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山有些爲難。
這個女人渾身是毒,放在外邊說不定會傳染別人。
想了想,陳小山還是決定暫時先把這女人留在小島上,跟神王鼎中的老鬼商量商量,說不定能想個辦法救了這女人,便打發王大寶先回去,自己則帶着這毒女再次回到小島上。
“老鬼,老鬼,在不在啊,快來幫我看看這女人。”
陳小山把這女人放在一棵樹底下,從樹上的鳥窩裡掏出了藏在裡邊的神王鼎輕聲呼喚着。
小鼎嗡嗡作響,老鬼的聲音在陳小山的心底響起:
“恭喜小友,居然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爐鼎,小友可是要我傳你那陰陽和合法術,把這女人的一身精華吸個乾淨。”
“哎,你個老魔頭。”
聽了這話,陳小山滿心不爽,在心底恨恨說道:“誰說我要拿這女人當爐鼎了,我是問你有沒有辦法能救她。”
“這”
老鬼似乎有些爲難:“此女既然被人當做了爐鼎,必定有一道生死符捏在別人的手裡,想要救這女人,得先找到控制他的人。”
“羅裡吧嗦,你不是說你活了上萬年了嗎?怎麼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
聽了這話,陳小山趕緊氣憤了:“天下這麼大,我上哪裡去找給這女人下符咒的人去。”、
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汽笛聲突然響起,陳小山回頭一看,只見一艘超級豪華大遊輪緩緩向着這邊行駛而來,用足天眼通一看。
只見船上站着兩排精神矍鑠的黑衣保鏢,甲板的正中間擺着一張桌子,左邊坐着一個衣着華貴的中年男人,右邊坐着一個袒露着左臂,身穿紅袍的大喇嘛,大喇嘛的身後還站着一個十幾歲的小沙彌。
陳小山心裡一動。
喇嘛。
密宗。
莫非船上這大喇嘛就是給這女人種下爐鼎的人,追的可真緊,這麼快就追到這裡來了。
陳小山正在思索之間,那艘大輪船已經緩緩靠近了岸邊,船上的人已經跳到島上來了。
來不及多想,陳小山迅速把神王鼎藏在一堆荒草堆裡,向着那夥人走去。
“你們是什麼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這座島是我買的,屬於私人領地,沒事的話趕緊走吧。”
陳小山走到了那夥人面前,一臉不耐煩的說道,眼睛卻飛快的往那紅衣喇嘛身上掃了一眼。
既然會結人印,會做爐鼎,這個喇嘛應該是個高手纔對。
很意外,以陳小山天眼通的本事,居然看不出這喇嘛的具體實力,只見他身體裡氣血虛弱,竟然連整個正常人都不如。
難道自己猜錯了,這喇嘛並不是給這女人中下爐鼎之人。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保鏢站了出來,指着陳小山大喝道: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這位是泰山集團的華總,這位佛爺是藏北火神教的高僧班明禪師,你說話最好給我放客氣點,看你這身衣服也就一普通人,你憑啥說這小島是你的,是不是什麼殺人犯藏在這裡,害怕我們報警啊。”
“你纔是殺人犯,你全家都是殺人犯。”
陳小山毫不猶豫的頂了回去,從身上摸出了買島的批文,差點塞到這廝的眼珠子裡,叫到:
“睜大狗眼看看,這座島是不是我買的,少在那以貌取人,我穿的不好咋了,穿的不好就不能買島了?”
“你”
這保鏢氣的握緊了拳頭就想要動手,他身後的中年大叔卻輕咳一聲:“華武,你退下。”
說着,這大叔接過批文看了看,又遞給了陳小山,很是客氣的說道:
“原來是陳先生,失敬了,在下華晨北,華泰集團的董事長”
“請問陳先生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白裙的年輕女人被水從這邊沖走,那是我的女兒。”
“如果看到,還請告知她現在在什麼地方,附近的水域我們都轉了一圈了,既然沒找到人,那只有兩種可能了,要麼她被陳先生所救藏在這座島上,要麼,她一直被水衝到了碼頭被碼頭附近的工人給救了,但是剛纔我們也詢問過碼頭的工人了,根本沒人發現這件事,所以......”
華晨北說道這裡便不再說下去,反而一臉期待的看着陳小山。
陳小山有些爲難,看來這夥人已經認定女人就在自己手裡了,而且這個華晨北聲稱自己是這女人父親,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把人給交出去。
可是一想到這女人是被人做了爐鼎,以後還要被種鼎之人拉到牀上,陰陽和合一百二十天,做盡下賤之事,陳小山便有些於心不忍。
就在這時,那紅衣喇嘛突然站了出來,對着陳小山施了一禮,說道:
“小施主,你不必隱瞞了,這女子自幼身患頑疾,拜在我密宗門下一心禮佛才能活到今日,小施主一味阻難,怕是會害了她的性命。”
“如今,我已得我佛指點,知道玉清藏身之地,小施主就不要再阻難了。”
”大師,真的嗎?玉清真的就在這小島上?“
聽了這話,華晨北面色一喜,再也用不着跟陳小山虛與委蛇,頓時露出兇惡面孔:
"你這該死的東西,明明看到了我的女兒,剛纔問你話,還吞吞吐吐不想說明白,難道是看我女兒長的漂亮,想有什麼非分之想。"
“趕緊把我女兒交出來,要不然狗腿給你打斷了。”
就陳小山這脾氣能受他這氣,本來還在猶豫,聞言,陳小山立即變了臉色,冷笑道:“少在那胡說八道,你們說的什麼女人我根本沒看到,都給我滾!”
“呵”華晨北冷笑一聲:“看來兄弟是敬酒不吃想要吃罰酒了。”
說着,華晨北輕輕一擺手,呼啦啦,立即有十幾個黑衣大漢把陳小山圍了起來。
其中一個大漢掰着手指頭獰笑道:“小子,本來你乖乖把人交出來,我們華總還能給你一大筆錢,既然你這麼不識擡舉,只好打到你交人爲止了。”
砰!
此人話剛說完,便被陳小山狠狠一拳撂倒在地。
“混蛋!”
“該死的東西!”
其餘幾個保鏢怒吼着向陳小山衝來。
砰砰砰!
隨着幾聲悶哼,這些人也很快被陳小山打翻在地,都是一些普通人,又怎會是陳小山的對手。
就在這時,紅衣喇嘛冷笑一聲:“怪不得兄弟如此蠻橫,原來是仗着會一些拳腳功夫,玉明,你去給他一些教訓。”
“是,師傅”
站在大喇嘛身後的小沙彌應聲而出。
“施主,我勸你還是把我玉清師姐交出來吧,我師傅一向待我師姐很好,她也是喜歡回到我師傅身邊的。”
“要不我要打你了,我是寺裡的不共護法,我怕會打傷你。”
那小沙彌輕聲說道,卻是聲音清脆,猶如百靈鳥一般動聽。
陳小山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小沙彌雖然穿着一身寬大的僧袍,卻是皮膚白皙,體態婀娜,還沒有喉結。
原來是個女人。
“小姑娘,你還是退下吧,要打叫你師傅過來跟我打,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打壞了我可還挺心疼的。”
陳小山笑呵呵道。
“施主亂造口孽,小心死後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小沙彌面色一寒。
猛地一拳向着陳小山打來。
拳風呼嘯,隱有風雷之聲。
卻是一等一的高手。
陳小山不敢大意,用盡本事跟這小姑娘打在一起,不料這小姑娘本事故意的很,雙手翻飛,不停的結着手印,陳小山一拳打去,卻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束縛了手腳,沒有一拳能落到這女人身上,自己本人也像是喝醉了酒,東倒西歪,反倒是被這女人狠狠在身上打了幾拳,以陳小山現在的身體素質,竟也感到了一絲絲的痛楚。
可見這女人的力量之大。
久戰不下,陳小山也有些怒了,逐漸去了憐香惜玉的心思,深吸一口氣,一記“半步崩山”便打了出去。
轟!
飛沙走石!
那小沙彌臉色微變,迅速結出一個手印,但還是低估了這一拳的威力,整個人被震的連退了七八步,不停的喘息着,一口鮮血險些噴了出去,不過又被她強行壓力回去,只是用一雙美目,狠狠的看着陳小山。
“玉明,你退下吧,你不是這兄弟的對手。”
就在這時,大喇嘛長嘆一聲,站了出來。
陳小山小心戒備,以爲這喇嘛想要動手,誰知他只是衝着陳小山微微行了一禮便道:“兄弟,我們是出家人,講究慈悲爲懷,今日便不跟你打了,雖然你藏着玉清不肯交人,但玉清與我佛祖有緣,卻是你阻難不得的。”
說罷,這喇嘛便低下頭,嘴脣翻動,唸唸有詞,似乎在念着什麼咒語。
啊!
就在這時,森林裡突然傳來一聲慘嚎,原本昏迷的”毒女”玉清,跌跌撞撞的從森林裡跑了出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喇嘛腳下,淚流滿面:
“師傅,求求你,不要再念了,玉清知錯了,玉清以後再也不敢逃跑了。”
喇嘛停止了唸咒,一隻手撫摸着玉清的頭頂,微笑道:
“乖徒兒,這話怎麼說的,難道是爲師限制你的人生自由了嗎,還是說爲師很可怕,所以你一點都不想看到爲師?你知道自從你跳海之後,爲師和你父親有多着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