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19普渡衆生 364 禽獸不如
楚凱華追上一句道：“你好像忘了說一件重要的事情——是誰把婷婷介紹到你們這裡來的？”
陶不二被這句問話震住了。他已經很小心地避開了這個問題，滿以爲他們不會追問這些細節的。沒想到，這位劉公子直接一語中的，問到了他最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他立刻愣在那裡了。
楚凱華大喝一聲：“說！是誰把呂婷婷騙到成倉來的？或者按照你的說法，是誰把她介紹到成倉來的？”
陶不二顯然遇到了瓶頸。一開始，他死活不願意說出呂婷婷是被騙來成倉做小姐，就是不想說出是誰介紹她來的。這個介紹人的來頭太大，他知道，一旦得罪這個人，那隻會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忍受了兩次電刑。
但他似乎低估了楚凱華的腦子。果不其然，繞了半天，這個最關鍵的問題還是擺在了他的面前。
陶不二戰戰兢兢地看着楚凱華，嘴巴閉得緊緊的。任由鼻子的鮮血還在汩汩地向下流。
楚凱華這回看懂了，怪不得他剛纔充硬骨頭呢，原來這個小子鬧了半天，是想掩護這個真正的幕後主使。想到這兒，他“哼哼”一陣冷笑，對着小林微微點了點頭。
小林看明白了，他也不跟陶不二搭話，直接朝着負責操縱電椅的大漢道：“380伏，3秒”。
大漢開始掰動操縱桿，很快他就弄好了，朝小林叫道：“好了。”
小林的手緩緩擡了起來，已經擡過了頭，眼看就要向下揮去。
陶不二絕望地聽着他們的對話，現在，他的目光隨着小林的手向上移動着。就在它到達最高點準備下落的一剎那。陶不二終於沒能頂住壓力，大叫一聲：“不要——我說，我說！”
小林輕輕把手放了下來。陶不二的精神隨着他手的下落，也掉進了無底的深淵。他已經徹底崩潰了。
這時，楚凱華突然一聲怒喝：“是不是姜晨？”
楚凱華和李俊看得清清楚楚，陶不二立刻抖了一下。比剛纔觸電的表現還要強烈。看來楚凱華這一擊已經奏效了。
陶不二囁嚅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姜作山的兒子？”楚凱華再次大聲叫道。
陶不二頹然倒在椅子裡，失去了最後的一點抵抗，他自言自語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好了，別廢話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還要我提醒你嗎？”
陶不二有氣無力道：“不用。我說，我什麼都說。是的，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是他。姜晨，姜作山的兒子。是他介紹的，而且我還知道，他其實已經把她幹過了……”
“不——”聽到這裡，李俊突然大叫一聲，痛苦地雙手抱頭，雙膝跪在了地上，大叫道：“婷婷——婷婷——沒想到你還是被這個禽獸凌辱了……我對不起你啊。是我害了你啊！”說着，他嚎啕大哭起來。
在李俊心裡。呂婷婷的遇害跟他有着直接的關係。如果不是他認識了姜晨，如果不是他乘着姜晨的車去見了一次呂婷婷，那麼姜晨根本不會認識呂婷婷，也就根本不會有後面發生的事了。
現在聽到陶不二的話，李俊更加自責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自己都沒捨得親上一口的婷婷。被姜晨這個淫賊給玷污了。他的心像是被刀子刺中一樣，在慢慢地向下滴血……
陶不二繼續道：“但是，據說這姑娘脾氣很倔，很難搞。差點把姜少爺的耳朵咬下來。姜少爺雖然勉強給她破了處，但始終沒能征服她。不過。姜少爺知道她是個孤兒，一心想擺脫貧窮。於是，就騙她說要彌補對她的傷害，說給她在成倉安排一個月賺幾萬的工作。她就來了我這兒。”
陽子大罵道：“真是禽獸不如。把人家佔有了，還把她騙到這裡來做小姐，我恨不能現在就一刀宰了他！”
楚凱華安慰了陽子和李俊一番，接着問陶不二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姜晨身邊的一個胖子跟我經常聯絡，是他帶呂婷婷來成倉的。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他就把這些當成姜少爺的風流韻事跟我吹噓了起來。”
李俊和楚凱華相互看了看，會意地點了點頭。這下全拍攏了，這件事裡，胖子果然也有份。
李俊接着問道：“那她回燕京之後，又怎麼樣了？”
陶不二這下真不知道了，他現在恨不能都知道，因爲不知道就有可能被他們施以電刑。他吞吞吐吐地道：“她回燕京後，我就給胖子打了電話，把她逃跑的事告訴了他。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楚凱華拍了拍李俊的肩膀，低聲道：“這個有可能。後面的事他應該不會知道了。畢竟殺人可不是一件小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懷疑胖子也不知道婷婷是怎麼死的。這事恐怕只有姜晨一個人知道了。”
“那怎麼辦？”李俊急道：“好不容易找到條線索，就這麼斷了？”
楚凱華道：“放心，姜晨這王八蛋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就算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我也要讓他自己親口說出來，辦法總會有的。”
聽到楚凱華的話，李俊激動得眼淚都下來了：“大哥，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婷婷的血海深仇真不知道該怎麼報了。大哥，我這十八年來運氣都不好。沒想到，老天爺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讓我認識了你這個貴人，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了！”
楚凱華“呵呵”笑道：“什麼‘桂人’？還‘梅人’呢！那時，你不是也冒着風險來提醒我賽車被人動了手腳的事嘛？要論謝，我該先謝謝你纔對啊。”
李俊緊緊地抱了抱楚凱華的肩膀，他抹了抹眼淚道：“大哥，你說吧，下面該怎麼做？”
楚凱華看了看陶不二，朝李俊低聲道：“看來，這小子肚子裡的貨都倒乾淨了，對我們有用的也就這麼多了。婷婷的事我們先放一放，先集中精力對付姜作山這個老傢伙。姜晨這王八蛋靠的就是他老子。把他老子先搞掉，我看他還能折騰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