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是你來吧。”司鴻初謙讓道:“我看看你有什麼問題,然後指點你一下。”
老黑差點沒給氣個半死,這個司鴻初歲數不大,說起話來嘴巴不饒人。他發誓一定要讓司鴻初好看,很自然的站在鏢盤前面:“是我教你纔對,看好了。”
司鴻初搖頭晃腦,無奈的嘆息道:“我客氣一下,你還當真了。”
老黑恨恨的道:“那你先來?”
“你都站那了,還客氣什麼。”司鴻初大度的擺擺手:“反正結果只有一個,誰先都無所謂。”
“沒錯。”老黑拿鏢在手,氣勢頓時變得沉穩起來:“結果確實只有一個。”
說着話,老黑右手揚起,只見飛鏢旋轉着直接命中紅心。
昨天,老黑根本沒把司鴻初放在眼裡,隨便選了猜票子。今天,他很重視司鴻初的這個對手,挑了一樣自己最擅長的。
老黑玩飛鏢很有大師風範,曾經拿過全國比賽的名次。
他沒有在意標靶,因爲知道自己必中無疑,只是側頭看着司鴻初,目光中流露着殘忍:“該你了。”
司鴻初點點頭,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老大,你好像不太明白規則………魏安復倒吸了一口氣,附在司鴻初耳邊輕聲道:“接下來你投鏢,就算正中紅心,也只是平局。”
“我知道。”司鴻初看着得意洋洋的老黑,心裡很不爽,表面卻很平靜:“哪怕我只比他少一分,也輸定這個賭局了。”
“別嘀嘀咕咕的廢話了!”老黑不耐煩的道:“你是不是害怕了,不敢上來比?”
“我忽悠你呢!”司鴻初突然臉色一變:“就你這水平,別說飛鏢了,發飆都不行!”
“你…….”老黑聽到這話,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覺得這個疑似大學生的司鴻初怎麼這麼可恨。可縱然他恨得咬牙切齒,一時間也無法組織語言反擊。結果,他一口氣悶在心裡,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看着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的老黑,司鴻初面無表情的道:“你能選飛鏢,按說應該擅長,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水平。雖然說你命中紅心,但這鏢飛起來歪歪扭扭的,好像腎虧一樣,說明你手頭功夫不到位。”
“你…….你……..你這都是什麼歪理邪說!”老黑鼻孔發音,哼哼了幾聲:“不要耍嘴上的功夫,咱們手上見真章。”
“真正的高手投出的飛鏢,是一條漂亮的拋物線。”司鴻初拿起一把綠色的飛鏢上前幾步,回頭看着衆人道:“今天我就給大家演示一下。”
雖然司鴻初贏了昨天的賭局,可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還是認爲司鴻初要倒黴。
曹姐的手下交頭接耳,不住的嘀咕着,都是在質疑曹姐爲什麼派司鴻初上場。
魏安復把衆人的反應看在眼裡,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老大你到底你會不會玩飛鏢?”
“不會。”司鴻初很認真的回答道:“我還是第一次玩這東西。”
“你…….”
老黑聽到了司鴻初的話,哈哈笑了幾聲,言語中卻帶着赤果果的鄙視:“小子你發羊癲瘋吧,不會還上來得瑟什麼?!”
司鴻初嘿嘿一笑:“我不會,卻能把你贏了,你這張老臉以後還往哪放?!”
“我艹!你怎麼說話呢!”老黑本來心情很好,因爲自認贏定了司鴻初。可是司鴻初這一番挖苦,卻讓他怒火中燒。他霍然站起,一個箭步衝過去,就要抓住司鴻初:“小子,我特麼讓你嘴賤,今天爺好好教訓你一下!”
老黑的手下也馬上包抄過去,眼看就要對司鴻初動手。
司鴻初只是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看着老黑,曹姐的兩個手下馬上擋住了老黑: “住手!”
賭場裡突然出現很多身穿黑色西裝的人,反過來圍住了老黑的手下,一個盯一個,虎視眈眈。
“老黑…….”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壯漢走過來,冷冷的說道:“這是在曹姐的場子,你最好不要鬧事!”
“喂!你們也聽到了!”老黑指着司鴻初,氣呼呼的道:“這小子特麼的嘴太賤了,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我不管這個!”壯漢冷冷冷的道:“賭局就是賭局,你要是想玩橫的,曹姐有的是手下奉陪!”
司鴻初興災樂禍的看着老黑:“你打我呀!你打我呀!”
“你…….”老黑望了一眼壯漢和其他黑衣人,一字一頓的道:“等我贏了賭局,再要你們好看!”
“沒問題。”司鴻初說着,稀鬆懈怠的站到標靶的前面。
老黑只是看了一眼司鴻初的姿勢,就覺得不太對勁:“你到底會不會玩飛鏢?”
司鴻初疑惑的看着老黑,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看出我不會玩的?”
老黑重重哼了一聲道:“因爲你根本就不懂規則。”
“如果我贏了你怎麼辦?”
老黑很簡短的回答道:“剛纔說過了,一分一萬。”
“是這樣啊。”司鴻初微微一笑:“可如果我中紅心,至多也就是和你平局。不如這樣,我站得比你遠,如果還中紅心的話,算我贏。
老黑聽到這句話,再次確定司鴻初是鐵打的外行,也不知道曹珮如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派了這麼一個活寶上來。他把眉毛一揚,冷笑着道:“可以。”
“大家都聽到了啊。”司鴻初環視着衆人,緩緩說道:“大家幫忙作證,免得到時他不認帳。”
“少廢話。”老黑催促道:“你他媽快點,老子抓緊時間贏了你,還要去接手生意呢。”
“哦。”司鴻初點點頭,退到五米之外,突然提出:“我能不能先試一下?”
老黑很大方的道:“既然你站的這麼遠,可以讓你試驗一次,但只有一次。”
司鴻初隨意一揚,飛鏢飛了出去。
看司鴻初之前的表現,衆人都認爲輸定了,連魏安復都忍不住閉上眼睛。
果不其然,飛鏢還沒碰到標靶,從半空中就掉在了地上。
曹姐手下那個壯漢深吸了一口氣,來到司鴻初身邊,輕聲道:“小兄弟,現在後悔還得及,我看你還是換種賭法吧,或者老老實實的別耍寶。曹姐的賭局,你輸不起的。”
熟料司鴻初搖了搖頭:“我要是反悔了,面子往哪裡放?”
壯漢一時無語:“你……”
與此同時,在賭場的監控室內,曹姐似笑非笑地盯着屏幕,把司鴻初和老黑之間的一切舉動盡收眼底。
“曹姐……..”一個手下強忍着笑,畢恭畢敬的道:“這個司鴻初真是個極品啊,我看咱們還是換人吧!”
曹姐淡淡說了一句:“我既然讓他上去賭,已經料到有這樣的表現。”
手下不敢再說什麼,退到一旁去了。
在曹姐身邊,站着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穿着一條黑色皮褲和一件緊身皮衣。
衣褲都是緊身的,襯托着她曼妙的身材,前胸高聳挺翹,後臀圓潤飽滿。
上衣是深V型開領,露出一道白皙粉嫩的深谷,一眼看不到底。
皮褲僅僅包裹着臀部,正中形成一道淺淺的溝壑,如同鮮嫩的桃子一般。
上下四塊肥肉如同果凍一般,顫顫巍巍的時刻彰顯着彈性。
這個女人長得也很漂亮,就像身材一樣迷人,只是帶着一股冷傲,讓人感覺難以接近。
“曹姐…….”這個女孩微微俯身,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這個司鴻初一看就不靠譜,剛上場就在那一個勁耍寶,我也覺得應該換人。”
“紫綾…….”曹姐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別人不知道,你應該清楚,這場賭局輸贏並不是關鍵。贏了,可以錦上添花,輸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那倒是。”
“我們要在另一個戰場上取得勝利。”微微一笑,曹姐接着道:“既然派誰上場都可以,當時司鴻初主動請纓,我靈機一動就答應了。這樣一來,我可以在獲得最終勝利前,羞辱一下老黑。”
“我明白了。”這個叫紫綾的女孩呵呵笑了起來:“曹姐派一個大學生上去賭,根本沒把老黑放在眼裡。”
“沒錯。”曹姐緩緩點了點頭:“不過,司鴻初這兩天的表現,有點出乎意料。”
“爲什麼?”
“我倒覺得他有可能贏得這個賭局。”看着屏幕上的司鴻初,曹姐若有所思的道:“這個小夥子絕對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他剛到學校報到沒幾天,暴打了市長公子。被關進拘留所之後,一夜之間混成了號子裡的頭……..做了這麼多事之後,他竟能安然無恙。”
“這麼說他很能打?”
“善戰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心思深沉。你說他在耍寶,其實是迷惑對手,也是一種僞裝。”頓了頓,曹姐一字一頓的道:“怎麼看他都不像山溝出來的孩子。”
“是嗎。”紫綾不在意司鴻初心計如何,倒對司鴻初的身手很感興趣:“有空讓我會會他。”
兩個人說話的同時,司鴻初已經抓起四把飛鏢,夾在右手的指縫中。
隨後,司鴻初遞給魏安復一個眼神,魏安復先是一怔,片刻後眼中光彩連連,急忙道:“做莊了!做莊了!司鴻初一賠十,老黑一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