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周德福低聲問道。
“再看看。”生性謹慎的周天勇,沉默幾秒後說道。
萎靡不振的坐在地上等了好幾分鐘,那些想當漁翁的人,一個都沒有蹦出來,王澤天心裡很清楚,要怪就怪他先前表現得太猛了。
六百多名七階聖武者,五百多名八階聖武者,三十幾名九階聖武者,被他殺了一個精光,那些想當漁翁的人,明顯都被他嚇到了。
壓住收刮空間手鐲的想法,王澤天念頭一轉,再次吐出一大口妖獸血,氣息變得更加虛弱。
“大人,我們何時動手?”周德福又問道。
“再等等。”周天勇猶豫道。
“周兄,你要是再不動手,兄弟我可就不客氣了。”烈火城城主南宮烈走了過來。
“南宮兄,你怎麼來了?”周天勇皺着眉頭問道。
“只准你當漁翁,我就不能做一次黃雀不成?”南宮烈反問道。
“南宮兄,既然你想動手,那就不用客氣,請隨意。”周天勇伸手示意道。
“周兄,明人不說暗話,東西怎麼分?”南宮烈問道。
“你動手的話,東西四六分,你六我四。”周天勇說道。
“周兄,你啥事不做,就想分四成?要不這樣,由你動手,我只要三成。”南宮烈說道。
“南宮兄,這裡是聖城,我纔是聖城的城主,不動手只分四成,已經夠給你面子了。”周天勇沉聲說道。
“周兄,這樣吧,我們一起動手,東西一人一半。”南宮烈又道。
“南宮兄,請你記住,這是我的地盤。”周天勇冷聲說道。
“周兄,繼續拖延下去,等姓王的恢復過來,煮熟的鴨子可就飛了。”南宮烈提醒道。
“不着急,有人給我們探路去了。”周天勇笑着說道。
“呵呵呵,當漁翁或做黃雀,不但要沉得住氣,還得擁有足夠的實力,這羣宵小之輩,實力不足還想撿漏,這不是找死是什麼?”南宮烈冷笑道。
“南宮兄,等會我們合作怎麼樣?”周天勇問道。
“東西怎麼分?”南宮烈直奔主題道。
“五個城池,四個商會,三個家族,總共十二個一級勢力,正好一人六個,我身爲地主,由我選第一個,之後由你開始輪流挑選,如何?”周天勇說道。
“我有一個條件。”南宮烈說道。
“什麼條件?”周天勇皺着眉頭問道。
“王澤天的東西,我們一人一半,所有用文字記載的東西,特別是他的鍛造術,我們一人一份,就算你要原本,也得讓我複製一份。”南宮烈說道。
“行,我答應你了。”周天勇點頭應下。
坐在廢墟上,王澤天運轉混沌造化訣,吞噬煉化星辰之力,神情故作萎靡不振,氣息裝着非常虛弱,不時吐出一口妖獸血。
“姓王的,你殺了我們族長,我要殺了你給族長報仇。”
“姓王的,你玷污了我老婆,我今天非要殺了你。”
“李三,你不是光棍嗎?什麼時候有老婆了?”
“劉二牛,你是不是傻了?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姓王的,我要殺了你給歐陽大師報仇。”
一百多個七階以上的聖武者,氣勢洶洶的向他殺去。
“想死的儘管過來。”王澤天神情不屑的譏諷道。
“兄弟們,殺了他。”一個八階聖武者叫道。
“兄弟們,先把他殺了,地上的東西,誰搶到就是誰的。”另一個八階聖武者蠱惑道。
“殺啊!”一個七階聖武者大聲喝道。
霎那間,一百多名高階聖武者,紛紛拔出長刀,一道道星辰之力凌空斬去。
碎石木屑橫飛,灰塵四處飄蕩,廢墟塌陷兩尺之多。
凌厲無匹的星辰之力,把王澤天劈飛十幾米之遠。
“兄弟們,他不行了。”一個八階聖武者驚喜的叫道。
見此,一百多名聖武者心中大定,爭先恐後的殺了過去。
“周兄,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南宮烈略顯焦急的問道,要是姓王的被人殺了,東西也被人渾水摸魚的弄走,他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同階無敵高階武器的鍛造術,可比功法和星核珍貴多了,一旦被人捷足先登,他的損失可就大了,見姓王的不堪再戰,他頓時坐不住了。
“上,不是我們的人,全部殺光。”周天勇咬牙說道。
“都給我上。”南宮烈伸手一揮,兩百多名高階聖武者傾巢而出。
“噗!”王澤天配合的吐出一口鮮血,狼狽的躲開一把又一把長刀。
“兄弟們,先把他們殺了!”一個八階聖武者大聲喝道。
正在砍殺王澤天的聖武者,紛紛調轉方向,朝那些在後面偷襲的人殺去。
“米粒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南宮烈譏諷道。
王澤天心中一動,噗的一聲倒在地上,再次吐出一口妖獸血。
“跑啊。”不少聖武者尖叫着沖天而起。
自覺大局已定的周天勇,心中鬆了一口大氣,生性謹慎的他,暗自提防南宮烈。
二人帶來的手下都是精銳,實力最低也是八階聖武者,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一百多名意圖渾水摸魚的聖武者,就被他們的手下殺了個一乾二淨。
神念一掃,王澤天暗道:“沒有黃雀了,只差一個藉口。”
周天勇與南宮烈讓手下打掃戰場,不約而同的朝他走了過去。
“這樣也好,省得我親自收取了。”王澤天心中暗道。
“王大師,把你的鍛造術交出來吧。”周天勇說道,對方實力太強,他沒有把握收服對方,眼下烈火城城主也在,與其橫生事端,還不如先弄到鍛造術。
“王大師,把你的鍛造術交出來,我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否則,別怪我們讓你生不如死。”南宮烈語氣冰冷的威脅道。
“你們可有遺言?”王澤天站了起來,中氣十足的問道。
“你,你,你的傷是裝的?”眼見對方突然站了起來,周天勇陷入呆滯,心中惶恐不已,回過神來,他支支吾吾的問道。
“你爲什麼要騙我們?”南宮烈吸了一口冷氣。
“我要是不裝成身受重傷,你們就不會出來,你們要是不出來,我也不好對你們動手,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要怪就怪你們太貪了。”王澤天冷笑道。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王大師,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敵人少堵牆,這只是一個誤會,我們就此作罷,怎麼樣?”周天勇問道。
“對啊,王大師,我們和我們的人,沒有一個對你出手,對不對?”南宮烈說道。
“你們兩個威脅我了,所以,你們給我死吧。”王澤天話音一落,方圓千米的重力暴增數百倍,一拳打爆周天勇,一巴掌拍死南宮烈,隨後他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