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然竄到王天身旁,被兩隻玄青冰蛇附在背上的纖瘦身影,不是霍煙,還能是誰?
“嗚嗚嗚,王天大哥,你醒醒,你不是這樣的,你不是這樣的,你快點醒來啊,醒來啊,煙兒不要看到你這樣,不要看到你這副樣子”
霍煙摟着王天的腦袋,看着那瞬間煞白的臉色,忍不住帶着哭音喃喃道,對其後背出現的什麼劇毒之物玄青冰蛇根本毫不理會。
玄妙子那好看的秀眉蹙起,而且似乎擰的更緊,她看着那道纖瘦的背影,充滿煞氣的美眸之中竟然閃過一絲恍惚?
“傷害穎兒者,必死!”
一個冰冷無比的聲音響徹玄妙子腦海,旋即,以玄妙子這等孤身一人擅闖超級門派的超級牛人,臉上竟然會有着懼怕之色?
嘶嘶嘶!
兩條附於霍煙背上的玄青冰蛇,蛇信吞吐着,一絲絲的冰晶正在一點一點的侵透霍煙的身體。
“不可以,不許你傷害王天大哥!”
霍煙嬌軀微微顫抖着,低垂着的螓首猛地擡起,竟露出了一雙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雪色的雙眸。
嗡!
霍煙雙瞳閃過一層淡淡的雪色光暈,恰與玄妙子一雙眸子相對。
譁!
玄妙子倩影竟朝後退了半步,那張古典成熟的俏臉之上竟閃過一抹訝異。
而霍煙卻站在王天身前半步都不曾挪動,雙臂伸張,將王天緊緊護着:
“我不許任何人傷害王天大哥!”
霍煙那張精緻的俏臉之上有着一抹倔強之色,聲音再也不復之前的囁囁嚅嚅,顯得篤定異常。
嗡!
霍煙話音剛落,其周身竟然開始有着奇異的冰晶凝結而起,周邊的溫度驟然降低。
嗡!
霍煙雪白的俏臉眉心處一絲絲冰晶凝結,不明顯,卻使得一向看上去柔弱的霍煙本人氣質大變!
白色霧氣升騰,將霍煙整個人嬌軀完全籠罩。
“這是?”
玄妙子輕呼,那張成熟古典的俏臉之上再也不復端莊,纖手微擡,手中所持白龍鞭,再度揮出。
啪啪啪……
接連九聲鞭響,那附在霍煙背上的兩條玄青冰蛇同時開始蠕動,蛇信吞吐間,絲絲縷縷的冰晶看上去頗爲詭異。
嗡!
白霧之中,霍煙的嬌軀微微顫抖着,似乎依然感受到了背後漸漸沁透而來的寒意。
譁!
待得白色霧氣完全消散之後,霍煙身上的青綠色的衣裙赫然變換爲一身雪白色長裙,勾勒出霍煙那凹凸有致的完美嬌軀,潔白無瑕,如一隻陡然綻放開來的白蓮花。
霍煙的驚人變化自然引起了巖峰,血魄等人的注意。
“北洲之極的妖女!”
血魄一雙血眸驟然收縮,嘴中小聲的喃喃着。顯然是想到了之前那界口封印的破碎。
血魄聲音不大,但在場顯然已無弱者,皆是耳目聰敏之輩,因此他的聲音自是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所有人耳中。
“北洲之極?”
陳達李穎等人臉色愕然,就連玄妙子神色都是微微變化,一雙美眸流轉,旋即周身所釋放的寒意更甚。
北洲,位神大陸最爲神鬼莫測之地,也是諸多高等靈草生長之地,衆多妖獸出沒之地。
而北洲之極更是北洲之地的最深處,那裡的靈草高等藥物價值根本無法估計,但是據傳,那裡住着一羣土著之民,他們體質爲寒,修煉極寒陰力,那裡的首領實力深不可測,因此,每一年都有大批的強大武修想要潛入北洲之極,但是每一次都是全軍覆沒,至此,北洲之極也成爲諸多武修的噩夢之地!
而此時聽到這名女子竟然是來自傳說中的北洲之極?除了濃濃的震驚之外,更多的卻是不相信。
嗡,嗡,嗡!
霍煙嬌軀周邊開始有着一層淡淡的白色光暈,而其身後那兩點細微的黑點卻是充滿着與周邊銀白格格不入之感。
“怎麼會這樣?”
玄妙子訝然的看着這詭異的一幕,那被完全隔絕的兩點冰晶之內赫然便是她射向王天后背卻被霍煙截下的那兩條玄青冰蛇!
她的玄青冰蛇作爲北洲之極的劇毒之物,別說是一名毫無元力波動的普通人,就算是一般的碎空甚至是大能武修周身元氣罩都可侵蝕穿透,可是面前這個似乎被風都可吹倒的纖瘦女孩竟能自行將玄青冰蛇的毒素與其自身分離。
玄妙子那張古典成熟的面龐之上浮現出一抹驚訝之色,她也是見多了大世面之人,在稍微錯愕之後,便是再度恢復之前的淡然,只是,再次看向霍煙的眼神卻是多了一抹忌憚和殺意。
“北洲妖女,放開此人!”
玄妙子聲音清冷,手中白龍鞭擡起,鞭身白光縈繞,一抹寒意卻悄悄衍生於衆人心底。
霍煙雙眸緩緩睜開,睫毛輕抖,其上的冰晶刷刷落下。
咔嚓!
大地之上龜裂出一條條黑色裂紋,隨即一座一人身高左右的冰雕破土而出,卻是瞬間矗立於玄妙子跟前:
一身潔白衣裙,面容淡雅成熟,長髮披肩,眸中似嗔似喜似怒,一隻纖臂露出,纖手微擡,一條不長的冰晶鞭子被其握於纖手之中,居然是一座美人冰雕?
但是場中包括玄妙子在內所有人卻是瞳孔微微放大。
這座美人冰雕,無論是身高,身材還是樣貌與他們面前的超級女強人玄妙子幾乎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衆人皆有些疑惑,似乎猜不透面前這個儼然氣質大變的女子究竟想要幹些什麼。
咔嚓!
輕微的聲音響起,聞言的衆人目光齊刷刷落至玄妙子面前的那座美人冰雕之上。
只見一道幾乎肉眼難辨的細紋悄悄出現,而這,似乎只是一個開始。
咔嚓,咔嚓,咔嚓……
細微的龜裂之聲響徹不斷,而玄妙子面前的這座美人冰雕之上,細紋則是越來越密,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終於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轟然倒塌,化作無數的冰晶碎塊,隨即砰砰砰,化爲齏粉。
再看看‘霍煙’,白裙飄飄,身前更是冰屑紛飛,但那雙雪色的眸中有的只是淡然與冰冷,彷彿只是做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事一樣。
這算什麼?宣戰嗎?
衆人齊齊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