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映綺果然不是等閒之輩,這一腳快如閃電,司鴻初根本來不及防備。
司鴻初悶哼一聲,只覺肩胛處一陣巨痛,差點摔倒在地。
“既然全社團的人都在,今天我們把話說清楚……”嚴映綺說着,又衝上去給了司鴻初一腳:“我嚴映綺不服你,你要是能打贏我,就繼續做社長。要是我贏了,我仍然可以不當社長,但你也別當。”
司鴻初連連後退幾步,既沒還手,也沒說什麼。
“痛嗎?”嚴映綺看着司鴻初,心裡大爽:“痛就叫出來啊,別忍着,沒人笑話你。”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有意思。”嚴映綺笑嘻嘻的說道:“還是那句話,今天咱來必須分出勝負,你受傷了也不要緊,醫藥費由社團全包。”
司鴻初看着笑靨如花的臉蛋,覺得嚴映綺其實很可愛,實在難以聯想到剛剛對自己下了狠腳:“我不想和你比。”
“怎麼這會兒變這麼老實了?”嚴映綺吐氣若蘭,聲音溫柔:“你暴打康大偉、掃平體育系、勇退空手道社團的威風去哪了,就在剛纔,你還打敗了四家武館呢。”
“我知道你是全國武術比賽亞軍。”
“怕了是吧?”嚴映綺覺得勝券在握,開始盤算下多重的手合適,別真把司鴻初真給弄殘了:“不比也可以,但你要讓本小姐順了這口氣,否則事情沒完。”
“你說話得算話。”司鴻初說着,偷空瞅了一眼社團的其他人。
今天武術社團格外老實,二三百人坐在那裡沒有半點聲響,渾如空氣一般。
此時,他們已經從剛剛對司鴻初大展身手的驚訝中恢復過來,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好像很習慣眼前的場面。
突然間,司鴻初有點明白了,嚴映綺表現出了真實面目。
換句話說,嚴映綺過去在武術社團,就是此時此刻的樣子。
那天司鴻初自封社長,嚴映綺表現得很有風度,其實並非嚴映綺的本性。
“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人呢。”嚴映綺走上近前,伸手擰着司鴻初的臉蛋:“你放心,只要我出足了氣,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以後我也不會找你麻煩。你封自己當社長這件事,咱們就翻篇了,以後你願意留在武術社團,我歡迎。你要是想去其他社團,我給你寫推薦信。”
嚴映綺帶着憐憫的眼神,大人教育小孩的口氣,再加上擰臉的動作,簡直把司鴻初當做玩物。
“放開!疼!”司鴻初緩緩的擡起手,要拿開嚴映綺擰在臉蛋上的手。
“我偏不!”嚴映綺變本加厲,小手還用上了勁。
司鴻初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同時,悄悄把手搭在嚴映綺的手腕上,看似軟弱無力。
“讓我擰幾下,擰高興了,我可以不教訓你!”嚴映綺咯咯笑了幾聲,又道:“你個大一的小屁孩,剛來就敢搶學姐的飯碗,不打你屁股就不錯了……”
嚴映綺正說着,突然感覺不對勁,隨即一聲嬌呼。
她的手腕被司鴻初鉗住,身子被一股力道帶着前傾,她立即奮力掙扎。
面對這個高手,司鴻初使詐了,一扯一帶將嚴映綺帶倒,猛一翻身將嚴映綺壓在身下。
只見司鴻初雙腿夾住嚴映綺的腰肢,將嚴映綺另一隻手閃電般的擒住,貼地死死按住。
嚴映綺猛烈掙扎起來,忽然腰肢雙手都被控制住,便提起雙膝狠狠撞向司鴻初的背部。
“碰”的一聲悶響,司鴻初感到好像鐵錘砸中,一陣巨痛襲來,身體往前一傾,壓在了嚴映綺的胸上。
只這一下就證明,嚴映綺這個亞軍確實有些功夫,那幾個掌門人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嚴映綺這一招沒打倒司鴻初,反而把酥|胸送了出去,登時氣得差點吐血,雙膝亂頂,死命掙扎。
司鴻初只能貼緊嚴映綺的前胸,免受膝蓋襲擊,同時拼盡力氣控制住嚴映綺的腰身,一旦嚴映綺脫困,自己就麻煩了。
剛纔那一下撞得不輕,司鴻初的喉頭有點發甜,應該是受了輕微內傷。
再加上肩胛的疼痛,即便司鴻初使出吃奶的力氣,還是差一點讓嚴映綺掙脫。
社員把這一幕看在眼裡,不約而同倒抽了一口涼氣,一個社員喃喃說道:“司鴻初襲|胸嚴映綺,完了,這個司鴻初死定了……”
一番激烈掙扎,嚴映綺耗費不少力氣,卻也將司鴻初力氣耗盡了。
司鴻初已經控制不住,正在暗暗叫苦,嚴映綺突然不動了,好像放棄掙扎。
一時間,空氣非常沉悶靜謐,只能聽到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
嚴映綺突然不動,司鴻初鬆了一口氣,仍然死死制住腰盤和雙臂,不敢鬆懈半分。
嚴映綺在休養,很快會有下一輪掙扎,現在司鴻初只能勉勵控制,想騰出手來把她都沒辦法。
但是,過了半天,嚴映綺還是沒動靜,司鴻初準備騰出一隻手來,切在嚴映綺的頸部動脈,這樣可以讓嚴映綺暫時昏迷過去。
司鴻初看得出來,雖然嚴映綺先前一直滿面笑容,卻已經發火了。
還沒等下手,司鴻初突然聽到一陣啜泣,聲音很壓抑,很委屈。
司鴻初停了下來,看不見嚴映綺的表情,卻也知道嚴映綺是哭了,心裡一個勁的哀嘆:“怎麼會弄成這樣……”
果然,嚴映綺的臉上佈滿淚痕,珍珠般的淚珠不斷的從美眸往外涌。
她的鼻翅微微扇動,脣角微微向下拉着,黛眉皺起,楚楚可憐,再也沒有了剛纔的霸氣,反而一幅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司鴻初哪裡還下得了手,卻又不敢放開她,頗感爲難。
這個時候,嚴映綺梨花帶雨的開口說話了:“欺負女人,你很本事嗎?”
司鴻初苦笑了兩聲:“我會放了你,但也希望你別糾纏沒完。”
“你搶了我的社長……”
“其實,那天我也是一時衝動,才封自己當了這麼個社長。”司鴻初說着,長嘆了一口氣:“算了,我退出,從今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怎麼樣?”
嚴映綺淚痕未乾,語氣卻很倔強:“你現在退出算怎麼回事,是同情我嗎?以後大家會怎麼看我?”
司鴻初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先不快開我!”嚴映綺突然有了惱怒之意,面龐浮上紅霞。
司鴻初微微一愣,看着嚴映綺,不知道她又想玩什麼花樣。
嚴映綺的語氣中,惱怒還帶點忸怩:“你把我壓疼了!”
直到這個時候,司鴻初才意識到,自己的胸膛下壓着飽滿堅挺的東西。兩個人此時的姿勢實在不雅,畢竟旁邊還有幾百人在看着。
說巧不巧,一個社員說了一句話,剛好飄進司鴻初的耳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個司鴻初是我見過最有膽的色狼了!”
話很難聽,但司鴻初必須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所以還是沒鬆手:“放開你可以,但你不能再對我出手。”
嚴映綺止住了眼淚,語氣依然倔強,毫無懼色的看着司鴻初:“女人的承諾你敢信嗎?”
“這就是你的原生態吧……”司鴻初算是見識到了,一時束手無策。
嚴映綺身體的彈性和柔韌清晰的反饋給司鴻初,再看着眼前這張漂亮的臉蛋,鼻息間能嗅到體香,司鴻初很快有了反應,而且非常突顯。
這讓司鴻初非常尷尬,也很無奈,但無法控制。
嚴映綺也感覺到了,心裡很委屈,還從來沒被男人這樣欺負過,本來想偷襲司鴻初,這樣一來反而不敢亂動了。她擔心掙扎起來會讓自己更吃虧,所以表情不再倔強,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羞澀,側過頭去不敢看司鴻初。
司鴻初死死的控制住她,把她的手抓得生疼,更是肆意的壓迫着她,身上的男性氣息帶着雄性荷爾蒙放肆的侵入鼻孔,讓她感到非常不安。
她甚至能感覺到,司鴻初的心跳非常快。
嚴映綺憤怒卻又無奈,臉紅得快滴出水來,不敢看着司鴻初逼人的目光,身體不由自主的癱軟下來,唯恐刺激着司鴻初,
司鴻初感到她的身子變軟,這是放棄掙扎的表示。
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剛剛還要拼個你死我活,這會卻極爲尷尬,手足無措。
兩個人的距離實在太近,呼吸彼此糾纏撩撥着,體味混雜在一起。
司鴻初的手稍微鬆了點力,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得太過曖昧。
嚴映綺何嘗不排斥司鴻初,可身體上的親密接觸,卻又讓嬌軀越來越軟,臉蛋上的紅暈非常迷人,想動又不敢動。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有點迷戀這種感覺,這讓她對自己有些不齒。
轉而,她再次惱怒起司鴻初,到現在也不肯放開自己,到底還想輕薄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