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得吱。。。的一聲,樹洞的門開了,一位中年人走了進來,手中端了一碗藥,來到劉炎身前。
樹洞內空間並不是很大,地面鋪了一張草蓆,再無他物。此時的草蓆上劉炎安靜地躺着,俊秀的臉龐,長長的睫毛。不過此時的劉炎已經昏倒了兩天了,每天中年人都會來喂藥。
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個中年人正是那天看到的那位,帶着一頂草帽,手拿着弓弩那位。中年人把劉炎半扶起來,接着開始緩緩喂藥。也許是藥太苦了,劉炎眉頭緊緊皺着。噗。。。一時沒忍住,吐了出來。中年人放下碗,輕輕擦去劉炎嘴角的藥漬。
接着把藥喂完,起身走出樹洞。這兩天一直是中年人悉心照顧,不然劉炎早就被毒針害死了。
那天,劉炎被殷象門暗算,遭到毒針侵襲,當時就暈倒在地。殷象門之人非常高興,正要搜刮劉炎寶物。忽然,嗖。。。嗖。。。幾道破空聲傳來,霎時,幾個青年倒地不起,在他們身上都殘留着一根銀色箭矢,而且刺的位置一模一樣,全在心臟位置。
殷象門之人一時間慌亂起來,四處張望,找尋射箭的人,可是找了幾遍都沒找到,不由得一陣心驚。這人箭術居然如此高明,這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到手的寶物,難道就這樣拱手讓人嗎?一時間人羣都有點不知所措,看向領頭的中年人。
中年人此時也是一臉愁容,怎麼辦呢,再待下去估計那個弓箭高手不會饒過他們,可是實在不忍就這樣把寶物棄之不顧啊。
容不得他們猶豫,又是幾道破空聲傳來。嗖。。。嗖。。。幾道箭矢轉瞬既至,只看到一道道銀色光芒一閃而過,有了剛纔的教訓,人羣警惕起來。感受到恐怖的箭意,紛紛躲避,可是即便他們在躲避,依然逃不過一道道箭矢。噗噗噗。。。又是幾道身影倒地不起。
人羣此刻極度慌亂,絕對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死的就是自己。領頭的中年人面色難看,看着周圍的巨大樹木說道,“不知閣下爲何射殺我殷象門之人,還請閣下給個交代。”
不過,沒有人回答,除了陣陣風聲劃過,再無別的聲響。
中年人面露尷尬,不過一閃而逝,隨即看向一名青年,振聲說道,“你去把那小子身上好好搜搜,這小子寶物肯定不少。不必擔心那個射箭的,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離開了。”
被指到的青年面色不安,不過也不敢反抗中年人,小心地走到劉炎身前,正欲彎腰,嗖。。。又是一道破空聲傳來。砰。。。中年人斜飛出去,銀色箭矢狠狠插在心臟。人羣譁然,這怎麼辦啊。
領頭的中年人此時也面露不安,再待下去也無法得到寶物,而且還有可能喪命,思前想後,說道。“閣下好箭法,我等甘拜下風,這小子就交給閣下處理,告辭。”
隨後中年人大手一揮,頓時人羣緩緩離去,縱然心有不甘,又能如何,總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小命吧。
人羣走後,一箇中年人走了出來,帶着一頂草帽,手拿一把弓弩,來到劉炎身前,仔細檢查一下傷勢。隨後把劉炎背在背上,往一個樹洞走去。
咳咳。。。劉炎吐出一口毒血,緩緩睜開眼睛,昏迷了幾天後終於睜開了眼睛。仔細打量一番周圍的環境,不由得一陣疑惑,這裡是什麼地方,自己居然沒死,是誰救的自己呢?一連串的疑問在腦海閃過。
吱。。。樹洞的大門被打開,中年人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碗清水。剛纔聽到劉炎的咳聲,知道劉炎醒了,經過這幾天的治療,毒血已經排清,身體應該是好了。所以趕緊端來一碗清水,來看看劉炎。
看到劉炎果然醒了,中年人露出一抹笑意,將清水遞給劉炎。劉炎此時滿臉疑惑,怎麼會是他?他爲什麼要救自己,又是如何救的?
本想起身道謝,怎知四肢發軟,渾身無力。中年人衝劉炎擺了擺手,意思是不用謝。把劉炎半扶起來,喂劉炎喝水。
“多謝救命之恩,感激不盡,來日必當涌泉相報。”劉炎心中非常感動,素不相識的一人居然會救自己,而且看中年人喂自己喝水的動作如此熟練,怕是不是第一次了,或許自己暈倒的幾天都是他在爲自己喂藥。
“烏拉咔步它噗。。。”中年人嘰裡呱啦地回答道,這是標準的原住民的語言。
劉炎愣住了,一句沒有聽懂,不過這也難不倒他。不得不說劉炎的悟性是非常厲害的,沒用多長時間就掌握了這裡的語言。當劉炎說出一口流利的原住民語言時,中年人都驚呆了。
“多謝救命之恩,來日必當涌泉相報。”劉炎不得又說了一遍。
“不必客氣,見死不救的事我們做不到。不只是我,凡是看到有人面臨死亡時,我們這裡的人都會相助的。”中年人緩緩說道。
不得不說原住民還是十分淳樸的,這裡沒有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欺軟怕硬,有的只是善良淳樸。
“真像我們村子,以前劉村也是這樣,沒有勾心鬥角,像一個大家庭一樣,村裡的人安居樂業,民風淳厚。。。”想起劉村,不由得就想起了爹孃,爺爺以及村人,不由得一陣傷感。
“你怎麼了?”中年人看到劉炎這副模樣問道。
“沒事,叫我劉炎吧,看我的身體可能還要打擾幾日,真不好意思。”劉炎思緒恢復過來,說道。
“叫我二柱吧,你就安心在這裡修養,沒事的。”中年人真誠的說道。
“那就多謝二柱兄了,還不知二柱兄是如何救的小弟?”劉炎問道。
二柱憨厚的笑了笑,隨即和劉炎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