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佐佐木的交代,“無形牢籠”的解藥就在三井醫學研究所裡面。在陳巖縫衣針的關照下,佐佐木被深度催眠,老老實實說出了保險櫃的密碼。
不過,女特工還是非常擔心,對於這麼重要的東西,三井醫學研究所肯定要嚴加防範,即便掌握瞭解藥存放地點,要想從裡面取出來,同樣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對於自己的本事,陳巖還是非常自信的。有了逆天大殺器的輔佐,那些看似非常尖端的電子監控設備,在天眼靈氣的屏蔽下,瞬間都要變成擺設。至於高牆深院,對於陳巖來說,更是形同虛設。
離開佐佐木的別墅,兩人沒有停留,趁熱打鐵直奔三井醫學研究所,準備直接把解藥拿出來。
三井醫學研究所處在一個非常僻靜的小區裡,夜間行人更加稀少,爲了不引起注意,陳巖讓盧佳把車停在附近的駐車場,在哪裡等着接應,自己一個人前往三井醫學研究所。
女特工不放心,要求跟着陳巖一起去,人多有個照應。陳巖婉拒了女特工的好意,爲了不打擊女特工的自尊,沒有說出原因,只是自信地表示,對付三井醫學研究所的安保人員,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已經足夠了。
陳岩心裡有數,女特工只是黃階中段的實力,在倭國人高精尖電子設備的監控之下,根本無處藏身,不等進入三井醫學研究所,已經被對手發現了,不僅不能幫忙,反而要成爲累贅。
女特工在汽車裡等了不到一個小時,正全神貫注地警戒着周圍的情況,陳巖悄然出現在車窗之外,女特工竟然沒有聽到一點動靜。直到陳巖輕輕敲了敲車窗,女特工才發覺陳巖幾經回來了。
陳巖進入汽車,女特工快速啓動,駕駛汽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駛上主幹道,女特工非常關切地問道:“陳先生,事情辦的怎麼樣?解藥拿到了嗎?”
揚了揚手中的一個小包,陳巖輕描淡寫地說道:“非常順利,倭國人的那些安保措施,簡直就是一堆廢鐵。”
女特工在倭國工作了六年,自然清楚倭國人的本事,他們的電子監控水平已經達到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監控器無處不在,讓特工們寸步難行。沒有想到,在這個相師眼裡,倭國人的高精尖技術,竟然被說成了垃圾。
扭頭瞟了陳巖幾眼,女特工意味深長地說道:“陳先生,請你不要再告訴我,你只是一個經營文化諮詢公司的小老闆。我當然清楚,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有嚴格的紀律,不會輕易暴露身份。有了這次行動,我們兩個也算成功合作了一次。名字我不問,陳先生肯定是化名,總要讓我知道你是哪個山頭的人吧?”
按照女特工瞭解的機密,對於華夏情報部門來說,可以說是系統繁雜。國安、警方、軍方、統戰、外交、中聯還有其他衆多不太出名的部門,都有各自獨立的情報系統。這些部門在倭國都有專業情報人員,以各種身份進行掩護。出於工作需要,國安也經常與其他情報部門相互配合。
陳巖的這次驚人表現,自然讓女特工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位中年大叔,神秘的相師,肯定與自己一樣,都是專業特工,吃情報這碗飯的。而且,女特工推測,陳巖人到中年,一定是高級特工,級別至少在處級以上。
聽到女特工的疑問,陳巖開心地笑了起來,問道:“盧處長,你懷疑我是你的同行?依照盧處長的專業水平,你看我有資格幹特工這一行嗎?”
女特工非常鄙視地撇了撇嘴,不滿地說道:“陳先生,我已經領教了你的辦事,就不要再賣弄了。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的出來,你肯定是軍方的。”
在華夏情報系統中,除了國安之外,就數軍方的力量最強,總參二部就是專門負責情報的機構。國安與軍方在不少業務領域有交叉,既有合作,也有矛盾衝突,經常有爭功的事情發生。對於各自的本事,兩家更是互相不服,互相貶低對方是雕蟲小技。
今天見識了陳巖的身手,女特工不得不從心裡佩服,軍方還是有高人的。就陳巖這個水平,在她們國安系統也是鳳毛麟角。
“軍方的?”聽到女特工武斷地把自己判給了軍方,陳巖爽朗地笑了起來。
發現陳巖笑了,女特工微秀眉一蹙,難道自己判斷錯了?此人不屬於軍方,而是屬於別的系統?如果真是這樣,看來華夏各個情報口,都是不容小覷。
女特工皺着眉頭想了想,不無懷疑地說道:“難道你是警方的?”除了軍方之外,警方也是藏龍臥虎之地。在體制沒有改革之前,國安的很大一塊都是屬於警方的業務。警服與她們國安是同出一門,除了臂章不同,她們的制服沒有任何區別。
聽到女特工又把自己安排進了警方,陳巖不準備再給女特工賣關子,笑道:“盧處長,說實在話,我既不是軍方的,也不是警方的,而是來自民間,一個真真切切,如假包換的小老百姓。”
女特工凝視了陳巖幾秒,堅定地搖了搖頭,仔細地說道:“都說高手在民間,民間藏龍臥虎,出國術大師、藝術大師倒有可能,如果說能夠出超級特工,我絕對不會相信。好了,陳先生既然保密意識這麼強,我就不勉爲其難了。你是軍方也好,警方也罷,我們合作這次以後,說不定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發現女特工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話,陳巖從口袋裡掏出護照,笑道:“盧處長,這裡有我的護照,上面有我的真實身份信息,我不怕查戶口。”
看到陳巖提到護照,女特工禁不住笑了起來,悄聲說道:“陳先生,你真逗,我們這一行是幹什麼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一個人身上沒有基本證件?你竟然讓我相信你護照上的身份信息?
在我們華夏國內,牆上、電線杆上隨處可見那些製假證的牛皮癬小廣告。只是可惜,他們的製假證水平,與特殊我們部門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一邊說着,女特工還是從陳巖手裡接過了護照,想看看這位陳先生的化名到底叫什麼。一手駕車,女特工單手嫺熟地打開了護照,只是掃了一眼,俏臉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護照照片上是一位英俊瀟灑的小夥子,坐在自己旁邊的竟然是一位器宇軒昂的中年大叔,兩個人的外貌相差十萬八千里,難道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