,你莫非已是法王了嗎?”
陽帝微微一笑:“託殿下的洪福,臣眼下已是八階法王。”
“八階法王?”二皇子吃了一驚,而後拊掌大笑道,“好好好,你成爲了八階法王,真是妙!”
“多謝殿下。”陽帝道,然後又問起近期發生的情況。二皇子便把一切種種詳細說來,張均從一個小諸侯,成爲了冠天侯,又長到了南海王,一路連戰連勝,威名赫赫。眼下更是成爲了西線主將,連靖王都非常配合。
陽帝聽到此處,又驚又妒,道:“呸!他張均算什麼東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生居然也能封王?而且還要統領殿下等人,他有什麼資格?”
二皇子嘆了口氣:“這張均確實有些手段,一連幾次魔族的總攻,都是他想個辦法擊退的。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個有真本領的人。”
陽帝哼了一聲:“殿下請放心,臣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讓那張均專美於前!”
二皇子正有此意,連忙道:“本皇子也是這個想法,陽帝你實力不弱,手段也多,爲何不奪了張均的兵權,取而代之?本皇子必會全力幫助,扶你上位!”
陽帝“哈哈”一笑道:“那就要多謝殿下了!”然後他眼珠子轉了轉,低聲道,“這張均狡猾的很,我們必須出其不意,突然奪下他的權力,以免生出麻煩。”
說完,他將想出的計劃說出。二皇子聽後,連連點頭,興奮地大笑道:“好好,就這樣做。量那張均有通天手段,也逃不出我們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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