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聽得驚呼連連:“我的天,這麼利害。”
崔靈笑道:“嗯,你學成以後,還得爲本門尋找下一代的鳳脈傳人,這是你的責任,你能答應爲師嗎?”
蘇盈點點頭堅定的說道:“是,師父,我一定會找到下一代的接班人。”
崔靈大喜:“好,那我們馬上開始,你坐下來全身放鬆,排除雜念,我先幫你打通鳳脈,將它激活,接着就可以開始教你鳳脈神劍的內功心法了,記熟心法之後,再熟悉人體的所有經脈和每條經脈上的穴位。”
崔靈之所以不等蘇盈記熟所有穴位才教心法,就是因爲她深知自己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蘇盈依言盤腿坐到蒲團上,閉上眼睛,排除雜念,放鬆全身等待着。
崔靈坐在蘇盈背後,運起全部內力,力透指尖往自己身上連點三指,她的精神立刻大振,一雙老眼神光閃閃,擡起劍指,全神貫注的就往蘇盈的背心大穴點去!
寧雅小築,羅寧坐在書房的露臺上一支接着一支的抽菸,林君玉打開門走進來,被濃重的煙味嗆得連連咳嗽!
羅寧回頭看到,連忙掐熄菸頭,歉意笑道:“對不起,把姐你嗆到了,呵呵。”
林君玉走過來,滿眼憐惜,俯下身從後面抱住羅寧的脖子,在他的臉色親了一口,柔聲說道:“小寧,你不要太擔心了,小盈她不會有事的。”
羅寧抓住林君玉的小手笑道:“嗯,其實我也知道她不會有事,只是從小習慣了和她在一起,這突然分開,感覺很不適應。”
林君玉聽後,心裡又感覺酸酸的,說道:“那你也要學習慣才行,要不然會苦了自己。”
羅寧點點頭,林君玉想了一下又問道:“你既然會算,難道就算不出來她在哪裡嗎?”
羅寧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算不出來,只是知道他在西北方向,距離很遠,具體的地址是算不出來的。”
林君玉大眼睛眨巴兩下,就湊到羅寧的耳朵一邊輕吻一邊呢喃:“小寧,不要擔心,不是還有我嗎,我愛你,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的。”
深情的傾訴通過如蘭的香氣送到羅寧的耳朵,讓羅寧激動不已,反手往後抱住林君玉的纖腰一用力,林君玉就到了羅寧的懷裡,四目深情對視,林君玉“嚶嚀”一聲主動吻上羅寧!
激動人心的好戲在書房上演,羅寧的焦慮的確需要釋放。
寧家,因爲蘇盈不辭而別,並且一走就杳無音訊,寧安很不開心,從寧雅小築回家後,就矇頭大睡,寧天河回來後,就對管家陳嫦問道:“陳嫂,安兒回來了嗎?”
陳嫦笑道:“回來了,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
寧天河點點頭,暗暗嘆一口氣:“不用管他。”
陳嫦說道:“但是很快就要開飯了,我上去把他叫下來。”
不一會,陳嫦下來對寧天河說道:“老爺,少爺他說沒胃口不想吃飯。”
寧天河自然知道原因,說:“嗯,那就不用管他,開飯。”
到了餐廳坐到主位,小美將一碗湯放到寧天河的面前,寧天河拿起勺子舀湯,正想喝,神情突然一愣,耳邊忽然響起羅寧的話:“你最好把喝湯的習慣戒掉。”
站在一旁的陳嫦和小美看到寧天河這個樣子感到很奇怪,陳嫦小聲問道:“老爺,您怎麼啦?”
寧天河回過神來,看着湯問:“今天是什麼湯?”
陳嫦說:“花旗參雞湯,您最喜歡喝的啊。對了,花旗參是詩靜送來的,她說有朋友從美國威斯康辛州回來,就委託他帶了一些,這個參的質量的確不錯。”
“哦,那替我謝謝她”,寧天河開始喝湯。何詩靜對自己的滿腔情意無時無刻在包圍着他,從吃的到穿的,基本都是何詩靜在包辦,她在寧天河的心目中的確是無可替代的妻子人選,可是他對亡妻的那份濃濃的愛,雖然過去了二十多年,卻依舊滿滿的佔據着自己的心,讓他無法分出一點點來給何詩靜。而何詩靜至今還在等他,寧天河感到很愧疚。
陳嫦見狀就笑了:“老爺要喝酒嗎?”
寧天河嘆了一口氣:“唉,不喝了,晚上還有個聚會,少不了要喝酒。”
陳嫦的眉頭輕蹙一下,說道:“老爺您還是要注意身體,喝酒太多會傷身的。”
寧天河點點頭。
遠在京城的一棟豪華別墅裡,京城第一公子魏明駿正陪着一個老道士喝茶。
這個老道士已經差不多八十歲了,鬚髮全白,長長的銀絲在頭頂梳了一個道士髮髻,身穿灰色道袍,一柄拂塵抱在懷裡,一副仙風道骨的老神仙模樣。
一杯芳香馥郁的大紅袍下喉,老道士閉隻眼睛仔細的品味,然後輕輕的點點頭,捋着頷下的山羊鬍眉開眼笑的稱讚道:“無量佛,魏公子的大紅袍真乃世間珍品,可遇而不可求啊,呵呵。”
魏明駿笑了笑:“呵呵,這是採自武夷山頂武夷巖上那幾株老樹的新茶,我自己搞到也不多,平時都不捨得喝。現如今老神仙駕臨,我特地拿出來給老神仙品嚐的。”
老道士聽了並不是很震驚,只是打了一個稽首說道:“無量佛,謝謝魏公子的心意。”
魏明駿品了一杯大紅袍,從口袋拿出一張支票放到老道士的面前,看着老道士說:“對於老神仙的師弟赤腳大仙遭遇的不幸,我深表歉意,這是五百萬的現金支票,請老神仙收下,算是我對赤腳大仙的撫卹吧。”
老道士看着支票上面的數字,老眼精光閃爍,很滿意的點點頭:“嗯,魏公子不愧是人中之龍,貧道就愧領了。”說完就將支票裝進了道袍裡面的口袋裡。
接着他的目光慢慢變得陰鷙,聲音也低沉下來:“貧道的師弟駕鶴西去,這個仇貧道一定要替他報,敢害死我茅山派門徒,這個人膽子不小,哼!”
魏明駿的眼睛也露出了寒光:“這個人我知道,我已經派人跟蹤上了。只是不知道老神仙想怎麼動手?”
老道擺擺手鄙夷的說道:“我要收拾他不需要見面,稍施神術就能讓他受盡折磨而死!”
魏明駿大喜:“那需要我做些什麼?”
老道說道:“他不是在南州嗎,魏公子派人在南州給貧道找一個房子,需要隱秘些即可。”
魏明駿皺着眉頭說:“這個很簡單,我打個電話就行。問題是我的目標主要並不是他,如果老神仙去了南州,那燕京這邊怎麼辦?”
老道也覺得爲了報仇有點本末倒置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他看着魏明駿問:“那依魏公子之見呢?”
魏明駿靜靜的想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咱們這麼辦”,說完就將聲音放得很小,聽得老道頻頻點頭,十分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
農曆九月十五,一個秋高氣爽的月圓之夜,羅寧、林君玉、杜含嫣二女在喝着紅酒,對於女孩來說,喝酒最好的自然是喝紅酒。
“既然知道她是被抓去學藝了,那她應該不會有事的,學好本事對她來說可是好事情,咱們就耐心的等着吧”,羅寧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煎熬,知道要找到蘇盈大概不可能了,反過來安慰起很擔心的林君玉和杜含嫣來。
林君玉此時說道:“那個老巫婆也真是奇怪,爲什麼非要收小盈做徒弟呢?她對這些東西從來就沒接觸過,怎麼可能學得會,再說小盈也肯定不會學的,只是她不學的話會不會被那個老巫婆折磨啊?”林君玉擔心得更多的是蘇盈的安全。
杜含嫣仔細的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不是表面這麼簡單,雖然我那時候被那個老巫婆控制了意識,但印象還是有的,她當時看到大小姐時,突然非常的高興。”
羅寧眉頭緊皺,看着杜含嫣問道:“高興?你說詳細點。”
杜含嫣回憶着說道:“就是好像一個窮人突然看到五百萬那樣的神情,很高興,也帶着震驚!”
羅寧接道:“驚喜?”
杜含嫣立刻點頭:“是的,就是驚喜!”
羅寧拿出一支中華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霧徐徐噴出,摸着下巴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這個老巫婆發現了小盈的鳳脈?”
杜含嫣一愣:“鳳脈,什麼是鳳脈?”
林君玉好奇心大起,急忙說道:“對,小寧你給說說,啥是鳳脈?”
羅寧說道:“鳳脈就是體內多了一條大經脈,這條經脈把人體的奇經八脈連起來,作爲主幹經脈,裡面蘊藏着無窮的力量!”
這番話一下子把二女的胃口吊了起來,一起看着羅寧等他說下去。
羅寧繼續說道:“如果男性身上長有這條經脈就叫龍脈,而女性的就叫鳳脈。而小盈正是鳳脈之體,被老巫婆看中就不足爲奇了,只是不知道那個老巫婆怎麼這麼厲害,居然看得出姐姐小盈身上的鳳脈。我還感到奇怪的是,她把小盈抓去到底要她學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