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田授和柳菁菁,葉浩川以爲終於可以啓程回華興宗了,沒想到顧妙音,竟然也走了過來。
如此擁有書卷氣息的美女,走到哪兒,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偏偏葉浩川就對這個站得太高的女人,在第一眼的經驗之後,便仿若失去了興趣。
站得高,看到的東西自然會更多,但是卻不會看到,山腳下那些人的喜怒哀樂,煩愁悲苦。
就比如這一次在驚門之中,她的看法確實正確,只有聯合衆人,他們纔有更多的生存機會。
但是她卻永遠想不到,個人恩怨,有時候就是會比大義來得更加深刻,就像魏高卓,哪怕是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刻,還是會因爲個人恩怨和貪慾,將大家送入險地。
如果看不懂這些,眼前這女人便只能是飄離於雲端之上,讓人敬仰,卻失去了親近感。
偏偏現在的葉浩川,已經很少去敬仰一個美女,因爲他的“後宮”當中,早已經美女如雲。
當初的蕭海媚、蘇曼妮、龍飄影、龍珂玥等等,哪個不是讓人敬仰的存在,如今不一樣乖巧的服侍着他?
這種事情經歷多了,自然便不會覺得稀奇,不稀奇了,又何來敬仰?
對於葉浩川的淡漠,顧妙音並沒有感到厭惡,反而覺得心情更加平靜了幾分。
“此番驚門歷險,多次承蒙葉宗主相救,小女子在此謝過。”
顧妙音恭敬地道。
“若只是口頭相謝,那不謝也罷!”
葉浩川撇了撇嘴,出言調戲道。
別誤會,他真不是對對方有意思,實在是習慣了。
顧妙音顯然沒想到葉浩川會這般沒臉沒皮,微微一怔,隨即苦笑一聲,道:“救命之恩,自然不會如此輕率,待我回去稟明宗門,必然還會攜重禮,登門拜訪。”
她這話,倒也不違心,畢竟這一次能夠活着出來,確實是葉浩川的功勞。
要知道,此次進入驚門的十個隊伍,除了華興宗和天官代表隊意外,便只有他們徵羽宮的人,才活着走出來了,其餘宗族,盡數歿在了裡面。
顧妙音告辭離去,葉浩川這才懶洋洋地帶着華興宗的人,朝着華興宗的方向飛去。
“話說,顧妙音這妮子,名聲可大呢,號稱幽蠻州第一絕色神女,難道你就沒想過,將她娶回去做個宗主夫人什麼的?”
佘麇一副嚮往的神態:“如果與徵羽宮有了這份聯姻之誼,我華興宗就算公然宣稱是幽蠻州第一宗門,恐怕也沒有人敢反對吧?”
隨着與葉浩川的交際漸深,她已經愈發的不懼怕葉浩川了,說話也更加放肆了些。
“幽蠻州第一絕色?我看我柳師姐,便不比她差嘛!”
葉浩川不以爲然道:“至於華興宗第一宗門,我即便現在說出來,又有誰敢有半點意見?”
“莫望門後,雖然也是幽蠻州,但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已經屬於不可知之地,自然不會將你柳師姐拿出來比較!”
佘麇自動過濾掉了葉浩川的後面半句話,專心八卦道:“我與顧妙音也見過幾次,她雖然對其他人也禮貌有加,但是卻從來沒有像對你這般恭敬過,我覺得,你很有戲!”
“我的夫人已經不少,宗主夫人這個名頭,可輪不到她來做!”
葉浩川撇了撇嘴,不耐煩地道。
佘麇這纔想起,葉浩川已經是當爹的人了,不由也覺得自己有些多事,悻悻然的閉了嘴。
只是在閉嘴之後,她還是不時悄然瞟上葉浩川一眼。
越是接觸得多,他便越是覺得,葉浩川身上,有一種讓人心生好感的氣息。
那是一種安全感和責任感交織的產物,讓她頗爲着迷,彷彿多年浮躁不安的心靈,找到了某種寄託一般。
“想什麼呢?”
佘麇突然在心底苦笑:“我這樣作風放蕩的女人,仿若勾欄裡的表子一般,哪裡還有資格,對他稍有妄想?”
壓制住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她突然見到葉浩川的神色,驟然寒了下來,眉宇間有一股磅礴的怒氣似要衝出。
“發生了何事?”
佘麇連忙焦急問道。
“宗門出事了,大家加快速度!”
葉浩川低聲一喝,隨即身體猛然消失在原地,竟是先一步離開了。
佘麇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從葉浩川的表現來看,事情絕對很是嚴重,她二話不說,連忙統領剩下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超華興宗趕去。
葉浩川心急如焚,瞬息萬里功法一刻不停的全力施展,絲毫不在意急速消耗的神力。
如果只是華興宗出事了,他絕對不會這般緊張,這一次出事的,可是他的兒子啊。
是的,葉逸舒又闖禍了,直接讓祁陽宗幾乎傾族而來,宣誓定要將華興宗滅了滿門,將葉逸舒千刀萬剮。
他方纔收到張強發來的訊息,說是祁陽宗的熱已經將巍山團團圍住,隨時都可能將巍山給踏平。
他將速度催發到了極致,生怕晚到半步。
……
“戚宗主,你這是要幹什麼?你難道忘了天官的約束令,驚門開啓期間,不得擅動刀兵?”
巍山之上,傅文站在華興宗衆人之前,看着漫天祁陽宗的修士,儘量保持着不卑不亢的神態。
“約束令我自然記得,不然也不就等到今日纔來找你們華興宗算賬。今日是驚門重啓之日,那約束令自然便失效了,爾等也該會自己做的錯事,付出代價了!”
祁陽宗宗主戚定,一臉怒容的喝道。
“既然知道今日驚門重啓,你這般圍了我巍山,就不怕我家宗主回來,叫你們有來無回?”
傅文仰着頭道。
“好大的口氣!”
戚定獰笑一聲,道:“今日之事,本就是你華興宗過錯在先,就算葉浩川回來,也該給我祁陽宗一個交代。”
“我家宗主回來,自然會給你們想要的交代,你這般急切的趕來,莫不是懼怕我家宗主,想要在他趕回來之前,先行清洗了我華興宗?”
傅文怒聲喝道。
戚定卻是一笑,道:“無知小輩,你真道那驚門是那麼好出來的?你家那狗屁宗主,恐怕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還期盼着他回來救你,我看你是沒睡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