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終於明白,被人搶劫是什麼樣的滋味了。
千年玉髓,那可是祖墳得冒好幾次青煙雨纔能有幸遇到的奇遇,在“活死人”自爆,劉遠精神受損再加鬼老祖的墜落,所受的創傷可以說是劉遠有記憶以來最嚴重的一次,那使有碧血銀針茶的幫助的前提下,劉遠估計最少也得三五年才能恢復。
可是隻是用了二滴後,劉遠馬上感到,精神受創所帶來的傷害馬上就治癒了七八成,剩下的也有望很快就能恢復如初,這可是號稱“聖藥”的天材地寶啊,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千年玉髓還沒有捂熱,二叔就來了,那“老不羞”一看到靈藥,堂堂一家主,老臉都不要了,先是捉住自己的要穴搜了出來,然後死纏爛磨,最後硬生生“分”走了那玉瓶裡四成的份量。
看到剛纔滿滿的、沉甸甸的玉瓶,一下子空了一大截,劉遠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家門不幸啊,這怎麼就碰上二叔這種“不要臉”的前輩呢,劉遠發現那千年玉髓後,怕被別人偷,都交由紅姐保管,沒想到,交到外人手裡沒有事,一到自己人手裡,馬上就少了近一半,真是應了那句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行了,行了,別哭喪着臉,不就是一點身外之物嗎?看你那沒出色的樣子,至於嗎?”拿到了近百滴的千年玉髓,二叔的老臉都開花了,心想這一次來得實在是太值了。
原來二嬸叫二叔不要來的。一副老骨頭了,不要來回折騰,有年青人出馬就行了,可是二叔不來這裡看一下,心裡都不踏實,想了一下,還是跟着來了,現在想想,幸好來啊,要不是自己來。就是有這麼好的東西,憑着阿東還有阿方,哪能要到這麼好的東西,別的不說,就是小薇那一關他們都過不了。
這叫啥?好心有好報。
劉遠鬱悶地說:“那個,二叔,要是你把那分我的千年玉髓還我,我馬上就不哭喪着臉了。”
二叔笑了笑,看了一下自己那無言的侄女。一臉正經地說:“你算賺了,你看。我們司寇家的一朵花、都嫁給你做老婆了,我那侄女這麼漂亮,這麼好,還抵不上那幾滴水嗎?”
“二叔,你~~`你說什麼呢。”司寇蘭薇一下子臉紅地嗔怪道。
能說什麼,好像什麼也不能說吧,劉遠總不能當着司寇蘭薇的臉,說她還不如那一點千年玉髓重要吧,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這哪能比啊。
小薇可是我的寶貝,無價的,怎麼能跟那些身外物比呢?”劉遠一臉大義凜然地說道。
“你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不過了。”二叔笑呵呵地說。
司寇蘭薇給劉遠剝了一桔子,送到劉遠的嘴邊說:“來,劉遠,吃一個。這個很甜的,吃了可以開胃。”
真是聰明,故意做一些別的事來叉開話題。
“嗯,好~~~~。挺甜~~”劉遠一邊吃一邊說:“小薇,別光餵我啊,給二叔還有二位舅舅也整點啊。”
劉遠也不是小氣之人,二叔是自己的前輩、半個岳父、現在還是自己一起尋找神秘勢力的夥伴,給了也不心痛,再說了,心痛也拿不回來的啊。
“行行行,我自己來就行。”
“對,小妹,你侍候好劉遠就行”司寇正方一邊說,一邊了幾個桔子,和二叔他們一人一個。
二叔吃了半個桔子,突然出聲問道:“劉遠,下一步,你準備有什麼打算?”
“打算?”
“嗯”二叔點點頭說:“你娃腦瓜子靈,運氣也不錯,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劉遠想了一會,然後說道:“我想先把傷養好,然後再去一趟緬甸。”
“劉遠,你沒聽紅姐說嗎?那地方很亂,上次去還沒夠啊,不要去了,去了讓人怪擔心的。”司寇蘭薇一聽急了,連忙出言阻止道。
上次劉遠去去緬甸,他去多久,幾個女的就擔心多久,現在比那時還亂,司寇蘭薇哪裡肯讓他去。
“不,要去,如果不是我的傷,我現在就想去了。”劉遠斬釘截鐵地說。
二叔奇怪地說:“你去哪裡幹什麼?爲了那翡翠的事?你和別人合資在哪裡開礦的事,我也聽小薇說了,小遠,小心一點好,錢怎麼也賺不完的,可是你小命只有一條,再說了,你那個實力高超、白天也敢出來作祟的鬼老祖,不是身死道消了嗎,沒了它保護,你很危險的啊。
“對啊,劉遠,有事就派人去好了,何必事事都要自己親自出馬呢?”司寇蘭薇在一旁勸道。
劉遠搖了搖頭,笑着說:“二叔,可能沒和你說清楚,要害我的那個保鏢,就是從哪裡出現的,我打聽過,他在緬甸,還一個老婆婆還有一個小女孩,我想,我們下一叔的線索就在哪裡了。”
“他的家人在哪裡?查一下也好。”二叔點點頭,不過有點疑惑地說:“劉遠,等你傷好了,再去找他的家人,人家看到人沒回來,還不懷疑啊,到時要是他們跑了,我們到哪裡找他們去?”
“不怕,那個克西和我關係很好,我己經託他暗人監視他的家人,我想,一有什麼問題,他會立即通知我的。”
“克西?”
劉遠解釋道:“當地的大勢力,相當於土皇帝一樣的人物,我那礦,他也有乾股的,我和他的關係還可以吧,最少我也沒少幫他的忙,這個面子,他倒是會給的。”
二叔搖了搖頭說:“讓一個什麼也不知情的人去監視,這裡有點不好吧,再說了。如果他的家人真有問題,你想想,那些普通的士兵能對付他們?”
“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小遠,這事你不暫時不要摻和,先養好你的傷,至於緬甸哪裡,就交給我司寇一系行了。”二叔關切地說。
劉遠搖了搖頭說:“不,二叔,那些地方不比國內。路上不太平,有危臉。”
“妹夫,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司寇正東一臉認真地說:“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也有我們去頂,你都能冒險,我們就不能冒險?又不是什麼富貴命,再說你現在又受傷了,這事交給我們就行了。”
“這個~~”
二叔把手一揮。一錘定音地說:“這事就這樣定了,劉遠。你不是認識他嗎?到時讓他們照顧一下,我想,還是沒事的。”
有人肯替自己做那些事,劉遠自然很樂意,雖說有點好意思,不過還是答應了二叔的要求,讓他們的人去監視,到時劉遠請克西幫忙照看一下就行了。
題外話扯完,二叔開山見地說:“劉遠。你們搏鬥的那地方在哪,我想親自到場看看,一下飛機就趕到這裡,那現在還沒有去過,你現在方便不,找個人帶我們去看看就行。”
“行,我一會打電話讓紅姐給你安排車去。”
司寇正東笑着說:“家主。我們有紙符竹馬,直接跑過去就行了,我想,那地方是在城郊。估計離這裡也不遠,何必一再給妹夫添麻煩呢?”
二叔點點頭說:“不錯,這話說得也在理,那,劉遠,不用麻煩別人了,你把那方向告訴我就行了。”
寒一個,這個修道世家就是厲害,去哪裡連車都不用,就是拿起符紙畫一張符,貼在腳上,立馬健步如飛,連車費都省下來,要是華夏一個個都像他一樣,那不知減少多少污染了。
“二叔,那地方我去過,當時就是我和劉遠一起去的,我帶你去好了,再說當時的打鬥情況我清楚,我去剛剛好。”司寇蘭薇在一旁突然插口道。
“可是,你不是照顧劉遠嗎?”
劉遠連忙說道:“沒事,二叔,我只在只是在這裡養傷,並沒有什麼危險,再說這裡還有醫生、護士什麼的,不會有事的,還是讓小薇跟你去一趟吧。”
二叔看看劉遠,也不像有多嚴重,估計自己只有劉遠那小傷,都在家裡躺着了,點點頭,同意了。
坐了一會兒,二叔是急性子,心裡又掂記着那件事,就帶人跟着司寇蘭薇一起觀察現場去了,病牀內,一下子又靜了下來。
一想到到時要安排二叔的人緬甸,這也是一個問題,劉遠打電話給克西,沒想到克西竟然還沒回去,原來他要的肩扛式短程對空火箭彈沒現貨,需要等人從別的地方調來,這武器對他來說太重要了,有了地對空短程火箭彈,那他就不怕對手派飛機來騷擾自己,那等於把對手的“一隻腳”給砍下來,所以再急,他也要等到這武器拿到手再回去。
買了這玩意兒,段鵬肯定要安排人出關的,這樣剛好,讓二叔的人跟着那批武器一起過關就行了,連什麼證都不用搞,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潛了進去。
劉遠也不客氣,就說到時有人跟他着一起去,爲的就是監視那保鏢的家人,在電話裡,劉遠請克西對他們進行照顧,得到劉遠諸多幫助的克西自然是拍着胸膛說,就是自己有事,也不會讓劉遠的朋友有事。
對此,劉遠當然連感謝。
剛剛和克西打完電話,劉遠那手機還沒放好,手機馬上又響了起來,打開一看,劉遠的嘴邊出現了一抹微笑。
是林可瑤打過來的。
“老婆大人,是不是想我了?”一接通電話,劉遠馬上笑着說。
“劉遠~~”林可瑤的聲音都有點變了,變得有點焦急、哽咽:“怎麼出了那麼大的事,你也不和我說啊。”
寒,估計小妞知道自己受重傷的事了。
劉遠裝作沒事人一樣笑道:“什麼大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不是說,有點不舒服,去看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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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騙我!”林可瑤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說:“有點不舒服?那需要搶救嗎?那需要接骨嗎?這麼大的事,你竟然瞞住我。你不是嫌我煩,不想我去照顧你啊。”
這~~~~該怎麼說呢。
“沒有,真的沒有,就是,原來是有點傷,的確也進過手術室,不過我的底子好,再加上手術成功,現在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林可瑤不相信地說:“不會,那有這麼快?”
“真的。不信?”
“不信?”
“啊~~~~~”劉遠突大聲對電話叫了起來,好像練美聲一樣,一直子叫了好一會,這才湊近電話說:“可瑤,怎麼,聽到了沒有?”
“幹什麼啊,震得我的耳朵快聾了,找死啊。”林可瑤一邊揉着自己耳朵,一邊對着電話吼道。
劉遠嘿嘿一笑:“你不是不相信嗎。我就吼一聲給你聽啊,怎麼樣。聽出來了沒有,我現在中氣十足啊,哪裡像有病的樣子,對不對?”
“壞死了。”聽到劉遠的中氣的確很充足,就是有事,也不嚴重,林可瑤放下心來,也有心情和劉遠打下情,罵下俏了。
“對了。你怎麼知道的?”
林可瑤一邊查閱着網頁,一邊應道:“怎麼知道?小薇跟我說的,她不說,我還不知道呢,你等等,我現在在網上訂着機票,真是的。這麼大的事也瞞着我。”
什麼?過來這裡?
劉遠連聲拒絕道:“可瑤,你不用過來了,我都快要回番市了,到時你一來。沒一會又能要回去,來回折騰不划算。”
“真的?什麼時候回來?”
“也就是這幾天吧。”
林可瑤有點不相信地說:“你不會想瞞着我,再偷偷跑到緬甸去吧,劉遠,你現在傷還沒好,有人去,就讓別人去好了,無論怎麼樣,都要先把傷給養好,好嗎?”
咦?林可瑤怎麼知道自己有去緬甸的打算?
劉遠轉眼一想,馬上就明白了,肯定是司寇蘭薇怕自己臨時起意跑到緬甸,她攔不住自己,乾脆把自己的事捅給林可瑤,讓林可瑤也來勸說自己,估計是司寇蘭薇看得出,自己很想跟着克西去調查那個神秘保鏢的家人。
人,本來就是一個好奇的動物,對未知的嚮往、尋找事情的真相,一直是推動人類進會的巨大動力,俗話說,好奇害死貓就是這個道理。
這小妮子的心,也太細了。
劉遠苦笑了一下:“原來是打算去的,不過現在傷了,想去也去不了,小微,你放心吧,我不會去的,過幾天就回去了,對了,有什麼喜歡的沒有,我給你買回去。”
“真的?”
“這哪裡還有假,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林可瑤撇撇嘴說:“是嗎?是誰傷了骨頭,進了手術室,然後跟我說只是有點不舒啊?”
暈死,真是哪茬不好提哪茬,劉遠都有點無言了。
“那個,可瑤,你知道的,這個叫善意的謊言。”劉大官人無力地解釋道。
“那也是謊言。”
“那,老婆大人,小的錯了,你想怎麼處罰?”劉遠乾脆投降算了,有時候,女人不想和你講道理,你說什麼也沒用。
林可瑤得意地笑了笑:“那個,肯定要罰的,不過罰什麼,等你這傷者好了再說,劉遠,你不是在翡翠公盤哪裡嗎,你幫我挑一塊好的翡翠好不好,我媽快要生日了,她喜歡就是翡翠和玉了,我想送她一份生日禮物。”
“那個,岳母大人生日?什麼時候?”
“下個月二十二,陰曆十四。”
下個月二十二?嗯,時間還很充足,現在纔是十幾號,還有一個月有多,到時劉遠肯定好了,完全來得及。
劉遠笑着說:“不用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我是開翡翠礦的,拿一塊就行了,嗯,也沒送什麼什麼好的禮物給阿姨,這樣吧,我挑一塊好的給阿姨做禮物,對了,要弄,弄一個掛件吧,阿姨喜歡什麼?花?觀音?佛?十二生肖?我找一老師傅直接達裡雕好,到時不用再拿着那翡翠到處找人幫忙雕刻了。”
“嗯,這樣好,要是拿回來,還真不知找誰呢,你哪裡肯定有很多手藝很好的老師傅,我媽很喜歡拜神的,男帶觀音女戴佛,那就給我媽弄個玉佛來戴帶吧。”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劉遠笑呵呵地說。
兩人又是聊了好一會,林可瑤叮囑了好一會,然後讓劉遠一再保證這幾天就跟紅姐和司寇蘭薇一起回來,這才掛上電話。
“嘀~~嘀~~~”
暈死,這電話足足打了近一個小時,手機的電都快耗光了,這和女的打電話和男的電話,還真的太不相同了,劉遠和胖子、劉暉他們打電話,也就三五句什麼的就聊完了,那像現在,一件小小的事情, 說來說去,足足聊了近一個小時。、
看來這生意,最後的顧客還是女人,包括話費。
接下來的幾天,很生了很多事:先是胖子和司寇蘭薇陪二叔他幾個在這裡遊玩了一大圈,接着二叔帶着司寇正方混進克西保鏢隊伍,跟隨克西出了去,準備調查那個神秘保鏢的家屬,而司寇正東也沒有回去,在胖子的幫助下在靠近邊境線的地方租了一個房子住下,看樣子是準備隨時接應二叔,然後那公盤進入白熱化,投標開標什麼的,熱鬧非常,最後揭標的那天,連司寇蘭薇跟着胖子去看熱鬧,說要見識一下。
本來劉遠想去的,不過紅姐說什麼也不同意,只讓他好好休息,等公盤結束後,紅姐說這次公盤所得的佣金還有賣掉黃金的那筆資金,己經打入劉遠的帳號,聽說那筆款子數目很大,讓劉遠有空去查,不過劉遠並沒有去查。
他信得過紅姐。
不得不說,劉遠的底子就是好,公盤結束的第二天,劉遠的主治醫生吃驚地宣佈,劉遠的傷沒大礙,可以回家修養,於是,劉遠跟隨紅姐一起,一起乘私人飛機,回那久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