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異樣的場景,卻讓華青峰大吃一驚,他只覺得這令牌的內部就像是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洞一樣,不斷地吸收着他的真氣,卻一點波瀾都沒有,他不停地變換的真氣的性質,想要看看是否有哪種特殊性質的真氣才能夠激起令牌的反應,可結果遺憾的是,沒有一絲真氣能夠引起反應,全都像在接觸令牌的瞬間化爲了從未存在過的虛無。
這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和尋常情況下被法寶吸收了真氣的樣子不同,那些令牌似乎並沒吸掉華青峰的一絲一毫的真氣,完全還是自己原來的靈氣,只是那些真氣一旦在接觸它們以後就瞬間消弭於無形中,就像令牌上有什麼東西,把華青峰輸出的真氣全部打散打沒了。
“沒想到這令牌有這個功能,可以直接讓加之其上的真氣全部消失。”華青峰沉吟了一會兒,終於想通了這是怎麼回事,從各種跡象來看,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輸出的真氣既沒有被令牌吸掉,也沒有反彈回來,而是在接觸令牌表面的一瞬間消散了、毀滅了,就像它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樣的功能卻是十分神奇,若說會吸收真氣的法寶,雖然靈異無比,但也不算特別少見,可是能夠直接讓能量歸於無形就不是功能神奇的問題了,而是一種逆了天地規律的行爲,再怎麼樣微弱的真氣和能量都只會從一處轉移到另一處,從一種形式變爲另一種形式,而直接憑空創造和消滅是不可能的,只有在此世之上更高境界層次的世界大概才能做到。
而這六支天祭令卻做到了這一點,雖然規模不大,但確確實實的可以將觸碰到的真氣完全消滅殆盡,不留一點點殘渣灰燼,也沒有使得周圍哪一個個體被轉移了能量,可謂是最徹底的毀滅。
單就這一點看來,雖然實用價值不是很高,但是其本身神通的境界卻是已經是更高次元的程度
了,華青峰雖然對更高世界的事情沒有什麼瞭解,但僅僅憑他的印象猜測,就能深深的感覺到擁有這項能力的物品絕對不一般,難怪會成爲偌大一個婆羅門教的聖物,這可是在上古時期堪比佛門的大教派啊,能被視作聖物的法寶,一定不僅僅只是“強大”而已,其中肯定含有了此間人類再如何努力,再如何修煉也難以企及高度的元素所在。
雖然如此,華青峰還是沒有看出這上面的圖案,此物的功能和所謂的六支天祭之名到底有何關係,不過那也無妨,自己對什麼神話舊事也不是特別感興趣,現在的第一要務是快速變強,好出去解決那一大堆破事,這六支天祭令的典故來源,九曜道人覺得合適的時候應該會告訴自己。
因爲已經找到了六面令牌,華青峰便拿着它們,如約回到了九暉險峰的山腰,看到九曜道人的化身果然已經如期赴約,在那裡坐着打坐練氣,就他頂上三花的凝結程度來看,應該是已經至少坐了三四個時辰了,可自己找到六天令到觀看完畢直到現在,也區區過去了不到一個時辰而已,這九曜好像是未卜先知似的早早就呆在了此地,實在是令人驚奇。
九曜祖師聽到他的腳步聲和吐納聲,便停止了打坐,慢慢睜開雙眼說道:“只用了三日不到就將這六枚令牌的所在地找了出來,老道士我這下可慌了,爲了好好埋藏這些物件,不讓它們的靈氣外泄暴露出埋藏地,我可是故意花了許多的功夫,甚至還花大力氣將其真氣從石人陣中引導到山上,假裝出一種山頂山腰山腳各埋藏了兩枚的景象,這之間的功夫前後加起來都不下半月,你卻用兩天多一些就破解了出來,真是後生可畏,青出於藍。”
華青峰聽了,果然確定了是對方故意引導的令牌靈氣流向,才導致最終溢出的真氣居然流到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山上去,雖然九曜
誇他破解神速,但華青峰自己也知道,破壞總比創造來的容易,就算這迷陣設置的再厲害些,他多花時日總能一點點的找出端倪和破綻,然後慢慢化解,可是要現在的華青峰模仿九曜的手段,將一件法寶的靈氣走向深深的改變,還要做的非常自然,這卻是技巧和力量的雙重考驗了。
“好,我想你到了現在應該也差不多明白了,我既然要你修習天官望星術,卻爲何不傳授你一句口訣的原因了吧?”九曜祖師站起身來,笑眯眯的說道。
“嗯在下已經明白了,貴派現任的計都堂主羅南瀟也和我說過,天官望星術是一門觀氣觀勢的功夫,因此我想無論口訣技巧如何神奇,但萬變不離其宗,最基礎的基本功應該是一樣的,就是能夠在天地靈氣、生靈真氣乃至於一切萬物氣息之間看出端倪和流動,然後順藤摸瓜的一點點盤查出藏在這氣息變化之後的事物真相,這就是天官望星術的本質內容,不知道我說的可對?”華青峰迴答道。
“好好,孺子可教也!”九曜道人聽了他的話以後很是高興,誇獎道:“就是當年我開派以後,所收的第一個資質極高的女弟子,也是後來第一任計都堂主和繼我之後的第二任掌門,當我傳授她此術並以這種形式考驗她基本功時,也花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纔將這氣機脈絡理清,最後尋到了石人陣中,你們倆的速度差距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那九曜想了想,不知是似乎又覺得貶低自己的得意門生有些不適合,還是想補充說明些什麼,便又說道:“當然了她所做的事比你更詳細更周密,我見你是用那神奇的極地北冥鮎噴出的壬水精華作爲標示,粗略統計了一下真氣走向就找到真正的埋藏點了,而她則更加細心,幾乎將整個九暉險峰的所有山峰、靈泉、罡風等靈氣走向一一記錄下來,排查得到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