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川沒想到,姜疏影被喚醒的血魅背後,竟然隱藏着如此一段故事。看起來就算此時找到了姜疏影,想要讓她恢復如初,也還需要廢一些手段才行。
“既然墓葬入口未開,那還等什麼,趕緊打開啊!”顧廣義催促道。
“如果那血魅在附近,我們……”許和有些猶豫。
顧廣義聞言也有些發怵,不過還是咬着牙道:“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一個剛剛甦醒的人?”
他不是不怕,而是捨不得這到眼前的好處。
“可是……”
“可是什麼?再敢囉嗦半句,別怪本家主對你不客氣!”顧廣義突然變臉,一臉殺氣地道。
許和嚥了口口水,不敢再多說半句。
這顧家的人,可是出了名的跋扈,殺起人來,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
這次顧家人找他,他本來也是不想來的,就是鑑於顧家的兇名,纔不得不服軟的。
顧廣義此時已經動了真怒,他也不敢遲疑,硬着頭皮走了上去。
他繞着石臺走了一圈,最終停在了“煉血臺”三個字前,沉吟良久,隨後一臉疑惑地道:“奇怪,按理說以藥王以及三大扈從的實力,這入口應該固若金湯纔對啊,怎麼可能如此……”
“怎麼?你打不開?我告訴你,你要是打不開,也別想活着從這兒出去,大不了我再去找一個擅長盜寶的人,對我來說也不是難事!”顧廣義冷哼道。
許和嘴角抽了抽,看向顧廣義的眼神中,一絲怨毒升起。
“我只是想說,這個入口,比想象中更容易突破!”許和麪無表情地道。
“容易突破你還一驚一乍的,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手下無情!”顧廣義警告道。
許和默然,算是應諾,只是在心裡,那種牴觸心裡更勝。
下一刻,只見他咬破自己的指尖,塗抹在那“煉血臺”三個大字之上。
突然,那練血石臺,竟然泛起了血光,很是妖異。
許和的情緒並無半點波動,盤腿坐下,一團淡青色光暈從他掌心溢出,與那石臺上的血光銜接一處。
葉浩川心下好奇,悄悄將透視打開,觀察了一下許和那掌心光暈,頓時發現無數怪異紋路在其中游走,雜亂無章。而許和正在做的,似乎就是講這些怪紋排列整齊。
“怎麼像是在破譯密碼?”葉浩川驚奇。
看來這墓葬的學問,除了陣法和屏障之外的部分,就是這種破譯的手段了。
不多時,那些雜亂無章的怪紋,已經被悉數排列整齊,就在這最後一瞬,那團光暈突然融入那石臺之中,與石臺上的血光一起消失無蹤。
就在血光消失的瞬間,這石臺突然自行移開,露出下方的一個漆黑的洞口。
“成功了!”顧廣義一臉興奮,當即便要將臉湊到洞口去看。
“等等!”許和連忙制止,隨後揮出一種不知是什麼的粉末,撒入洞口當中。
霎時間,洞中傳出一種像是磨牙般的難聽聲音,還有一股股黑氣從中逸散。
“這墓葬塵封上千年,就會有陰煞之氣聚集,華氣屬陽,若是讓陰煞之氣入體,會與修士體內華氣衝撞,輕則重病,重則爆體!”許和淡淡解釋道。
顧廣義面色很難看,許和的話雖然沒針對他,但卻明顯讓人覺得他很無知。
“小題大做,我還不信,區區一絲邪氣,就能奈何我的一身修爲!”
嘴上逞強,但是顧廣義卻悄然後退,放棄了打頭陣的想法。
許和沒有再多說,而是盯了洞口一會兒之後,突然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顧廣義趕緊叫幾個人跟着跳入,在那幾個人沒有什麼異樣之後,才他從洞口跳入。
葉浩川跟着顧英在隊尾,跳入之後,下沉了數十米,才觸及地面。
葉浩川沒有想到,這地下,竟然不是黑洞洞的世界,而是佈滿了柔和的光線。
這裡說是墓葬,還不如說了一個地下庭院,假山池水,綠樹紅花,一樣不缺,可謂別有洞天。
“這藥王,倒是個會享受的傢伙,死都死了,還耗費這麼多資源,建造這麼一個地下庭院!只是不知道,這庭院中的花草樹木,沒有陽光滋養,是怎麼存活的?”葉浩川不由一嘆。
“那些應該不是普通的花草!”一旁的顧英,突然開口道。
葉浩川微微一怔,隨即不由苦笑。
他不是一個智商跟不上的人,方纔那一嘆,多半是被面前的景象震撼了,這纔不由自主的說出了,現在經過顧英提醒,瞬間醒悟,這花草,怕是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好充裕的華氣!”前方,突然有人感嘆道。
葉浩川跨出一步,果然發現此處華氣,竟然充裕到了極點。
“這下面……”
葉浩川猛然一喜,眼中金光隱晦一閃,頓時將庭院下方的情形收入眼底。
“果然有條靈脈,看起來,怕是至少是中品靈脈吧!”葉浩川眼中升起一絲貪婪。
現在小世界中,不管是靈器還是華氣,都稀薄到了極致,正缺幾條靈脈進行補充呢。要是能將這靈脈獲得,小世界中的華氣濃度至少可以提升好幾個等級。
“你在看什麼?”一旁的顧英,很是疑惑的看着葉浩川。
“沒……沒什麼!”葉浩川猛然醒神,“怯懦”道。
顧英冷冷提醒道:“今次帶你出來,不過是怕出門久了,路上寂寞難耐而已,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父親對你很有敵意,你最好一刻也不要離開我的身旁,不然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去,出來辦個事,還怕寂寞難耐,這女人到底騷到了什麼程度?
葉浩川在心中苦笑,不過顧英也是出於好心,他便輕輕點了點頭。
一行人緩緩而行,跨過流水上的小拱橋,到達了庭院中心的小島之上。
這小島上是個方圓百米的規則圓形,除了密佈的花草樹木以外,便是一條筆直的石板道,和一個圓形的青石廣場。廣場中心,一個英氣十足的巨大雕像傲然而立,默然看着下方的景象。
在雕像面前,三個鏽跡斑斑的巨大鐵箱,安靜的躺在哪裡。
沒人注意到,就在他們全部踏入小島之後,那小拱橋便逐漸隱沒,橋下本來平緩的流水,也頃刻間變得湍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