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林天的尤俊眼中寫滿了震撼,隨即看着其身後護衛反扣的雙臂,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而站在尤俊身旁的尤達,看着自己弟弟如此神色頓時恥笑道:“我說小弟,他就是當年把你嚇的數月都沒回過神的林天?也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嘛”。
“大哥,林天林天他可是武者啊,連唐山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們是怎麼抓到他的”。
聽到這句話後,面帶震撼之色的尤俊,頓時扭轉額首看向面帶不屑的尤達疑問道,在其心中當年能把他心目中的偶像唐山擊敗,這本身就是強大的存在,可是今天常年出現在他噩夢中的男人,卻被自己家人抓住並且就站在面前,這實在是令他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同時在其話語落下,站在護衛面前的尤龍與走來的尤達頓時面帶鄙夷的冷笑着,緊接着後者更是不屑道:“武者,從始至終都沒見他出過手,當時的場面何其宏觀,恐怕這小子是被嚇愣了把”。
“嚇愣了這怎麼可能”。
聽到尤達的這句話後,依舊無法從驚愕中迴應過來的尤俊頓時愕然道,隨後再次深深的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林天后,其才相信這不是夢,緊接着那驚愕的神色瞬間消失,下一刻一抹殘忍的冷笑在其臉龐充斥着,同時邁動着輕緩的步伐對着林天走來道:“小子,你想不到今天會落到我的手裡吧”
此時,走過來的尤俊,面帶冷笑的看着林天輕吐道,想着當年在自己心儀女孩的面前如此丟臉,這位富家公子的心中就一陣怒火中燒,甚至在其那充滿殘忍的雙眸中都能看到那濃郁到實質的殺意,不過即使這樣林天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他,就彷彿像是在看待一位死人似得。
是的,在林天的心中在場的所有尤家族人包括東野在內都是死人,因爲他想讓這些人瞬間死去也不過只是一念之間,憑藉着其雄厚元氣的瞬間彈出,其威力可是堪比一顆小型的洲際導彈了。
而他在之前一直隱忍這沒有出手就是因爲豈不知爲何隱約中彷彿察覺到這次的尤家執行還有這其他的事情要發生,只不過卻無法感應到,而且不遠處的那位面帶冷笑的東野也讓他有一種淡淡的危機感。
這種內心的警示向來不會出錯,就是因爲一直相信自己的知覺所以林天才活到了現在,要不然早就在出道不久後就徹底死掉了,所以他現在一直在忍着,看看對方能夠把他們帶到什麼地方。
所以如今的尤俊即使再囂張林天也無法在這時動他,要不然的話心中的計劃也將會付諸東流,外面那些死傷的兄弟也將會白死這裡。
尤俊的囂張向來是無所忌憚,剛纔的肆意辱罵似乎不能滿足他變態的心理,在全場衆目睽睽之下更是擡起右掌狠狠的對着林天的左臉閃去。
“啪”。
“尤俊,你他媽有種衝我來,別動林天”。
沉悶且震耳的巴掌聲響徹起來,同時也揪動了劉奇與聞仲的內心深處,這次的事情完全是因爲聞家而引起,所以聞仲對於這件事特別內疚,所以在事態發生後,鐵血漢子聞仲是第一個大吼起來。
“你們尤家若是敢傷害林天,哪怕你們就是歸順日本,國家也將會派人把你們斬盡殺絕,爲此哪怕不惜對日宣戰也在所不辭”。
緊接着面帶憤怒的劉奇也發火了,其原本就充滿威嚴的臉龐因爲這次的怒火卻備顯震撼,甚至讓準備在抽第二巴掌的尤俊給直愣愣的嚇了一跳,緊接着其隨之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眉頭都緊緊皺起。
戰爭這是每個人心中的一個痛苦,六十年前的那場抗戰,讓整個神州都陷入了一片火海,直到抗戰與內戰的全勝,神州整整經歷了十二年的黑暗歲月。
所以直到今天神州也一直在韜光養晦,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避免當年的歷史重演,其目的只是不想再讓剛從戰火中解脫的神州再次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但是現在劉奇卻說傷害林天,神州政府將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追殺他們,哪怕就是發動一場戰爭也在所不惜,這樣的話音幾乎把在場的每個人都給徹底的震傻了。
國家級幹部不像是一般的小領導,他的話在神州也是有一定的決策權的,特別是這種發動戰爭的話音更不會隨便亂說,畢竟他可還要對自己的話語負責任,所以說出的這句話愣是把擡起巴掌的尤俊給震愣當場。
“哼,我就不信,神州會爲了一位小小的少將而發動一場災難性的戰爭,他還不配”。
不過,這樣的震撼只是暫時性的,反應過來的尤俊頓時面帶不屑的冷笑道,同時那擡起的巴掌更是沿着原先的軌道繼續前進着,可是在快要接近的時候,面帶怒火的劉奇卻隨即大喝道:“信不信由你,不過戰爭對我們來說不是災難,而是重生,戰火再次燃起你們就知道新生的神州是有着多麼的恐怖了”。
“住手”。
劉奇的話音落下,在尤俊的巴掌距離林天的側臉還有幾釐之距的時候,不遠處,面帶凝重的東野卻連忙喝止道,緊接着其邁着步伐慢慢走來,同時手指着林天看着着雙目虛眯的劉奇寧凝望道:“他究竟是誰,還有你剛纔說的話都是真的”。
如今的日本,在經歷過上次的戰敗,如今的他們更是嘔心瀝血的暗中發展軍力,可無奈因爲地域的限制與資源的匱乏,讓他們即使經歷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有大的進步。
而神州不同,地大物博,資源豐富,要什麼都能夠自給自足,除了經濟上的緩慢增長其軍力上的壯大已經深深的刺痛這位背棄祖宗的近鄰,他們明面上的強硬甚至不惜那軍事來威脅神州,可是內心卻無比的心虛。
經歷過九八年的金融風暴,現在的他們已經打不起戰爭了,因爲沒打一場戰爭都將會讓自己的國家以雙倍的速度退流着,如果現在神州與他們正是宣戰,哪怕就是有米國的幫助,耗他們個幾年,這座發達的國家也將會徹底的淪落爲三流的國家。
別人心中不明,而身爲日本國度大使的東野平一郎還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在聽到劉奇的話後心中才會如此震撼,其臉上的凝重纔會如此之明顯。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信不信由你”。
相同的話音,分兩次說出,但是這一次不知爲何原本面帶凝重的東野平一郎的心卻頓時狂跳着,他的雙眼能夠清晰判斷出劉奇並未說謊,隨後微微側過臉看着雙目冰冷,臉部不帶一絲表情的林天,他的心中不知爲何在這時涌現出一抹恐懼。
對方雖然是俘虜,按理說應該沒有能力在進行反抗,可即使這樣他依舊能夠感覺到心中的那抹慌亂,緊接着猛然搖了搖頭,讓自己的腦袋隨之清醒,隨後揮了揮手,對着那數位尤家護衛輕吐道:“押進地牢”。
“是”。
得到命令後,那幾名身穿黑西裝的尤家護衛,猛然點頭口中用日語迴應道,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原來尤家的那些護衛都是從日本找來的。
看着那幾位押着林天等人走入院落深處的數人,面帶沉重的東野就這樣深深的看着他們,直到消失在路的盡頭。
“東野先生,你相信劉奇說的話?我可不信神州會爲了一位小小的少將而開戰”。
在東野看着護衛押解着林天等人走入地牢的時候,站在身旁面帶不忿的尤俊卻隨即迴應道,同時其充滿怨毒與陰冷的雙眸更是看着已經消失在盡頭的林天等人。
“你不信可我相信”。
不知何種原因相信劉奇的東野平一郎,在說完這句話後隨即扭過頭看了尤龍一眼道:“派人嚴加看守地牢,出任何差錯,你們就自己跟天皇謝罪把”。
“是”。
聽到到這句話的尤龍頓時點頭道,隨後就這樣看着東野平一郎帶着兩位貼身保鏢,對着內院房間的方向徑直走去,其眼中滿是複雜之意。
從四年前的誘惑與威逼中,他率領整個家族投靠了日本右翼組織黑龍會,中間也做了許多無法原諒的罪惡,現在他知道這已經無法回頭了,即使回頭恐怕神州政府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家族。
但是今天經過這件事情後,他隱約中感覺到家族的危機來臨了,剛纔的那番話讓他的心也狠狠的抽搐着,可是現在他除了繼續踏着東野的這條大船,其他再無良策了。
而反觀另外一個畫面,在山腳下快速集結的軍隊,已經嚴實的把這座山脈給包圍了起來,而這次的指揮人卻是韋翰,因爲不知首長的安危如何,他也不敢貿然下發進攻的命令,只有在這裡靜靜的等待着那潛入山中特種隊員的最終消息。
地牢,從古至今都是一座極陰之地,哪怕就是深入山腹中的地帶,也是一樣無法避免,如今的林天等人是被分開關押的。
而身爲重點監護人的林天,卻被直接關入了最內部的那座地牢中,走入其中一股沖天的臭氣迎面撲來,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一些早就風乾並且腐化的屍骨。
而在那些屍骨的頂端,一位蓬頭垢面,全身上下衣衫簡陋且臭氣燻人的身影盤膝而坐,從那靜靜不動的身軀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生的狀態,可是在那細微的氣息中林天卻感應道對方的呼吸聲。
彷彿是感應到什麼動靜似得,那位蓬頭垢面,全身被鎖鏈給捆起來的身影卻在這時緩緩擡起額首,看向牢門的方向,可是當其擡頭的那一刻不光是他,連帶着看過來的林天都瞬間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