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冷血殺手
讓我感動的是,她不僅教會了我尼泊爾語,還輕輕地鼓勵我:“孩子,作爲希臘的神,我們從來不相信命運。跟命運抗爭是這個世界賦於每一位神乃至每一個人最至高無上的權力。”我真想看看這位在我腦子裡出現的女神。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幫我,唯有那些遠離人類的神可以給我一些安慰。
我木訥地走出了病房。這三天裡,已經有好幾撥人來找過我,無非是當地的警察機關。我已經一遍又一遍地向他們述說了當時的情景。他們似乎不信,特別是在一分鐘之內,我徒手殺死了五個全副武裝的“匪徒”。但是有一點他們信——我是出於自衛。所以除了正常的詢問之外,他們沒有讓我離開病房去警局。
這次找我的人有些不同,門口站着兩個歐洲人。除了林雲兒,我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所以我盯着他們,沒有任何表情。
“您好,是楚凱華楚先生嗎?”一個高個子問道。
“是。”我連問他們找我什麼事的興趣都沒有。
“您好,我們找您是爲了三天前的那次不幸,”
“我無可奉告。”
另一位年紀稍長的中年人微笑着說:“對不起,您可能誤會了。我們不是來詢問您什麼的。相反,我們覺得您可能對我們要告訴您的會感興趣。”
我kao,我根本沒有興趣,我現在唯一有興趣的事就是——她什麼時候能醒。我什麼也不說,轉身推開了病房的門。
“楚先生”,當門就要被關上的時候,中年人突然說道:“你已經被組織錄用了。”
我愕然地回過頭,用眼睛盯着他。什麼狗屁組織,我當初要求進來純粹是爲了好玩。沒想到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親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孩倒地不醒。
“楚先生,我們很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是您就不想知道這是誰幹的嗎?”
“誰?”三天時間裡,這個問題的困擾僅次於我對林雲兒身體狀況的擔憂。
“這裡說話不方便,不如……”
……
在醫院對面的一家茶餐廳裡,我面對他們兩個坐着,既不仇恨也不友好。他們自我介紹是組織的人。到底是什麼組織,我不想問,他們也諱莫如深。
“不過,我可以告訴您”,那個中年人叫彼得,看來他很擅於交際言談:“這次獵殺行動是有預謀有組織的。”
這還用你說,你以爲我真的跟豬一樣笨嗎?我表情木訥,一言不發。
彼得並不介意我的無禮:“他們是拉斯維加斯幾家賭場聯合僱傭的一個殺手組織。爲這次行動,他們耗資五千萬美元。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把我們的‘賭神小組’徹底消滅。”
我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買通了我們的一個‘賭神小組’成員。這個敗類把我們小組的活動地點,活動規律都透露給了他們。所以他們才能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幾乎把這個小組從我們的組織中抹去。”
我盯着彼得眼睛一眨不眨。他的話雖然沒有引起我太大的興趣,但至少給了我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楚先生,那天多虧有您在。我們只損失了七個人。您的情況,那位中槍受傷的考官已經跟我們說過了。您現在已經被批准加入到我們的組織了。但是,相比於讓您加入‘賭神小組’,我更願意讓您加入我們的小組——‘特洛伊小組’。”
“什麼‘特洛伊小組’,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我再也忍不住了,開始破口大罵:“你們他媽.的就因爲出了一個所謂的‘敗類’,就讓人直接端了老窩。你們算什麼‘組織’?我看純粹就是一羣烏合之衆。你們明明知道這些高智商的人手無縛雞之力,卻讓他們一會兒美國、一會兒尼泊爾、一會兒摩納哥的到處去贏錢,結下了許多仇家。而你們又根本沒有任何保護措施。想讓我也進你們的組織,你覺得炮灰還不夠多嗎?”怪我英語水平不行,要是允許我換成北京話,我一定把他們噁心得從此失去勃.起的功能。
“難道您不想爲您那心愛的女孩報仇嗎?”
“去你姥姥的,想讓我爲你們去送死,我的大腦沒有被洗澡水燙壞。我現在只有一件事情要做——等她醒來,等她醒來,你懂嗎?你個王八蛋,我不知道你們的組織叫什麼名字,但是我詛咒你們的什麼組織跟那些恐怖組織一樣下場。”我突然站了起來,把一杯茶高高舉了起來,兩人見到這個情景,立刻嚇得臉都白了。要是我有武松那樣的力氣,肯定一把把這隻茶杯捏碎。不過這回神沒有幫我,我只得把茶杯重重地摔到地上,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
彼得看到我想走了,立刻也站了起來:“楚先生,也許我可以幫您,我是說幫您把林小姐救醒。”
我立刻轉回頭,眼裡充滿期許:“快說,你怎麼幫我?”
“其實我們組織有一個專門的小組叫‘基因小組’,雖然我不清楚他們的具體研究項目,但是我冒昧地問一句——您覺得‘賭神小組’成員的計算能力怎麼樣?”
我急切地回答:“當然很好,他們就是一羣計算天才,無與倫比。”
“那麼,我可以告訴您,那個‘基因小組’集合的人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精通醫術的人,您明白了嗎?”
暈,原來如此,如果說“賭神小組”都是計算天才,那麼“基因小組”豈不個個都是華佗轉世。我激動道:“說吧,要我做什麼?你們只要答應把她救醒,我什麼都願意做。”
彼得與同來的年輕人相視一笑……
於是他們把林雲兒的病歷以及各種醫療診斷圖片通過網絡傳到了總部。“基因小組”通過視頻把他們的會診傳到專門爲我設置的電腦上。一位頭髮花白的美國人最後的結論是,這個手術成功率可以達到80%。前提是要有近一千萬美元的醫療費用。因爲這個手術牽涉到“基因傳遞搭橋”。除了“基因小組”,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家醫療機構具備這種技術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