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青峰搜尋無果,覺得不在這裡浪費時間,於是又讓那金爪蛟龍帶他飛去半山腰,繼續看看新的一塊地方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發現,可是經過一番下苦功搜尋,依舊還是沒有任何結果,只是因爲山腰處風更大些,所以那些靈氣都在往一個方向飄去,華青峰本來以爲是那靈氣的盡頭令牌處,後來才察覺到是山風所致,又浪費了一段時間。
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他又登上了山頂,依舊是一無所得,而且因爲山頂罡風更加猛烈,將黃白兩股真氣吹的到處四散,更是難以尋找蹤跡,失望間,只得返回山腰,卻見九曜道人依舊不在那裡了,心想對方的意思大概是必須自己要找到六面令牌後,方纔能夠現身見他,這之前的一切事情,就必須靠華青峰自己去努力應付了。
華青峰也是不服輸之人,心想對方既然是這種打算,自己當然也不會拉下臉皮去求他給出提示,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端倪再說。只是這一天下來又是打鬥又是經歷生死關頭,又是被金爪蛟龍拿上拿下,還在雙眼聚集了一整天的真氣,十分吃力,於是他便找了山腰中一處青氣濃郁的地方,慢慢的入睡了。
這個空間雖然已經和外部的時空完全隔絕,但也不知道九曜祖師使用了什麼神通,居然自己造了個會按時起落的太陽,來模仿天地間的晝夜交替,這恐怕是爲了保證山中的生靈依舊能夠正常生長繁衍,也維持天地靈氣循環運轉的考慮。
直到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在了華青峰的臉上,他感覺面龐上有些露氣溼重,才察覺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連忙翻身起來,想要找個小潭洗洗臉,繼續抓緊時間尋找六支天祭令,他起初只是爲了增加視力更快的尋到一汪小潭水,所以將真氣聚集在雙眼,卻忽然發現此時的真氣似乎和傍晚過來時有些不一樣了,像是稀薄
了許多。
這一發現讓他如被雪水灌頂,頓時靈臺清明瞭許多,他按捺住心中猜測的興奮,喚醒了同樣在旁邊呼呼大睡的蛟龍,讓它馱着自己到其他幾處顏色的靈氣聚集地觀察情況,卻發現每一處的靈氣狀況都和昨天想比有了改變,有些多了,有些少了,而且區域多寡的趨勢不同,就像是在遵循着什麼一樣。
華青峰十分高興,知道看來尋找是有望了,只是還得再耽誤一天的時間才行,原來之前他看到身旁的青氣無端的稀薄了許多,覺得這並非巧合,而是因爲靈寶和生靈一樣,也會吞吐氣息,吐故納新,只是動作慢了很多,可能一個晝夜才運行一週天,因此短時間內的觀察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但是昨天華青峰恰巧在睡前尋了一處青氣濃密的地方入睡,而醒來的時候卻看到眼前青氣變得十分稀薄,於是想到了這件事,斷定這令牌也在跟隨着時辰變化而吐納,他又遊覽了全山六處,發現無一不在變化,和自己昨天下午到傍晚時所看到的濃度完全不一樣。
這樣一來,他只要記錄這些吐納的規律和區域內的靈氣瀰漫情況,就能一點點順藤摸瓜的找出吐納的核心——也就是真正的六支天祭令在哪裡,理由很簡單,吐納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就像人也是從口鼻中呼出再吸進,不可能一下子就瀰漫在周圍整片空氣中,而因爲靈寶的吐納速度很慢,所以尋找起來比捕捉人的氣息要方便多了。
爲保證尋找時候的方便,華青峰還特意召喚出了那隻極地北冥鮎魚,又指揮它下了一場壬水精英雨,使得山中的靈寶氣息上又多沾染了一份壬水精華,尋找和變化起來更加顯著易見,於是這一天他都在山中有目的的記錄六處不同顏色真氣瀰漫的地方,各種趨勢變化的詳細數據。
直到第二天清晨再度醒來,華青峰又依樣畫
葫蘆再做一遍,這一次結果就非常明顯了,無論是夾帶着壬水經營的靈氣濃度還是變化趨勢都一目瞭然,華青峰略微計算了一下,便大致確定了埋藏它們的地點,卻驚奇的發現,這六枚看似分別埋在山頂、山腰和山腳的令牌,從結果看來居然是指向了同一處!
“怎會有這種事情,沒想到這三處氣息兩兩特別濃原來也是個障眼法,只不過是某幾個塊令牌的真氣被九曜故意引導過,而引向離原來之處更遠,他所安排的地方而已。”華青峰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九曜道人的心思真是百變精怪,原來在此處也設了個坑,尋常人若是覬覦寶物來挖掘的話,必然會被表面現象所迷惑,而找錯挖掘的地方。
這一次總算沒有其他彎路了,華青峰順着他所推算出來的結果一路尋找,最後卻來到了山谷之下,之前自己進來的天機九曜石人陣中,因爲前天這裡被鮎魚的地震所影響過,所以挖掘起來非常容易,華青峰挖開地下的土壤,赫然見到裡面埋有六面色澤材質各不相同的令牌,大感驚訝的同時也覺得情理之中。
這六枚令牌據說是還在星官印之上的寶物,又是薩蒂所囑託的遺物,九曜道人又怎麼會隨便埋藏在山體內呢?自然是這石人陣中最爲安全,首先不說要能注意到腳下有寶藏,而且就算知道,在這九個催命石頭人的圍攻下,也不可能做出任何多餘的事來,要不是九曜祖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住了此陣,華青峰也不敢貿然入內。
不過這人也真是花了非常辛苦的功夫,才把山谷底部埋藏的六寶真氣,引流到九暉險峰的山地山間和山峰,使它們的吐納都隨着這中真氣規律運行,想必一路上都刻畫了不少符紋法咒來作爲引流的工具,若是自己現在去一路挖開的話應該還能看到一些,他爲了保護故人的遺物居然用心如斯,真可謂是用心良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