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氣?海氣?還是青色的?不對,不對……”這顯然並不是正確答案,但九曜祖師也不知道這指的是什麼,大約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答案便說道:“我想可能是那蛟龍恰好帶你飛過了某處山谷,那裡是曾經埋藏計都月曜兩堂的寶物歸墟古鏡的地方,這兩面鏡子中銅綠青氣和萬年海氣非常重,因爲九暉險峰在上古時期曾經是一處汪洋大海,後來滄海桑田,地貌演變才成了如今的高山,那幾面鏡子正是當時的前輩先人鑄造好以後所放入的,受了這萬年海氣的養育才有了如今的神通,卻是恰好被你看出來了。”
華青峰聽這名字很是耳熟,略微思考一二便想起來了,如實說道:“那歸墟鏡我倒也見過,貴派計都堂主羅南瀟曾經拿出來助我修行計都三法過,確實是靈異無比的寶物,據說其價值只在星官印之下,難怪雖然已經取出,但剩餘的青銅海氣依舊在谷底瀰漫不去,而且此處時空已經被你隔絕,所以也是永遠都不會散去了。”
“沒錯,那六枚六支天祭令只是薩蒂所囑託,因此並非本門寶物,接着排下來要說最神奇的就是星官印和兩面歸墟鏡了,再之後是我煉製的太蕭八劍云云。你能注意到我都差點忽略的青氣這很好,說明你也有修煉我這神通的天賦,只是這卻不是我要你看的東西,重新來過吧。”言語間,九曜祖師手上那道符紋又已經畫好,金光一閃,蛟龍便騰空而起,一把抓住華青峰再次開起了環山運行的,世界上最刺激的“過山車”。
華青峰本來想讓九曜緩一緩,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被拉上了“車”,只得暫時作罷,原來方纔他聽到九曜口中的話語,心想難道這老道是要自己修煉“天官望星術”?所以纔不斷的磨礪自己在惡劣而短暫的環境下,依舊能看出天地間虛無縹緲的各種氣息,華青峰本來想問個答覆,如今身不
由己,只好先暫時放在一邊,看看這九暉險峰中到底有什麼奇怪的氣息?
經過前兩次的適應,華青峰這一次已經可以儘量做到全程張開眼睛,觀察四周而非最初的被罡風一衝,眼睛都不由自主的閉了起來,更別說去看什麼東西了。
可是就算這樣,依舊是無所獲得,因爲就算能勉強睜開眼,這一上一下時的氣機紊亂和氣血相沖,讓華青峰總是眼前發黑,就像永遠有一層忽隱忽現的黑紗擋住一樣,一切都看不分明,只有在幾個轉彎節點時才能大概看到山中風景,似乎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絕非天地靈氣,也不像是星力的別樣靈氣,看情況似乎是寶物釋放出來的,但更深的細節就完全來不及看到了。
這次九曜聽了他的回答後,略微點了點頭,要他繼續先努力適應能一次把山中的景物都看清,這樣以後解決問題就方便許多了,華青峰覺得也是這個道理,調息正常後,便要求九曜道人再讓自己訓練一下,以便早日練成天官望星術。
九曜祖師見他如此機敏,居然自己還沒說,就已經察覺到了訓練的真實目的之一,也覺得頗爲高興,他這門速成神通的手法可謂是非常冒險和痛苦,普通的弟子們包括羅南瀟,在修煉天官望星術的時候都是十分循序漸進,步步爲營的,先是觀察實體東西的運動,然後再將目標物越改越小混入其他環境中觀察,接下來又開始訓練用肉眼捕捉虛無縹緲的真氣和靈氣,漸漸上升到命數易理和格物致知方面,纔可像羅南瀟那樣方有小成。
但是非常之人當行非常之事,九曜既然看出了華青峰是一塊可以大刀闊斧打造的絕品璞玉,便不使用這小家子氣的雕刻方法,而是直接用接近於生命危險的訓練,來逼迫他的眼睛和全身狀態迅速調整,能夠在高速的運動中克服身體的不適和觀測環境的不利,
來找到最縹緲的靈氣,此法不但有一定的危險性,而且對於天賦較低者,也絲毫沒有啓發作用,甚至反而是拔苗助長。
只有對本來就進步神速,天賦卓絕的人,才能夠促使他在最短的時間裡捕捉到事物的軌跡,拋開一切干擾阻礙的景物和景象,尋找到最爲特徵標誌性的目標物,可以壓榨出天資方面的最強潛力來。
華青峰正是適合這種訓練方法的人,雖然前幾次幾乎都是以完全失敗告終,但是五次開外後,他已經能夠完全張開雙眼,用體內的氣海衝開或融入身體中各種逆行亂行的真氣,真氣一旦被壓制下來,那麼氣血也就平穩了很多,本來眼前一黑的場景自然就越來越少了。
現在他已經能夠完全看清楚山上各處的風景,只是由於速度太快的原因,許多都很模糊,甚至有重影,這卻和動態視力有關係,需要更多的練習才能開發出來,而最重要的靈氣這一點,華青峰雖然沒能完全看出其端倪,但也隱約覺得這九暉峰中大概埋藏着什麼令人驚奇的秘寶,甚至要在星官印和歸墟兩鏡之上,因此埋在山裡時也能微妙的真氣,靠近點看,甚至還有一絲光芒呢。
不過他好像注意到這股靈氣並非只是集中在某處的一波,而是整個山的上下,似乎都有某些地方挖了坑,埋着一樣寶貝。粗略計算數量的話,看在眼中大概有五六個吧,等等——五六個?難道這就是指六枝天祭令麼?
華青峰剛想到這裡,便被蛟龍又再次提起,這一次他卻是完全不慌不忙,根據之前的大約經驗,對着那五六處的地方仔細觀看,雖說時間真的太快,一瞬間馬上就沒了,但要是仔細分批觀察的話,平均每次都可以看兩處,算下來時間倒也不是特別浪費,幾乎是華青峰這句身體暫時可以做到的頂峰水準了,來回幾次後,心中便有了大致印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