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激動!聽我繼續說下去……”
葉寒眯起眼睛看着李以恆,接着又道:你除了房事不行,還有其他的病,比如脂肪肝、比如高血壓、比如心臟病……你的心臟病尤其厲害,不能激動,一激動,就容易出事……”
李以恆豁然起身,怒聲道:“靠,我哪有這些病?你他媽咒我啊!”
他一句話沒說完,只覺心口一痛,彷彿心臟被刀子狠狠絞動了一下,眼前一黑,頓時癱倒在地,昏死過去。
“哎呀,李老闆,你怎麼了?”
“怎麼說着說着,突然就倒下去了?”
“李老闆醒醒!快醒醒!”
“可別出人命了!”
“打電話,叫急救車!”
一時間,休息大廳內一片大亂,身爲醫院院長的劉醫德,第一時間撥打了自己醫院的急救電話。
“唉,說了讓你不要激動的,你不聽,這下好了吧?病情發作了吧?”看着直直躺在地上的李以恆,葉寒搖頭嘆氣。
劉醫德看了他一眼,想到他神乎其神的醫術,眼皮突地一跳,怎麼都覺得李以恆的突然昏迷,是這小子搞的鬼,可又找不以證據,不敢亂說。
沒多久,醫院的一輛醫療急救車呼嘯而至,幾名醫護人員把李以恆擡上急救車拉走。
休息大廳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這個時候,衆人看向葉寒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異樣。
剛纔葉寒和李以恆的對話,大廳裡的人都聽到了。而且看李以恆的表情模樣,似乎葉寒診斷的很準,只是李以恆不願承認罷了,他被葉寒當衆揭短,激動之下,心臟病突然發作,結果如葉寒所說。真的出事了。
衆人剛纔目睹劉醫德和葉寒主動說話,顯然他們兩人是認識的,等到李以恆被急救車拉走後,便向劉醫德打聽葉寒的身份。劉醫德被葉寒盯着,哪敢說他的半點不是?只好苦着一張臉。連聲稱讚葉寒是自己醫院特聘的一位“神醫”,醫術極其高明,替很多患有疑難雜症的病人解除過痛苦,這其中就包括了吳老爺子。
吳老爺子兩年前中毒、前些日子車禍,兩次都險些喪命的事情,現場大多數人都有所耳聞。一聽竟是葉寒出手挽救了吳老爺子的性命,頓時就有幾人目光大亮,向着葉寒湊了過去。
這幾個人。都是身患難言隱疾、多方求醫無效的,他們雖然也聽說過葉家診所和葉寒的名聲,但剛開始的時候,出於對大醫院的信任。首先還是選擇到燕京、東海等地的醫院治療,沒什麼效果後,才準備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去葉家診所,沒想到竟會在這裡遇上葉寒,正好先詢問一下。
葉寒被一幫人圍着問這問那,耐心回答了幾個問題後,大聲說道:“各位如果有什麼問題。請明天到葉家診所去看。現在可不是診治看病的時候!”
其他人一想也是,在吳鷹翔的葬禮上討論這事,確實不太合適,於是從葉寒身邊走開。
過了片刻,葉寒的手機鈴聲響起,見是吳鷹飛打來的,葉寒不由一怔,走到角落裡接通之後,就聽吳鷹飛急促的聲音傳來,道:“葉神醫,有急事找你!我在休息大廳隔壁的房間裡等你。”
葉寒不知道吳鷹飛急着找自己幹什麼,掛了電話之後,思忖了一下,走出休息大廳,來到隔壁房間的門前,見房門緊閉,輕輕敲了幾下。
房門迅速打開,房間裡只有吳鷹飛一個人,身上依然穿着喪服,見是葉寒過來,吳鷹飛把他讓進房中,然後又緊閉了房門。
“你找我來有事?”房門關上後,葉寒隨口問道,他氣息外放,形成一個小結界,將這個房間與外界隔絕開來,沒有人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薛玉潔這個淫賤女人!”吳鷹飛的表情本來還很鎮定,聽到葉寒詢問後,頓時瞳孔發紅,低吼一聲,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
“到底怎麼回事?”葉寒眉頭一皺。
“淫賤女人,我想宰了她!”吳鷹飛的情緒很激動,胸口劇烈起伏。
“有話慢慢說……”葉寒在房間裡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淡然問道。
吳鷹飛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滔天恨意,說道:“薛玉潔那賤人,剛纔忽然說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讓人攙扶着到附近的一家酒店裡去休息。她前腳離開,李豪就來了……”
提到“李豪”兩字,吳鷹飛眼中恨意更濃,拳頭握的“咯咯”作響,道:“葉神醫,李豪此人你或許不知道,他的背景很大,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一李家的子弟,和我們吳家有些生意上的來往……我一直覺得,薛玉潔那賤人和李豪關係不太正常,可又怕鷹翔生氣,一直沒敢和他說……嘿,沒想到鷹翔剛死,這對狗男女就……就……”
“李豪?”
葉寒心中一動,眉頭又皺了起來,想不到這件事情會和燕京的李豪扯上關係,結合着吳鷹翔父子接連出事,以及薛玉潔的種種異常表現等線索,葉寒似乎從中嗅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李豪來了以後,裝模作樣的在靈堂裡祭拜了,然後問我薛玉潔在哪裡。我告訴他後,他立即就離開靈堂去探望薛玉潔。我覺得他們之間有鬼,讓一名心腹跟了過去,結果發現……發現薛玉潔根本沒事,那對狗男女見面之後,居然就……就在休息室裡苟合起來。我那名心腹擔心被發現,沒敢再看,跑回來和我說了這事……”
吳鷹飛說着目眥欲裂,揮拳打在牆壁上,低吼道:“我真想現在就去殺了那對狗男女!可是……吳家現在離不開我,我暫時還不能出事啊!葉神醫,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葉寒知道吳鷹飛說的是實情,不由爲死去沒幾天的吳鷹翔感到哀嘆,嘆息他屍骨未寒,身爲妻子的薛玉潔身上還穿着喪服,卻作出瞭如此大逆不道、人神共憤的事情來,如果吳鷹翔泉下有知,恐怕難以瞑目。
“那兩個人,此刻在哪裡?”葉寒思忖片刻,心中有了計較,淡然問道。
吳鷹飛道:“在就在這附近的天豪大酒店,808房間。”
葉寒起身道:“你在這裡該幹什麼幹什麼,我去那裡看看。”
“葉神醫,那個李豪不好惹,我怕他傷害到你。要不,我讓我的人陪你一起去?”吳鷹飛雖然從弟弟吳鷹翔那裡知道葉寒一身功夫高深莫測,但事情牽涉到燕京李家那個龐然大物,可就不太好辦了。
“放心,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威脅我!李家?呵呵,不過螻蟻!”葉寒淡然說着,語氣中自有一股讓人懾服的霸氣,他說完這句話後,就打開房門,緩步走了出去。
天豪大酒店,距離市殯儀館有四、五百米的路程,葉寒驅車來到酒店大廈前的停車場上,將車窗打開一線,擡頭向酒店的八樓看了看,隨即將一縷神念幅散開去,將整座酒店大樓全都籠罩在內。
實力進入先天境界後,葉寒的神念變得強大無比,無孔不入,輕易就搜索到了薛玉潔和李豪兩人的氣息,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面,立即呈現在葉寒的識海中。
這是一間奢華的總統套房,此時此刻,兩個身無寸縷的身體正在套房臥室的柔軟大牀上交纏在一起,一個瘋狂撞擊、一個挺腰相迎,大牀發出一陣陣有節奏的“吱呀”聲響。牀頭的地面之上,扔着一堆衣衫,其中一套雪白喪服赫然出現在其中。
兩個熟悉的面孔浮現在識海中,不是薛玉潔和李豪是誰?
很快,李豪的低吼伴隨着薛玉潔高亢的尖叫,臥室內終於平靜下來,只留下兩人的急促喘息聲。
兩人並肩躺在牀頭,薛玉潔媚眼如絲,順手點起一根香菸塞到李豪嘴裡,然後小鳥依人般的把腦袋貼靠在李豪的胸膛上,用柔膩無比的聲音道:“豪哥,舒服嗎?”
李豪狠抽了幾口“事後煙”,然後擡起手掌,“啪”、“啪”拍打了薛玉潔雪白玉臀兩下,志得意滿的笑道:“舒服!舒服死了!你這小騷貨,居然這麼飢渴,剛纔差一點榨乾老子!嘿嘿,你男人死了,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傷心?”
薛玉潔“咯咯”一陣嬌笑,修長雙腿纏上李豪的身體,指尖在李豪胸口輕輕畫着圈圈,道:“他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傷心?況且,你難道不比我更希望他死掉?這樣,我們以後就能經常在一起了……”
她頓了頓,眉頭微微蹙起,有些發愁的道:“現在吳鷹翔雖然死了,可吳家的那個老傢伙反而越來越精神了,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恢復過來,主持家族事務……這可怎麼辦?哼,都怪那個姓葉的小子,如果不是他多管閒事,救了那老傢伙,那老傢伙十有八九已經死掉了。現在老傢伙還活着,咱們的計劃不好實施了……”
“媽地,那姓葉的小子上輩子肯定跟我有仇!我做的很多事情,似乎都能和他扯上關係……操!”李豪將手裡的菸頭狠狠按滅在牀頭櫃上的菸缸裡,目光漸漸陰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