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巨大的轟響再次響起,石洞塌了。
現實沒有留給在場的他們太多震驚的時間,領頭男子狠狠的看了一眼那深不見底的無底洞,然後果斷的朝洞外撤去。
三長老等人也施展各自本領爭先恐後的朝外撤去,一直跟着華青峰那大漢皺着眉頭望了一眼那黑洞,然後毅然轉身離開。
轟轟轟,坍塌聲一聲比一聲強烈。
片刻後剛纔的那座山頭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那閃爍的藍光和明亮的紅光也都隨着寶刀而消失殆盡。
此時洞外站在二十多人,領頭男子的人,黑水宗三長老的人,肖坤的人,還有那大漢的人。
領頭男子的臉色是最爲難看的,他怎麼也想不到那神秘的啞巴就是華青峰,他沒有見過易容術,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唯一重要的寶刀已經被隨着那畜生跌進了那無盡的黑暗當中。
呆站的片刻間,他的大腦正在快速的運轉,一路來這麼多奇怪的事情彷彿在這一刻都迎刃而解,此時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
回城,算賬!
這麼多年沒有人敢這麼耍自己,也沒有人讓他吃這麼多苦頭!
華青峰!哼哼,最後你還不是死在我的面前!
拍賣行!哼,他是死了,可是你們卻跑步了。
想到這領頭男子陰沉着一張臉然後對着身後僅剩的四個人招了招手便運轉真氣急速朝山下飛去。
先前的那股壓力此時也都消失了。
看到他離開黑水宗三長老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華青峰已經進了黑水宗的必殺榜單中,他的那張臉已經被他們牢牢地記在心裡。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此次前來非但沒有奪得寶刀,還摺進去這麼多兄弟,關鍵是還讓那小子在身邊耍了這麼長時間。
略微沉默了下,他大手一揮然後也朝山下快速飛去。
牆頭草肖坤一看他們都走了,頓時沒了安全感,趕忙領着身後僅存的赤火城的一人連忙追隨者黑
水宗的人向山下飛去。
眨眼間山峰上只剩下了四道身影,一人正是先前一直陪着華青峰的那人,另外三人則是他的手下。
“大哥,咱們怎麼辦?”看着大家都撤了他身後一人問道。
“我想再等等,我總覺得那小兄弟沒那麼容易死。”大漢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
“這山上處處透着詭異,再說城中的兄弟還等着咱們回去呢。”另一人勸說道。
“奶奶的,寶刀也沒拿到回去這麼快乾什麼。”男子嘟嘟囔囔的罵道。
“大哥,寶刀是神器,不能強求,但是咱們城中和兄弟們可不能缺了你,那位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咱們留在這裡也不能幫上什麼啊。”手下笑了笑說道。
大漢低頭猶豫了下,然後點點頭這才緩緩朝懸崖邊走去。
不甘心的回頭又看了那片廢墟一眼,躍身跳下。
片刻之後,山腳下。
那老頭和小男孩此時正滿臉擔心的站在那條路口的拐彎處等待,剛纔的那聲巨響讓他們都嚇了一跳,很是擔心華青峰會出什麼問題。
沒多長時間他們就看到山上有很多道身影已經飛了下來。
老人眼睛有些花了只能之力的辨認着,小男孩則站在路口的最前方踮起腳尖努力的在那麼多道身影中辨認大哥哥的樣子。
嗖嗖嗖,領頭男子等人在二人的注視下已經穩穩的落到了山下的地面上。
看到老者後領頭男子的臉色急劇的變了變,然後勉強**了下臉皮算是打了招呼,領頭身後的幾人就要朝外走去。
老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小男孩可沒有這麼大度的氣量。
看到他們一個個都下來了,小男孩着急的心情頓時化爲了怒火,他大步走到領頭男子前身然後冷冷的看着他直接破口大罵:“臭狗屎,我大哥哥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領頭男子眼睛一眯,心中的殺意頓時升騰而起,但是隨着前方老者的一聲咳嗽再次澆滅了他的怒火。
領頭男子
像是吃了一隻噁心的蟲子一樣臉色變的極爲難看,歪着頭說道:“我又沒怎麼着他你問我幹什麼。”
小男孩不依不饒的站在他面前,絲毫不相信他說的話也不肯放他過去。
領頭男子此時都有些抓狂了,他此時着急的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被別人壓在頭上是多麼的煎熬。
就算心中在憤怒又能怎麼樣呢,他平生第一次被別人冤枉,明明自己後面沒有犯什麼錯可是仍然不得不低頭,因爲小命捏在他們手裡。
“老頭,在山上我沒有碰那小子一根汗毛,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他是自己被寶刀震死的。”領頭男子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死死的盯着老者說道。
老人一愣然後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衆人的反應,着急的問道:“他死了?”
看着老者反問,那些人老老實實的點頭,並且爭先恐後的安慰老人讓他們節哀順變。
寶刀現在是鐵定沒了,可是怎麼出去卻成了最大的問題,如果能夠得到老人的青睞就能保證他們安全的走出去,這裡有多兇險他們這一路可是深有體會,百十餘人只剩下如今的二十多人。
“不,不,我不信,你們說謊,大哥哥沒有死,他不會死的。”小男孩滿臉痛苦的看着在場的所有人。
他長這麼大一直都生活在大漠裡,除了爺爺還有偶爾過往的長途商人,他幾乎見不到其餘的人類。
從他三歲會走路開始幾乎都和野獸生活在一起,小時候和小獸一起玩耍,稍微大一點就自己獵殺野獸。
華青峰可以說是他第一個感到信任的外人,對於簡單的人來說,人和人之間有時就是這麼的簡單。
主動的幫助,一瓶丹藥,短短陪伴就能打入他的內心。
因爲他能感受到華青峰對他的善意,以及在這荒蕪的大漠中難得的陪伴。
他就像老天賜給他的一個親人一樣,只是短短的陪他兩天便被奪走,他滿臉痛苦的看着周圍的那些人,他們的嘴臉是那麼的虛僞和討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