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高峰的慘狀,尤勇馳敲了門後,就走了進去。
看見尤勇馳走了進來,鄧建華擡頭看了他一眼,卻是連頭都不點一下,態度冷淡的很,說實話,對於尤勇馳,鄧建華是很看不起的,想當初搞大了同一所學校女教師的肚子,結果又不肯負責任,這樣的男人,差勁的很。
看見鄧建華態度冷淡,尤勇馳當然知道爲什麼,不過他還是說明了來意,希望能引起鄧建華的重視:“鄧主任,今天我來舉報一件發生在學校內的違紀事件!這起事件性質十分惡劣!希望學校領導能夠重視!”
果然,聽見是來舉報違紀事件的,鄧建華果然重視起來了,稍稍衝他點了點頭後,就問道:“是什麼事情啊?”
尤勇馳一聽有門,連忙就說道:“我舉報高三五班的學生高峰,前天在學校裡公然和他人打賭,而且金額巨大!不僅嚴重擾亂了學校秩序,還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建議學校一定要嚴肅處理!”
尤勇馳說完後這個美啊!他已經可以預見到鄧建華髮怒的臉色了!
可出乎尤勇馳意料的是,本來鄧建華正在很認真的傾聽,可聽完之後卻是不以爲然的揮了揮手,輕描淡寫的道:“原來是這件事情啊,小事一樁!”
怎麼是小事一樁呢!尤勇馳很不服氣,他就想再加點料,不管是無中生有也好,添油加醋也好,反正怎麼給力怎麼來!
可還沒等尤勇馳想好怎麼說呢,鄧建華已經慢悠悠的開口道:“小尤啊,聽你說的時間,這件事情已經都過去二天了,你怎麼現在纔想起來彙報呢?”
“這個……”尤勇馳當然不能說二天前高峰沒惹到他,可昨天被搞了個槓頭開花!於是就撒了個謊道:“我,我也是剛剛纔聽說。”
“哦,是嗎?原來你剛剛纔聽說——”鄧建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道:“巧的很,我也剛剛聽說一件事情,還是和你有關呢!”
“什,什麼事情?”看着鄧建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尤勇馳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妙。
“說起來呢也是小事一樁——”鄧建華慢悠悠的道:“小尤啊,你姓尤,和同事一起去植物園玩,結果遇到危險後又腳底抹油!怎麼樣?這幾天晚上睡得還安穩吧?”
“什麼——”尤勇馳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鄧建華怎麼會知道植物園的事情了!遭了!這下遭了!
“鄧主任,你聽我解釋,當時的情況很危險,我也是迫不得已……”尤勇馳結結巴巴的道,他還試圖顛倒黑白。
“小尤啊,不用解釋,我明白的,明哲保身嘛!管其他人幹什麼呢?哪怕一起去的老師是死了是傷了,只要自己沒事就可以了嘛,而且這也符合你一貫敢做不敢當的風格嘛!是不是啊小尤老師?”鄧建華臉含譏諷的道。
“這個……”尤勇馳被鄧建華說的啞口無言,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得了癲痢症呢!尤勇馳原本以爲這件事情已經平息了,學校裡也沒人知道呢,沒想到卻會是這樣。
完了!這下全完了!同事們會怎麼看我!學生們會怎麼看我!走在路上會有多少人指點脊樑骨!完了!這下全完了!我的光輝形象啊!
忽然之間尤勇馳就狂暴了,原本挺不錯的臉蛋也扭曲的像個魔鬼:“鄧主任,這是不是高峰和你說的!肯定是了!這個小人!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這是在報復我!”
看着像是瘋了一樣的尤勇馳,鄧建華卻是更加看不起他了,連帶着把椅子都往後挪了挪:“小尤老師啊,有句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高峰的品格要比你想象的要高一百倍——他根本沒和我說過一個字!”
“啊?那會是誰呢?”尤勇馳有些茫然了,難道不是高峰報復他?以他這種陰暗的心理覺得實在難以理解!
不過鄧建華的保證他還是相信的。那麼會是誰呢?是齊雅?還是謝小曼?或者是那些警察?一時間尤勇馳覺得都有可能!
其實真實的情況是,那天植物園事發後,齊雅來和校長說關於爲高峰保密的事情,鄧建華正好也在,聽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身爲教導主任,鄧建華當然要問個清楚了,一開始齊雅還不想說,在鄧建華再三追問之下,齊雅才把事情說了一遍,尤勇馳的拙劣品行這才曝光!可不管怎麼樣都和尤勇馳想象的不一樣——生活中還是好人多!
“好了,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可以走了——”鄧建華覺得看見尤勇馳就討厭,也就毫不客氣的下起了逐客令。
“有,當然有!植物園的事情咱們不去說它!可高峰的事情必須要處理!”尤勇馳失態的大叫道,事到如今他也豁出去了!他已經徹底毀了,那麼也絕不能讓高峰好過!
“處理?爲什麼要處理?”和狀如瘋癲的尤勇馳相比,鄧建華卻是冷靜的很:“面臨危急是檢驗品格的最好時候!事實證明,高峰是一個見義勇爲的好學生!面對歹徒敢於挺身而出!這就是難得的品質!
而且更爲難能可貴的是,面對唾手可得的榮譽面前,他主動要求學校替他保密,甘願隱身在幕後!這樣的好學生還需要處理嗎!他的人格不要比你高上一百倍嗎!”
聽了鄧建華的一席話,尤勇馳被說得啞口無言,可他這會的狀態,就是個精神病初期!哪怕鄧建華說的在理,還是西斯底裡的道:“我不管,他數額巨大!”
“數額巨大?”鄧建華就是譏諷地一笑,“照你這麼說,國家開的博,彩,有人可以輸掉幾十萬,那這數額是不是還要巨大呢!難道也要嚴肅處理嗎!”
“這個……”尤勇馳徹底啞口無言了,想想也是,高峰這件事情和彩票性質就是差不多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個是和運氣賭,一個是和私人賭!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這裡不歡迎你!”看着徹底蒙掉的尤勇馳,鄧建華冷冷的道。
“我,我走——”尤勇馳艱難的轉身向外走去,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十足的傻瓜,信心十足前來,徹底玩完出去!
可鄧建華看着他蹣跚的腳步,卻又說了一句:“我最後奉勸你一句!不要整天想着背後算計人!想想怎麼當一個合格的老師吧,不然的話,我會向學校建議免去你的教師資格的!”
鄧建華爲人剛正不阿,他可不在乎尤勇馳的什麼狗屁舅舅!
聽到這句話,尤勇馳身子一哆嗦,嗯,天空爲什麼會是灰色的!
等到他走出了鄧建華的辦公室後,這就是他的唯一感覺!
這時正好齊雅從外面經過,就看見了走出來的尤勇馳。
看見居然是尤勇馳,齊雅就想躲開,可忽然就是停下了腳步,好看的秀眉也皺了起來,尤勇馳怎麼會從鄧主任的辦公室出來?再聯想到昨天他剛剛在高峰手裡吃過虧,今天就出現在這裡?莫非是在告高峰的黑狀?
於是齊雅就勇敢的迎了上去,她要摸摸口風。
“尤老師……”齊雅剛打了個招呼,卻止住不說了,不對勁啊,尤勇馳的狀態很不對勁!和他打招呼竟然毫無反應,就像是個喪失了聽覺的植物人!要是在以往,齊雅這樣主動打招呼,早就巴巴的貼上來了!
齊雅再仔細一看,馬上就看出了蹊蹺,好麼,尤勇馳的雙眼根本就沒有焦距,臉色更是像死了爹媽似的一片慘白!整個一個活死人啊!
好!很好!這下齊雅也用不到問了!微笑着離開了,她已經完全明白,肯定是尤勇馳前去告狀,結果碰了一鼻子的灰!這從尤勇馳的狀態和鄧建華的爲人就可以分析出來!
好!很好,叫你丫去告,這下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齊雅心情愉快的離開了,接下來一節是她的化學課,齊雅就準備上課了,走進教室之後,她先是看了高峰一眼,然後就說道:“高峰同學,李志濤同學,你們二人下課後到辦公室來一趟。”
“好的——”高峰點點頭,他已經猜到,應該是關於奧賽的事情。至於李志濤,則完全莫名其妙,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鄰江一中的奧賽人選是二個人,原本定的人選是李志濤和另外一個班級的學生,現在既然換上了高峰,自然要通知他們二人了。
等到下課後,高峰和李志濤就來到了辦公室,等到了辦公室之後,高峰一看,不光是齊雅也在,班主任秦玉華也在,臉上還帶着抑制不住的笑容,高峰就知道應該是奧賽的事情了。
果然,看見高峰和李志濤來了,秦玉華就笑着招招手,讓他們二個到身邊來,只是,二人之中卻分主次,秦玉華把李志濤這個班長先放在一邊,而是先和高峰說起了話,臉上也滿是愉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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