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倒在牀上時,手指無意中帶了一下蕭葉子身上的浴巾,以至於她裹的緊緊的浴巾散開了一些,胸前那一對粉膩雪白的飽滿頓時露出一小半,燈光下耀眼生花,只是這個時候,蕭葉子的一顆芳心全都撲在葉寒身上,哪有心思去注意自己是不是春光外露?
她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替葉寒脫去了鞋子,讓葉寒儘可能舒服的平躺在牀上,這個時候再去看葉寒身上的傷情時,才發現那道傷口竟然從右肩一直蔓延到右腿根部,身體幾乎被分成兩截,衣服的破口之下,一道長長的可怕血痕隱約可見,讓人心中驚悸。
蕭葉子眼眶一紅,鼻尖一酸,淚珠兒頓時就流了下來,顫聲道:“葉寒,你這是怎麼了啊?你現在一定很痛是吧?”
葉寒自己的傷勢自己明白,雖然很重,便絕對要不了小命,見蕭葉子哭得傷心,嘴角扯起一絲笑意,目光在她身上轉了轉,輕笑道:“葉子姐,你春光外泄了哦!”
蕭葉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隨手把浴巾向上提了提,泣道:“你……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葉寒,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葉寒輕吁了口氣,道:“你先把浴缸裡放滿水,一會兒我要躺進浴缸裡療傷。另外,你給蕭叔打個電話,隨便編個理由,讓他這幾天暫時不要回來了,免得打擾到我療傷!葉子姐你……”
蕭葉子擔心他趕自己走,搖了搖頭,語氣堅決的道:“我不走!無論如何。我也要留下來照顧你,直到你的傷好!”
葉寒道:“那好吧,你就留下來……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吧?”
“我請假!”蕭葉子立即說道,心想爲了照顧你,就算是丟了工作又如何?
葉寒點點頭,不再說話,強行凝聚靈氣,將其注入到戴在手指上的儲物戒裡。從中摸出幾顆水靈丹來,一古腦兒的全塞進了口中。
雖然不明白葉寒爲什麼要在放滿了水的浴缸裡療傷,但蕭葉子還是乖乖的跑進了浴室裡,迅速把浴缸裡放滿水,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葉寒攙扶到了浴室中。
“行了葉子姐,我自己來就行。你也弄了一身的血,趕緊去洗洗睡吧。”進了浴室。在大浴缸邊坐下,葉寒道。
蕭葉子搖搖頭,道:“不行,你這麼重的傷,我怎麼能放心離開?接下來要怎麼做?你說,我幫你!”
葉寒知道蕭葉子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這個時候。就算自己趕她,她也肯定不會離開,而自己的傷勢確實有些重,一個人還真有點不好辦,苦笑着道:“葉子姐,我不是想趕你走。而是你留下來……我覺得不太方便……”
蕭葉子怔了怔,隨即正色道:“什麼方便不方便的?你受了傷,療傷要緊,想那麼多幹什麼?你快說啊,接下來要幹什麼?”
婆婆媽媽並不是葉寒的作風。既然蕭葉子都這麼說了,他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深吸了口氣,道:“好吧,葉子姐,麻煩你幫我脫了身上的衣服!扶我躺進浴缸裡。”
雖然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想到要給葉寒脫去身上的衣服,蕭葉子還是覺得俏臉有點發熱。隨即她就默默低頭,雙手輕顫着,把葉寒沾着鮮血的t恤衫、牛仔褲和內褲,一件件的從身上脫下來。遇到因爲浸染了鮮血而和葉寒的肌膚粘在一起的衣服時,因爲不好脫下,蕭葉子便找來剪刀,一點點的剪開,緩緩剝離。
整個過程,蕭葉子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會碰到葉寒的傷口。
忙完了這些,蕭葉子已是滿頭大汗,目光在葉寒勻稱健美的身體上掃過,俏紅一紅,但隨即就看到他身上那條長的嚇人的傷口,雖說傷口此刻已經神奇般的結了疤,不再有鮮血滲出,但看上去還是讓蕭葉子一陣心驚肉跳,心想這傷口只要再深入一點,葉寒就要開膛破肚了。
究竟葉寒遭遇到了什麼事情,竟會傷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蕭葉子心裡雖然充滿疑問,但這個時候,她也不可能去問。
忍住心中的那份羞澀,蕭葉子讓葉寒在浴缸邊緣躺下,用毛巾沾着溫水,替他把身上的血跡一點點細心的擦去,然後才扶着葉寒,讓他的身體滑入浴缸裡。
浴缸裡水溫適宜,葉寒身體浸入其中,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他舒服的“哦”了一聲,然後就調整好修煉姿勢,微閉雙眼,藉助着那幾顆剛剛吞下的水靈丹,開始用水靈氣自我治療起來。
雖然葉寒在進入修煉狀態之前,已經告訴蕭葉子自己會很久才能從修煉狀態中醒來,讓蕭葉子不用一直呆在浴室裡,可以到外面先去休息,但蕭葉子見他閉目盤坐在浴缸中,擔心他會溺水,於是坐在浴缸的邊緣,就這麼眼睛一眨一眨的靜靜看着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葉子眼皮微澀,生出幾分睏意,見葉寒坐在那裡穩如磐石,呼吸勻稱,臉色也比剛回來的時候紅潤了幾分,這才稍稍放心。
她站起身,把葉寒脫下的血衣收拾好,輕步走出浴室,來到外面的臥室中,順手把沾滿了鮮血的牀單也換掉,一起扔進別墅外的垃圾裡。
看看時間,這時候剛剛十點鐘,蕭葉子來到客廳裡,給父親蕭大海打了個電話,告訴蕭大海自己的幾個同事要在家中暫住幾天,讓蕭大海這幾天不要回家了。
蕭大海替洪九指看守賭場,每天在賭場中泡着,有時候手癢了,也會玩上幾局,這幾天手氣正好,贏了不少,心裡正高興着,聽說女兒不讓他回家,正合他心意,當即就答應下來,說蕭葉子什麼時候給他電話,他再回去住。
結束了和父親的通話,蕭葉子上到二樓的浴室,迅速沖洗了一下身體,穿上一套輕薄睡衣,返回父親的臥室。
因爲葉寒之前說隔幾個小時要把浴缸裡的水換一次,蕭葉子就一直沒敢休息,坐在牀邊,拿過一份雜誌翻看,每隔一會兒,就起身去浴室門口看看,以防浸泡在浴缸裡的葉寒出事。
就這樣一直坐到天亮,其間蕭葉子替葉寒換了兩次水,而葉寒一直盤膝坐在浴缸中,彷彿入定的老僧,絲毫沒有甦醒的跡象。
蕭葉子每一次替葉寒換水,目光都會不由自主的看看他身上的那道長長傷口,讓她感到萬分驚奇的是,第一次看時,葉寒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結疤,第二次再看,傷口處結的疤已經脫落,並且傷口也明顯縮短了幾分,就彷彿有什麼無形而神奇的力量在修復着那道傷口,讓它以驚人的速度癒合着。
驚奇歸驚奇,看到葉寒的傷勢在迅速恢復,蕭葉子芳心暗喜,也徹底放了心。
天亮之後,蕭葉子回房洗漱後,見葉寒依然沒有醒來,便自己做了些早點吃,之後給所在的航空公司領導打了個電話,編個理由向公司請了長假。
就這樣一直守候葉寒到第二天晚上九點鐘左右,等蕭葉子第五次替葉寒換水時,發現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蕭葉子甚至相信用不了多久,就連這道印痕也將不復存在。
目光在葉寒的臉上掃過,葉寒的嘴角也泛着一抹淺淺笑意,似乎他自己也知道身上的傷勢恢復得很好。
一天一夜沒怎麼休息,鐵打的人也會撐不住,更何況蕭葉子?再一次替葉寒換過水後,她順勢在浴缸邊坐了下來,盯着葉寒的臉龐發了會兒呆,然後就垂下頭去,上下眼皮開始不停打架。
就在這時,葉寒的眼睛卻悄然睜了開來,看到近在咫尺的蕭葉子一副睏乏到極點的模樣,葉寒心中又是憐惜,又是感動。
這一天一夜當中,葉寒雖然處在修煉療傷狀態中,但對身周的一切都瞭若指掌,蕭葉子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爲他的傷勢擔驚受怕,爲他的恢復興奮不已,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得到。
散出靈氣包裹住自己的身體,隔壁了自己可能發出的一切聲音,葉寒這才從水中站起身,邁步出了浴缸,拿起一條浴巾圍裹住下身,然後走到蕭葉子面前,散去靈氣,雙臂一伸,就把正在打盹的蕭葉子橫抱了起來。
蕭葉子“啊”的一聲驚呼,頓時從朦朧困頓的狀態中驚醒過來,當看清了抱起自己的是葉寒時,她頓時大喜過望,脫口道:“葉寒,你……你沒事啦?”
“嗯,傷已經全好了!”葉寒俯首看着懷抱中的蕭葉子,目光溫柔無比,輕聲道:“葉子姐,謝謝你這一天一夜的照顧!”
蕭葉子被他抱着,迎着他溫柔的眼波,只覺心中歡喜無限,雙臂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脖子,道:“沒事就好……知道嗎葉寒,你昨晚回來的時候,一身是血,氣息微弱,差一點沒把我嚇死!”
葉寒點點頭,道:“嗯,我知道。昨晚我的情況,確實有點嚇人!不過你還不知道,我受的那點外傷算是輕的,真正重的是內傷,五臟六腑差點被震碎。還好,我有靈藥輔助,這一天一夜間,總算是把內外傷勢都修復好了。”
頓了頓,又道:“葉子姐,你困了。我抱着你,送你到樓上的臥室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