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的感謝,那都不是真正的感謝。
不說出來的感謝,纔是真正的銘記於心的感謝。
“薛飛,你放心好了,你媽媽不會有事的。”張凡笑的對薛飛道。
就在前一秒,張凡用靈識探查過了,手術很順利,那些活躍的癌細胞都已經被殺死,薛母的命,算是保住了。
當然了
這只是暫時的。
已經擴散到全身的癌細胞,那就跟春風的野草一樣,就算燒光了,一陣溼#潤春風吹來,又會瘋狂生長。
好在薛母的癌症,並沒有到最壞的程度,服下一枚大還丹,過上一段日子,必然能痊癒。
也是如此,張凡才笑的出來。
“恩恩…”
張凡的話,在薛飛聽來,那就是在安慰他,他點頭‘恩’了一聲,該如何,還是如何。
在沒親眼看到母親沒事,薛飛是放不下心的。
呵……
對此,在張凡的意料之中,他搖頭一笑,然後,就站起來,朝樓梯口走去。
急急忙忙的過來,午餐都還沒有吃呢。
薛母的手術,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坐着也是坐着,還不如去吃飯。
至於張凡沒問薛飛吃不吃。
以薛飛現在的狀態,他能吃的下飯嗎。
走出手術大樓,沒幾下,張凡就出了醫院。
釋放出靈識,掃了下方圓一公里內的場景後,張凡就朝左邊走去。
五分鐘左右,張凡就走到了一家名爲‘東北餛飩’的餛飩店前,他擡頭看了一眼,就大步走了進去。
“老闆,大份餛飩一份。”
對混沌店老闆喊了一聲,張凡就走到一個空的餐桌坐下。
就在這時,一陣來電鈴聲響了起來。
叮鈴鈴…
師姐?
聽到來電鈴聲,張凡就把手機拿了出來,見是柳如是打過來的,他先是一愣,轉而大喜,如古雕刻畫般的臉龐,流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師姐既然給我打電話了,那麼肯定是到溫海市了。”
心中閃過這麼一句,張凡就按下接聽鍵,把電話接了起來,他笑的問道:“師姐,你是不是到溫海市啦。”
“對啊。”
張凡聲音一落,手機中就傳出了一道大珠小珠落玉盤,跟銀鈴一般悅耳的聲音:“小凡子,我現在在你和周家那丫頭的家中,你和周家丫頭什麼時候回來啊。”
“什麼。”
聽到師姐的話,張凡就嚇了一跳,他震驚道:“師…師姐,你說……你說在哪裡。”
“在你和周家丫頭的家中啊,難道…”
坐在別墅沙發上,一邊吃着李蘭送來的水果,一邊看着電視的柳如是,她聽到張凡震驚聲後,跟浩瀚星空般深邃的雙眸,一抹詫異,一閃而過,促狹道:“難道這家裡,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要趁你和周家丫頭沒回來之前,好好找找。”
“師姐,你想多了。”
聽着柳如是的促狹聲,張凡就翻了個白眼,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師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啊。”
都已經到紫宛別墅了,那肯定不是現在到溫海市。
“昨天”
柳如是笑的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還需要人接啊。”
這句話落下後,柳如是就發出一道感嘆聲:“上次我來溫海市的時候,好像是十年前,這一次過來後,溫海市的模樣,還真是大變啊。
差一點,我都認不出來啊。”
都十年了
要是還沒一點變化,那溫海市的大boss,也就太廢了。
“最近十年,華夏地界,哪座城市不是在大變啊,作爲沿海城市的溫海市,要是沒變化,那纔是真的奇怪了。”
張凡笑道。
“這倒也是。”
柳如是點了點頭,然後,她把一開始的問題,又問了出來:“小凡子,你和周家丫頭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一個人很無聊的。”
“你要是會無聊,全世界的人都會無聊了。”
這句話,張凡只敢在心中說說,他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否則,他一定會被柳如是收拾的,張凡笑的回道:“晚上六點左右吧。”
“六點左右,這麼遲。”
“我的好師姐,公司五點十分下班,六點左右能到家,那算很早了好不好。”
張凡喊道:“要是路上堵車,還得往後延遲。
我又不像你,能御空飛行。”
說到最後一句話,話語之中的羨慕嫉妒,盡顯無疑。
“咯咯咯。”
聽到張凡的話,柳如是就掩嘴咯咯笑的起來,笑了好一會,她才停下,打趣道:“小凡子,現在你已經是疏脈境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突破到凝元境,再從凝元境突破到聚神境。
到那時,你也能御空飛行了。”
聚神境?
漆黑雙眸,充斥着嚮往的光芒,轉而,張凡就悶悶道:“聚神境要是那麼好突破,還會有那麼多卡在凝元境巔峰的修仙者嗎。”
還有一句話,張凡沒說出來。
那就是:沒有充足的資源,突破個蛋蛋啊。
“對別人來說是難,可對擁有‘雲天吞地神功’的你來說,那還不是吃飯喝水般容易,好了,棒子劇開始了,不和你聊了。”
嘟嘟嘟…
聽着手機中的嘟嘟聲,張凡知道柳如是已經把電話掛了,他搖了搖頭,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張凡點的大份混沌上桌了。
“味道不錯。”
拿起調羹,舀起一個餛飩,張凡咬了一口,咀嚼幾下,他就嘖嘖道。
嚥下口中的餛飩後,張凡就施展出上古寶術:大快朵頤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張凡就把一份大份餛飩給吃進了肚子中。
“好飽。”
放下調羹,張凡摸了摸肚子,然後,他叫來老闆結賬,付了錢後,就站起來,走出了餛飩店。
等張凡回到手術大樓,三層的三號手術外時,已經是二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薛飛還是那樣,他坐在長椅上,手肘撐着大腿,手掌抱着頭。
哎
張凡搖了搖頭後,他就在薛飛的身邊坐下。
時間就在等待中過去。
一點三十分的時候,手術室大門上方那亮着的‘手術中’三個大字暗了。
這代表手術結束了。
咯吱